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這就去。」為了自己的飯碗,更為了自己的「錢」途著想,張錦田不得不狠下心腸,出賣自己的好友。
只是有一點讓他想不透的是——總裁大人為何會對霽雲的女朋友產生如此大的興趣,甚至不惜以威脅的手段逼他就範,就為了留住周芷裊呢?
* * *
當泊車小弟將曹霽雲的車子開到他們的面前,周芷裊在他的服務之下,坐上了車,跟著就等著他一起上車。
正當曹霽雲打開駕駛座的門,正欲跨進車內之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霽雲,等等,且慢,不要上車。」為了尋找這兩個半途離席的賓客,張錦田不只跑得氣喘吁吁,還差點心臟病發,好不容易追上他們,他根本連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就忙著先喘幾口氣,半晌才開口:「霽雲,我們總裁想跟你們談幾句話,你就稍稍延遲一下回家的時間p巴! 」
「中漢集團的總裁要找我談話?」這是好運還是霉運啊!他又不認識他,連打個正式的招呼也不曾,「為什麼?」曹霽雲當真是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透那個名叫紀岍希的男人找他到底是何事?
「既然紀總裁有事找你,我看你就進去應付一下,我自己回去便可。」心裡的不安,讓周芷裊決定棄曹霽雲不顧,自己先落跑為妙。
「等等,周小姐。」她才是被邀的主角,她若走了,他要拿什麼對總裁交代才好? 「你也在受邀的行列之中,千萬走不得啊!」這件事,張錦田聰明的隱瞞,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蛾眉一蹙,周芷裊非常堅持的開口:「不!我身子不舒服,隨時都有昏倒的可能,到時若鬧了笑話,對你們公司的總裁可就失禮了。」
「是啊!芷裊的臉色看起來蒼白極了,真要勉強她留下來,我也不會答應的。」
「這、這……」這可怎麼是好?此時的張錦田還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聽誰的都不對。
想了想,他決定把話挑明。「好吧!我乾脆把話給說白了,我們公司的總裁真正要留的人不是霽雲你,而是周小姐。為了留住她,我們總裁甚至威脅我,若辦不好這件事,我的職位也會跟著沒了,到時我的老婆、孩子可就得跟著我一起吃苦受罪。」
聽了好友的這番話之後,曹霽雲瞠大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這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吧?」
反觀周芷裊卻只是一臉的平靜。「好吧!為了不讓張經理你難做人,我就和你去見他。」該來的終歸要來,再怎麼躲也躲不了,除非生死相隔,要不這輩子她恐怕真要被那個人給糾纏到死,他才甘心。
只是令她不懂的是——他為何還要緊纏著她不放?
當年負心的是他,不是她啊!
「這張支票給你,我希望你識相一點,從此別再跟我家岍希糾纏不清。」簡淑芳一臉鄙夷的將一張面額高達一千萬的支票遞給她,那模樣看起來就像在施捨路邊的乞丐一般。
「我不要。」
周芷裊想都不想,直接把支票推回給她。
「不要?怎麼?你是不是嫌一千萬太少?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再追加五百萬,就這個數目了,再多我可不答應。」
「愛情是無價的,今天你就算給我一億,也買不到我對岍希的感情。」十八歲的周芷裊,一心只在乎自己付出的感情,為了紀岍希,她寧願捨棄一切,什麼也不要,唯一貪渴的就是他的感情。
只要他愛她,她就算再窮,也窮得高興,窮得心滿意足。
「哼!愛情?你當愛情能拿來當飯吃嗎?愛情能幫你治好你外公的病嗎?你真忍心看從小跟你相依為命的外公,為了你的愛情而白白送掉一條寶貴的性命嗎?」
簡淑芳的這番話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往周芷裊的心坎上插,讓她痛得淌下了淚,可她依舊堅持不肯放棄。「我相信我的選擇是對的,我也相信我這麼做,我外公一定會同意,況且我外公的病也並非完全無藥可救,因此對你的要求,我只能說聲抱歉,恕難從命。」
「哼!你這女孩還真是天真的可憐。」
她恨眼前這個小女孩,恨她奪走了她覬覦好久的男人,更恨她不做任何的努力就能佔有他全部的心思。
為了打擊她,更為了拆散他們的感情,簡淑芳決定要對她施予更加殘忍的手段。「跟我來吧!我會讓你瞭解什麼叫做愛情,還會讓你看清楚我家岍希的真實面目,讓你瞭解在愛情這張亮麗炫目的包裝紙裡頭,包裹的是什麼樣醜陋不堪的真實。」
「不必,我相信岍希,不管你怎麼挑撥,也改變不了我對他的感情。」周芷裊不笨,怎會輕易中她的計謀,不用問,她也清楚這女人包藏禍心,就不知她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拆散她與紀岍希。
「怎麼?怕了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信任岍希嗎?這不過是個小小的邀請,你就膽怯的不敢接受?」她心機深沉,自信這激將法對這年輕的蠢女人定然有效。
「好!為了證實我對岍希的信任,同時也為了讓你承認我與岍希之間的感情,我就跟你一起走。」
第三章
走這一趟路,不僅讓周芷裊覺得後悔,更讓她傷透了心。
只因她看到一場最大的鬧劇。
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紀岍希,就在自己的眼前與一名妖嬈嫵媚的女子耳鬢廝磨,任是再大的力量也分不開他們。
她該哭,該發出憤怒的悲號,更該上前狠狠地摑那個膽敢欺騙她感情的混蛋。
奈何……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彷彿被人刨空,她的魂魄好似被鬼給拖著,她只覺得自己被眼前那天大的笑話給擊潰。
最後,她連半滴眼淚也流不出來,聲音哽在喉間,她想打人卻不知為何而打,因此周芷裊什麼也沒做。
「怎樣?這下你總該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幼稚、愚蠢了吧?感情,哈!那種看不著、摸不到的東西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