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她就與那男孩一同離開。
注視著他們的身影,魅未岸有股衝動想要上前將她拉回,不讓她這般離開自己,可他沒有。
他的理智告訴他他無權這麼做,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跟蹤。保護她一直都是他的責任,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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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日,歐陽霓霓與魅未岸之間有了第一次的冷戰,在旁人看不出的戰局裡,歐陽霓霓不讓自己軟弱。
只是她明白,那都不是她的真實心意,她只是想要魅未岸別再將自己推開,別再這麼拒絕她,更何況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平凡、單純的愛。
與男同學外出,為的是要刺激他,想要他阻止自己這樣任性的行為,可魅未岸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他沒有出聲,沒有向爹地說明這些事,只是一如以往地守在她身後,安靜地繼續當她的貼身保鏢。
這樣的反應,著實又刺痛了她的心。
因為他的行為在在說明他對自己根本沒有喜愛之心,所以他無視於自己的放肆,那麼她又該怎麼做呢?
歐陽霓霓,魅皇的掌上明珠,也是魅居的寶貝,而保護她則是自己的責任,對這樣的重擔他魅未岸甘之如飴,只因他的天使是他心中的小公主,更是他的女神。那溫柔卻放肆的性子總是教他捉摸不定自己該拿她怎麼辦,而她總有辦法鬧得他幾乎要失去理智。
然而前幾天夜裡,她款款訴說的情話卻教他明白,該是自己遠離的時候了。
歐陽霓霓需要的是個能夠給她安全感、給她安定的男人,而那人絕對不是他。更何況他的身份只是組織內的一名殺手保鏢,就算他再有能力,他依舊不該高攀這朵小花,有人比自己更適合她;而且她才十八歲,怎麼樣都太小了,足足小了自己五歲的女孩,她怎會知道自己的心?
直到今日,在她的生日宴會中堆積如山的禮物教她的小臉漾起比平日更耀眼的幸福笑容,也教他感受到先前的霓霓又回來了。
那樣的笑教所有人也跟著開懷。
「霓霓,許個願望,給自己一個成年的禮物。」魅皇摟著女兒,寵溺地說。
「什麼都可以嗎?」
「嗯。」
「真的會實現嗎?爹地。」
歐陽霓霓一直當父親是無所不能的強者。
「只要妳誠心,所有的願望都會實現。」
這樣的對話使歐陽霓霓看向一旁的魅未岸,而他此時也正看向她,兩人四目相接時,魅未岸的眼中有著柔意,帶笑地為她祝賀。
一直以來,他就這麼沉靜地在自己身邊,不管她是喜、是怒、是哀、是愁,他總是守在一旁等著安撫她不安的心靈。自然的,他成為自己的倚靠、一份斬不斷的寄托,這樣的情愫沒有人知道,她只是小心地埋入心裡,等著有一天將它打開,細細的回思。
「那我要許願了哦!」
閉上眼,歐陽霓霓在心裡默念著:讓他愛我吧,請讓我得到他的愛。
睜開眼,魅未岸依舊立於原地,眼中的柔意也不曾減退,只是那是對公主的守護,不是對她歐陽霓霓。
她轉頭輕抱住爹地,並且在他及媽咪頰邊各給了個吻。
而後音樂響起,歐陽霓霓婉拒了所有求舞者,緩緩地走向魅未岸,執意將她的第一支舞給他。
那優雅中帶著女人味的裝扮,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更為嬌柔。
魅未岸本是倚在牆邊看著所有應邀參加宴會的客人,他的責任是保護他的小花,本就無意加入這場宴會。
可歐陽霓霓壞了他的本意,不顧眾人的目光來到他面前,帶著她特有的香氣;他無法移開目光地直盯著她,這朵他守護了三年的小花,而今是長大了。
「未岸,陪我跳第一支舞好嗎?」
她的成年舞,在她的十八歲的第一天,她想要和眼前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一同分享。
「妳該邀請其它在場的男士。」
魅未岸依舊無意加入,儘管他仍是目光柔和地看著她,但他仍覺得她的第一支舞該留給最重要的人,而那人絕對不是他。
「陪我好嗎?」
不理會他的拒絕,歐陽霓霓主動地伸出手挽住他有力的臂膀。
這樣的舉動教魅未岸不能退開,因為他不能當著全部人的面抽回手,害他的小公主失了顧面。
「就一支舞,好嗎?」
今晚,歐陽霓霓想要好好地感受他的溫柔。她在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時,早已一見鍾情,再加上三年的朝夕相處,更是日久生情;只怕她再也不願尋覓他人,只因眼前的他,早教自己的芳心失落。
拗不過她的要求,魅未岸只得摟著只及自己肩膀的歐陽霓霓,緩緩地步入舞池中央。那樣出色的外表,兩人猶如一對璧人般地吸引住眾人的目光。
歐陽霓霓很自然地窩在他的懷中,兩人輕柔的在舞池裡翩然起舞。
魅未岸開口:
「霓霓,生日快樂。」
「謝謝你。」
他的一句話,足以抵過所有人的祝福,讓她的心盈滿幸福的愉悅。
直到那舞結束,魅未岸將她給帶離舞池,交付給魅皇,而後轉身離去。
「未岸……」
「霓霓,未岸還有事,別勉強他了。」葛宇妮看著女兒,輕撫著她。
魅皇與魅未岸的身影就這麼消失在轉角。
他的離去,教歐陽霓霓感到失落,輕聲地喊著,可魅未岸早已遠去,頭也不回地。
「媽咪,今天是我的生日,爹地為什麼還要給他任務?」
「不是任務,是未岸有事與妳爹地談。」
葛宇妮相信,那肯定是十分重要的談話,否則魅皇不會中途離席;對他而言,女兒的重要是無人可敵的。
「是嗎?」
歐陽霓霓心中思量著,到底是什麼事這麼重要呢?
第二章
「霓霓,生日快樂。」
那熟悉的聲音教歐陽霓霓快速地回轉過頭。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可能呢?
在她最需要有人相伴時,他們就出現了;在場的客人,沒有一個是能談心的,除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