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來的。」
「是嗎?這麼有把握?」水宇文笑著坐在客廳裡。
前不久歐陽霓霓因為不適先行離去,而此時任奴兒則是陪在她身邊。
「百分之百,我想未岸終於認清一個事實,他愛霓霓,不能接受她的離去。」
「那好,真是太好了。」
閻君為這話而心喜不已,起碼他不用娶霓霓了,否則他的愛將要遠走,那一場婚約下來,傷的是四個人的心,真是划不來。
「霓霓呢?」
冷廷風看著歐陽霓霓平靜的模樣,怎麼都難以猜出她的心情。
「這一次的霓霓不一樣了,沒有之前的激動,也沒有之前的情緒,她的心情似乎已經很平靜。」
而這一點最為教他們感到不放心,可她不說,又不能逼她,那只會帶給她更大的傷痛,這不是他們要的,他們只要霓霓快樂,只要她幸福。
「霓霓真是愛苦了。」
「是啊,苦了她的情。」
「也苦了愛她的魅未岸。」冷廷風在最後補上這句話,因為他十分確信魅未岸愛霓霓的心絕不亞於霓霓,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另外兩人看向他,不再說話約三個人各自想著心事,除了心中的摯愛外,他們更期望能再見到霓霓展露笑顏,那是三年前就消失的了。
他們期盼那個小公主再次回來,回到他們身邊。
★※★※★※
「霓霓,妳怎麼了?」
任奴兒陪著她回到房間,看著歐陽霓霓一臉慘白,不甚放心地坐在床沿,看著躺在床上的歐陽霓霓。
「我沒事,只是有些頭昏。」
那氣弱的聲調教任奴兒怎麼都不願相信。
「妳確定沒事?」
「嗯。」
歐陽霓霓直到今天才真正確定一件事,一件她一直都沒有想過的事,現在終於發生了。
「霓霓,妳真打算與閻君結婚?」摸著歐陽霓霓的臉龐,任奴兒問著。
「怎麼了?」
不安的她沒看向任奴兒,只是輕閉上眼,腦海裡想著的都是他,那個溫柔地呵護她近十年的魅未岸。
「妳根本不愛閻君,這場婚約沒有意義。」
「我會跟他離婚。」
「霓霓!」
「我懷孕了,不能不結婚。」最後她還是得說出,否則依任奴兒的個性,不會放她罷休的。
「什麼?懷孕?」
天啊,她有沒有聽錯?
霓霓她懷孕了!
盯著她平坦的小腹,任奴兒怎麼都難以相信。
「是閻君嗎?我一定要去宰了他!」
歐陽霓霓看著任奴兒氣怒地打算起身,那火爆的性子再起,想來是要去找閻君算帳。
「不,不是他!」
閻君躲她都來不及了,哪有可能!
「不是他,難道還有別人嗎?」
歐陽霓霓被她這麼一問,不禁沉默了,並且鬆開拉住任奴兒的手。
看見歐陽霓霓的反應,任奴兒這才想起,「天啊!霓霓,那個人是魅未岸嗎?」
見她沒有反駁,任奴兒這會兒更是不解。
「霓霓,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怎麼會是魅未岸呢?
兩人之間的情愁,真是教外人無法得知。
「那都過去了。」
她不想再多提,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也平靜了愛他的心,她不想再去想太多。
「什麼過去了?根本沒有過去!妳懷孕了,而他是孩子的爹,他有義務跟權利知道這個事實。」
還好她聰明,早一步要冷廷風去告知,否則這下子事情真是要鬧大了。
「那都一樣,沒有任何事會改變的。」
「只要妳愛他,再繼續愛他,那麼一切都將會改變的,相信我。」任奴兒與老公的愛得來不易,為此她相信,只要是相愛的兩人,終能克服任何困難的。
「他與我今生是無緣了。」
「怎麼會無緣?」
「我跟他不能在一起,這是組織的規定,妳難道忘了?」
「規定?就因為保鏢的原因嗎?」
她肯定要閻君廢掉這該死的規定,那根本不該存在的。
任奴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為了這個不該存在的理由,他們兩人竟痛苦了這麼久,這是什麼天理啊!
「沒人可以改變這規定不是嗎?」
「誰說沒有?」
她不相信!
「奴奴,我已經想通了,我會放棄的。」
「不要,妳不可以放棄,不要放棄,繼續愛他,繼繼愛魅未岸,可以嗎?」任奴兒一想到歐陽霓霓竟是為了族裡的規定而受苦,不自覺地抱著她,為她所受的委屈感到不平。這一切都不是地決定的,卻要她來承受。
「我愛他,真的很愛很愛他。」
若是可以,她打算花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他,可是,她不該如此自私的,她得放他自由。
「我知道,我都知道。」
這場愛戀,他們都看在眼裡。
「霓霓,找凝姨想辦法好嗎?」她都有了身孕,沒有理由不讓她與魅未岸在一起的,沒有理由。
任奴兒的眼眶紅了,不捨地看著落淚的歐陽霓霓。
「他說他愛我。」
這就夠了,不是嗎?
「那就讓他愛妳,把妳這十年來給他的愛,都要他還來。」
「而且他還許下我的下輩子,他要纏我,不再放我走了,這樣就好了,真的,我不多求。」
淚水早已浸濕了她的臉頰,任奴兒輕拭去她的淚水,將她摟進懷中。
「別這麼早就放棄,好嗎?」都已互許愛意了,為什麼要再說分離呢?她不同意,她不捨得她的霓霓小公主受苦,這種苦不該由她來要的。
「我不再等待了。」
當她離開台灣時,她就已心死了。
「霓霓,不要這樣!」
★※★※★※
若是有什麼事可以驚動三個大男人,那麼懷孕這消息確實是夠了。
「什麼?!」
「怎麼會呢?」
「孩子的爹是誰?」
當閻君問了這不該多問的問題時,三雙眼睛直瞪向他。
「一時口誤,一時口誤。」
誰不知道那孩子的父親是誰,肯定是魅未岸嘛!但他若是不問個清楚,他就要當個現成的爹了,這教他不能不問。
「你們說怎麼辦?」
任奴兒的眼眶還是帶紅,不捨得的心情其它人全都可以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