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吧!」老闆忽然用力的打了自己一記耳光。「都怪我,要是有裝保全就好了」
薄兆其沉默的站著,沒多久,又氣又恨的開口,「怪我才對,這群人一定是上回打破我的頭的混混,他們把貓狗偷走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這樣的話,兆其,以後你萬事都要小心。」老闆娘擔心的叮嚀。
薄兆其握緊拳頭,他不擔心自己被報復,但是霉些人為什麼要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人呢?
席蕾妮靠著老闆娘暖暖的身子,可是她心裡卻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冷笑。
一群笨蛋,被她耍得團團轉!
她故意跟香肉店的老闆串通好,讓他們報前兩次薄兆其得罪的仇,等他們亂搗一通,帶著狗貓離去後,她便故意把自己的衣服扯破,就是要製造一個她被人強暴的假象,好博取薄兆其的同情、勾出他的罪惡感,這樣她就越來越能把他捏在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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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飛飛一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昨晚寵物店發生的大事,也知道席蕾妮被壞人欺負的事。
這時候,何飛飛不再把席蕾妮當成情敵,她對她內心充滿了同情。
可是這幾天下來,她的男朋友老是沒空陪她,往往是席蕾妮一通電話,薄兆其就算是三更半夜也會立刻飛奔到她租賃的地方陪她,到底誰才是他的女朋友啊!
何飛飛隱忍多日,今天是她的生日,再怎麼樣薄兆其也應該會跟她一起慶祝,不會在半途又跑去找席蕾妮吧!
KTV的包廂內,何飛飛才把蛋糕上的蠟燭吹熄,薄兆其的手機又響了!
「喂……別怕……好!好!我馬上去!」薄兆其把手機關掉,眉心充滿了焦慮。「飛飛,對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吃蛋糕了!我要先去看一下蕾妮,等我回來好嗎?」
忍耐,忍耐,「等你是沒問題,但是如果她又抓著你的手,要你在她旁邊看著她入睡,那我豈不是又要空等一整夜?」
「對不起,可是,蕾妮這樣我真的不能放心。」薄兆其把皮夾裡的錢全部拿出來給她。「你盡量花,沒關係。」
「這還是你頭一次這麼大方呢!」何飛飛甩開手,不去接他手中的鈔票。
坐在一旁的老闆跟老闆娘交換了一個眼色,紛紛跳出來打圓場。「兆其,今天是飛飛的生日,而且是我們大家第一次幫她慶祝生日,你就留下來陪她過嘛!」老闆努力的扯著臉皮笑道。
「你每天都去陪她,就今天陪陪我不行嗎?」何飛飛的不滿已經堆積到臨高點,她覺得自己的脾氣快要像火山爆發出來了!
「飛飛,我知道你在生氣……」
「知道我在生氣就留下來!」何飛飛用力的拍拍沙發椅。
「以後還有好多個生日,我們可以一起過,」薄兆其握住她的手。「可是現在蕾妮最需要人家陪她。」
「她需要人家陪,我就不需要人家陪嗎?她要人家陪的話,為什麼不回桃園的家,現在學校已經放暑假了,她幹嗎還留在台北租的地方?照道理來說,她受了這麼大的創傷,她應該回家找親人陪她才對,而不是找別人的男朋友!」何飛飛把手抽出來,大小姐脾氣來了,她控制不了。
「說的也是,兆其,也難怪飛飛會生氣,你是飛飛的男朋友,蕾妮不該一直依賴著你,她也有家人的不是嗎?陪伴她、照顧她的應該是她家人的工作吧!」老闆娘溫言軟語的勸道。
「她這陣子是依賴我一點沒錯,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她才剛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做朋友的我不能撒手不管……」
何飛飛忿忿的打斷他的話,「你是她的朋友,那我、老闆、老闆娘就不是她的朋友嗎?還有她在學校的同學不是她的朋友嗎?為什麼她偏偏找你不找別人?為什麼她一定要找男的朋友陪她不找女的朋友陪她?你們兩個常常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叫我怎麼想?」
「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我跟蕾妮什麼事也沒發生,她只是需要一個男人的肩膀,我也不可能會跟她發生什麼!」薄兆其捏著鼻樑說道。「你為什麼就是這樣多疑呢?」
「我多疑?」何飛飛氣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需要一個男人的肩膀……如果別的男人也需要我的肩膀,我是不是也要給他靠?」
薄兆其沒說話,但是他是絕對不能容許的,也許吧!也許男人就是比較自私吧!
「好了!好了!你們就少說兩句。」老闆拿起切蛋糕的刀子,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但是何飛飛怒火跟妒火正在心頭燒,哪有這麼容易就被澆熄的。
她瞪著薄兆其,問他,「你有沒有抱過席蕾妮?」
「有,但是我是安慰她,其他什麼都沒做。」薄兆其坦言不諱;
但是自私的男人怎知道女人連一個眼神的交換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借出專屬於自己的胸膛。
「你有沒有吻她?」何飛飛的手捏成拳頭,關節泛白,不住的發抖著。
「沒有,我說過,不該做的事我不會跟她做。」此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薄兆其低頭看著手機的屏幕。
「是席蕾妮打來催你的對不對?」何飛飛咬牙切齒的問。
薄兆其不說話,他站了起來,然後把錢放在桌上。
「薄兆其,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包廂一步,我們就完了!」何飛飛也在他身後站起來,她的雙眼可以噴出火來,她的聲音發狠地威脅他。
薄兆其走向門口,手放在門把上,「飛飛,生日快樂,改天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我再說一次,你要是敢離開這裡,我們就分手!」何飛飛整個身子劇烈的顫抖,最後是幾近尖叫的喊出。
薄兆其有幾分猶豫,但是最後,他還是拉開門,頭也不回、邁開腳步匆匆的走了。
何飛飛眼裡的淚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奪眶而出,她整個人虛脫的跌坐在沙發上,淚水如驟雨撒潑般狂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