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你的,我不該逼你跳舞。」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後悔,或有罪惡感,只是心疼他。
他喝口牛奶,不以為然的搖頭。「沒有人能逼我做任何事,如果當時我想走開,任誰也拉不住我,」
「你為什麼沒走開?」唐若可晶亮的雙眸疑視著他,渴切的想聽他的回答。
鄭威奇迴避她專注的眼神,幫作一臉淡漠。「我何必走開?跳舞是公然擁抱女人最好的藉口。」
這答案並不是她想要的,她哀怨的白了他—眼。她深信,這並不是他沒有斷然拂袖而去的真正原因,但要逼他說實話恐怕難如登天。或許,連他自己也還理不清;或許,他根本沒有正視真正原因的勇氣。
鄭威奇敏銳的感覺到她的存在,並且忍不住偷偷的打量著她,微亂的髮絲披在肩亡,素淨的五官突顯出她清純、自然的味道,加上一身像天使般的白睡衣,竟使她別有一股特殊的性感媚力。
他突然覺得極端燥熱和不安,心中有股騷動,他想親近她,想再將她擁入懷中,不是想跳舞,而是想緊緊的擁抱她,吻她……
「我要求回報。」他衝口而出。感情戰勝子理智。
唐若叮有點愕然。「回報?」
鄭威奇理直氣壯的要求:「今晚,我接受你的邀舞,使你免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我應該有權要求你的回報。」
「你現在想邀我跳舞?」她驚訝的問,語氣中帶點笑意,他該不是跳上癮了吧。
他搖頭。「我要別的。」
唐若可警覺的發現,他的神情異於平時,但卻抑不住一股想冒險的衝動,毫不遲疑的點頭同意。「很公平,你要什麼?」
鄭威奇以一雙灼人的瞳眸燃燒著她,他的嗓音低沉而性感:「我要吻你。」
她驚訝的無以復加,羞扛了臉,霍然起身,直覺得以怒火來掩飾心中的紊亂。「你怎麼敢?你方才保證不會心存邪念、非禮我的!」
「你知道我不會。」他一躍而起,輕柔卻堅定的抓住她纖細的手腕,不讓她逃避。
唐若可心情複雜得宛如一團糾纏、打結的毛線,教人理不出頭緒,她水汪汪的大眼凝視著他,輕哺的要求,「放開我……」
她的語氣毫無說服力,鄭威奇一派鎮定。「我不可能非禮你,只是想得到該有的回報,一個吻。」
「我要上樓睡覺。」她夢幻般的輕輕吐出這幾個字,一點也沒想到要掙脫他的手。
他的大手改而攬住她的纖腰,英俊的臉孔逐漸逼向她。「可以,但是等我吻完……」
他的唇極其溫柔的輕觸她的唇瓣,若可嘗到他嘴中怡人的牛奶香,幾乎立刻便「棄械投降」,輕閉眼簾,放棄女孩的矜持,任由他去……
鄭威奇情難自禁的將她摟得更緊,她的味道刺激著他所有的細胞,吶喊著想要得到更多,他的唇不再只是輕觸,逐漸、逐漸的加深……
唐若可呼吸急促,心跳如雷,全身酥麻得幾乎站不住腳。這種感覺令她害怕,它就像賽車,瘋扛、刺激而危險,但她卻寧願冒險也不想臨陣脫逃。
這麼美好的一種感覺!她已深深陷入激情的漩渦中而無法自拔。
鄭威奇主動結束這個吻。
他深吸了幾口氣,離開她誘人的唇幾乎得耗盡全身的力氣。看著她那迷濛的雙眼,被她吻紅的小嘴,嗅著她身體迷人的體香……鄭威奇心中又起了一陣騷動。
唐若可酡紅著雙頰,氣息微喘,癡迷的凝視著他,尚無法自激情中回過神來。
她從來不知道接吻的滋味竟是如此奇妙的美好,她幾乎克制不了的想開口要求他再吻一次。
「快回房去。」他粗啞的命令,不捨的將眼光扯離她身上,不敢迎視她多情的眼神。
唐若可茫然的搖頭,她一點也不想離開,不想打破他們之間美妙的魔咒,如果可能,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求能永遠留住這一刻。
「回房去!」他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怒氣,難道她不明白,他是費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自己強烈的慾望,難道,她還想考驗他耐力的極限?
她一時無法體會他的用心,只覺得因遭到拒絕而傷心,苦澀的自嘲:「我的吻真有這麼糟嗎?」
若可一臉深受傷害的委屈令他心軟,不覺放柔語氣:「你的吻一點也不糟,它令我熱血沸騰,令我差點把持不住自己,你應該知道失去控制的後果,」
委屈、憤怒轉瞬消失無蹤,她的雙頹染上兩朵害羞的紅暈,晶亮的眸子裡流轉著千種柔情。
「趁我還有點理智,趁你還逃得掉時,快上樓去。」一抹淡淡的笑意,似蜻蜒點水般的閃過他英俊的臉龐。
「晚安。」她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捨的離開他。
她「飄」回臥房,宛如踩在雲端上,此刻投有任何言辭能形容出她心底的興奮,掩不住的如花笑靨自嘴角、眉梢流露而出。
她終於證明了他們之間的情愫並非單向的,鄭威奇確實在乎她,所以不願他們之間如此輕事,所以他極力克制住自己.而不佔她的便宜。
她躺上床,知道自己今晚將一夜無眠——她根本興奮得無法成眠。
第六章
往後的數天,唐若可彷彿置身天堂。原因無他,只因鄭威奇對她的態度明顯的改變,他不再費盡心思的躲避她,反而時常「意外」的出現在她跟前。用餐的時候,他一定準時的出現在飯廳;當她和湘涒奇在書房工作,他會藉口要找東西而進來,最後卻又兩手空空的離開;當她和李嫂在廚房做菜、聊天的時候,他會進來倒杯果汁喝,一邊拿那雙灼伯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瞧;當她午睡起來,在牧場閒晃時會遇見他;當她做睡前散步時,也會和他不期而遇……「有天黃昏,他們在屋前相遇,他終於主動開口邀請她。
「若可,還記得你剛到牧場不久,幫著我接生的那匹早產的小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