首頁 > 藏好一季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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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難題—待解決,四個人全都釋懷的綻開笑容。

  「自從威奇的訂婚宴後,我們就再也不曾舉行過舞會,後天晚上一定相當熱鬧。」鄭湘奇興奮的臆測。

  「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吧!我還記得當威奇當眾宣佈婚約之際,我們歡呼聲差點把全山谷的鳥兒都嚇跑,而我還和年輕人一起玩到半夜。」陳又梅惋惜的歎了口氣。「可是誰料得到,那樁婚約會演變成那樣的收場。」

  「當威奇自醫院回來後,就不准屋裡頭放音樂,當然更別提舞會。」鄭湘奇一臉感歎。

  「那未免反應過度。」唐若可不以為然,鄭威奇就是如此偏激的一個人。

  鄭湘奇無奈的聳肩。「他說自己的腳都跛了,已經無法再跳舞。其實,大家都知道他的腳傷並不像自己宣稱的嚴重,他只是逃避的不願意去回想自己的訂婚舞會。」

  「怕觸景傷情?他真的這麼愛她?」唐若可不禁感受到一股無可抑遏的嫉妒,嫉妒鄭威奇為別的女人而心碎。

  程馨怡瞭然於心的安慰她。「已經三年過去了,時間能教人淡忘一切,他心靈上的創傷總有痊癒的時候。」

  唐若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繼而轉向鄭湘奇。「你認為他會參加這次舞會嗎?」

  「他會。」鄭湘奇斬釘截鐵的點頭,莞爾一笑.「如果他不參加,—定會引起鄰居們議論紛紛,而威奇最痛恨成為別人閒話的主角。」

  「他還是那麼逞強?」陳又梅露出一抹回憶的微笑。「湘奇,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曾和威奇一起『離家出走』過?」

  若可和馨怡訝異的將眼光移向他,鄭湘奇大笑的點頭。「當然記得,那是好久以前的事,那年我七歲,威奇十歲,起因是因為我們兄弟在學校和別人打架。」

  「看不出你這麼皮。」程馨怡故意糗他。

  湘奇傻傻的一笑。「錯不在我,有個同學無緣無故拿石頭砸我,威奇氣不過的替我『報仇』,結果我們一回家,結結實實的挨了老爸一頓揍,威奇不服氣拉著我跑了出來。」

  陳又梅接口:「正當大伙鄰居忙著四處找他們,我卻無意中發現,有兩個小傢伙窩在我們家後門睡著了。」

  「就是你跟威奇。」程馨怕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鄭湘奇也跟著傻笑。

  陳又梅又道:「我叫醒他們,準備送他們回家,誰知道威奇那個倔小子卻怎麼也不肯。」

  「伯母一定拗不過他。」想到鄭威奇那比驢子還頑皮的脾氣,唐若可肯定的猜測。

  「可不是!我只好帶他們進屋,弄點東西給他們吃,又讓他們陪著馨怡玩,一方面要馨怡的爸爸趕到鄭家說一聲,讓他們父母放心。」

  「結果我們一回家,又被我老爸狠狠的打了一頓。」鄭湘奇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

  程馨怡笑得雙頰嫣紅。「我怎麼不記得這一回事?」

  「當然,你那個時候才三歲大,什麼都不懂。」陳又梅似真似假的玩笑道:「湘奇從那個時候就迷上你了,跟前跟後,一個勁的衝著你傻笑,就像現在一樣。」

  「媽——」程馨怡害羞得粉臉低垂,鄭湘奇卻毫不在意的朗聲而笑。

  「威奇呢?」唐若可好奇得很。

  「威奇可就完全不一樣。」陳又梅笑道:「那時候我們家最吸引他的,是馨怡爸爸的那輛腳踏車。」

  馨怡問;「就是去年丟掉的那輛大型腳踏車?」

  「對。戚奇那時候個子很小,但他可是有十足的冒險精神,一個人練習騎著那輛體積比他大三倍的腳踏車,跌倒又爬起來,一聲都不吭,好勇敢。」

  十足的冒險精神?充滿勇氣?唐若可真懷疑伯母口中所形容的鄭威奇,和現在的他會是同一個人嗎?

  現在的鄭威奇脾氣十足,頑固十足,卻獨獨欠缺冒險的精神,連打開心扉再愛一次的勇氣都沒有。

  第五章

  鄭威奇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佇足在窗前,視而未見的凝視著富外美麗的景致。

  他的心情從來不曾如最近這般複雜過,即使是張娜娜離開他之際。當時他是異常氣憤,或許還有些許傷心,但至少他相當清楚自己的感受,不像現在,連自己的心緒都理不清,不知道自己想追求什麼?又想拒絕什麼?

  他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改變這——切的是唐若可。她的倩影就像他自己的影子般,如影隨形的緊跟著他不放,分分秒秒困擾著他。

  「該死!」他詛咒的著自己,難道地永遠學不乖?他已「有幸」看清女人善變的真面目,難道還能傻得重蹈覆轍?

  使得自己於萬劫不復之境?

  但,即使他正如此告誡自己之時,心中卻還是惦念著唐若可。

  鄭威奇煩躁的端起桌上變冷的咖啡,卻又原封不動的放回去。經守張娜娜後,他一直心有餘悸,再美的女人也無法吸引他的眼光。他一概將女人視為毒蛇猛獸,招惹不得。

  但,唯獨唐若可可能例外的突破他的心底防線,將他如止水般的心湖擾得大亂,激起陣陣漣漪,寧靜而刻板的日子不再有。

  為什麼?他忍不住自問,唐若可究竟有什麼不同於其他女孩的特殊之處?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

  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這其中的道理相當明顯,只不過他並不準備對自己坦白。

  他再次端起咖啡,這次連喝了好幾大口才又放了回去,懊惱的想起方才湘奇臨出門前,對他提起將舉辦舞會的事,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找藉口下山幾天,以躲避這種難堪的場面。

  他討厭舞會,他這條令女人離棄的跛腳還能跳舞嗎?提起舞會,不可避免的令他想起與張娜娜訂婚時的盛況,美好的儀式卻留下不堪回首的記憶,他實在不想沉漫在歡樂的舞會中觸景傷情。

  但唐若可曾經諷刺他只會逃避的話又在他心中閃現,確實,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心中卻相當明白,每當躲不開她的媚力之網時,他便以逃避來加強自己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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