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大西洋海上又出現一艘飄著黑骷髏旗幟的海盜船,短短一個月期間,已有多艘商船及游輪遭洗劫。
而這艘海盜船與先前霍爾領軍的幽靈船的行徑幾乎一致,它的速度不僅快,而且能無聲無息的靠近商船,再加上大半都是在夜晚多霧時行動,讓人更是措手不及。
這些消息全是由西北城的港灣那邊傳來的,也由當地駐守的海軍證實了,不過為了不引起首都柏林人民的驚慌,這個消息暫時被封鎖,但預料也隱瞞不了多久,因為受害人數愈來愈多。
更糟糕的是就在一個星期前,國王的侄女舒蔓妮所搭乘的豪華游輪被洗劫了,盜匪見她姿色不凡還將她擄上船去,至今仍下落不明。
由於安東尼歐曾用計逮到幽靈海盜船,因此,國王才會緊急召他入宮來商討要策。
但連著幾天,他將那幾艘被洗劫的船隻遇難地點標示,及海盜船逃逸方向做了預測在地圖上做了整理,卻發現,這艘海盜船與過去霍爾領軍的海盜船還是有不一樣地方,霍爾是個小心的人,有計劃且絕不在同一個地點犯案。
但這艘船沒有一定的軌跡可循,有幾次它甚至大膽的在同一個地點劫船,有時反方向走,有時卻刻意讓軍艦看到它,再迅速的消失。
感覺上,它的領導者是個自大的人,也沒有將德國海軍放在眼裡……
「安東尼歐,你可想出任何對策了?」國王憂心忡忡的走了進來。
安東尼歐立即從座位上起身,行禮後,坦承的對國王道:「臣雖有把握逮到他們,但舒蔓妮小姐在他們船上,若真的遇上了,我擔心為了人質的安全,我們可能沒有攻擊的機會,反而得棄械投降。」
「那該怎麼辦?」五十多歲,兩鬢微白的國王皺著眉頭,一臉憂愁。
「只要先救出人質,我就有把握擒到那些人。」
「但幽靈船現在行蹤不明,我們又如何救出舒蔓妮?」
「國王請勿著急,我已經想到法法,只是還得等一等,因為時機未到,但臣預料應該也不必再等太久才是。」
看他信心十足,國王倒是放心了些。
而在國王離開後,安東尼歐亦離開皇宮,到霍爾開設的古董店斜對角的咖啡館裡,他選了一個牆角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咖啡,盯著古董店的動靜。
或許是一種直覺,他覺得霍爾跟這次的海盜船一定有什麼關聯。
雖然船身外貌與旗幟與被殲滅的那艘海盜船不同,但它的行徑及掠奪手法與霍爾領軍的幽靈船幾無不同。
所以這幾天他待在皇宮的時間反而不多,大部份時間都是到這兒觀察霍爾的一舉一動,不過,連著幾天,霍爾都沒有外出,倒是有一名他堡裡的老僕傭威廉兩次進入古董店。
這事不對勁,一名僕傭會進入價位高檔的古董店觀看古董?雖然他兩次都沒買任何東西,但依霍爾的個性,他也不可能讓這種身份卑下的下人進店裡。
所以對此事,他已寫了封信,托一名皇家侍衛將信帶給維特多總管,要他注意威廉。
只是除了威廉外,古董店的生意清淡,並沒有多少客人,進去的也都是熟面孔,安東尼歐看霍爾表情平靜,他對自己的直覺也開始產生了懷疑。
在喝完咖啡,正想離開時,他濃眉一皺,突地看到一名看來像外地的紳士進入古董店,他看到紳士將一封信直接交給霍爾,霍爾給了他幾塊金幣後,那名紳士立即離開了。
安東尼歐看著霍爾進入房間,再出來時,一臉怒火的對著林虹說了些話,便氣沖沖的坐在椅子上,林虹臉色也怪怪的,她立即回房,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行李箱,霍爾凝重的接過手就出門坐上一輛馬車離去。
安東尼歐立即離開咖啡館,找了匹馬往附近可以眺望市區街景的山丘策馬疾奔,一會兒後,在抵達視野清楚的山丘後,他拿起隨身的望遠鏡,搜尋霍爾所乘馬車的身影,終於在一條擁擠的街道上看到它。
安東尼歐持續監視了快一個時辰,幾乎可以確定他是往漢堡的方向走,而漢堡再往北就是基爾近海的港灣——當年被霍爾改造家中商船而成的海盜船就是在那裡燒燬的……
他頓了一下,策馬下山,先回亞特倫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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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看著一連著好幾天都沒有亮燈的臥房終於亮了,葉霜眼睛一亮,很快的離開僕役院,拉起裙擺拚命的往那棟宏偉的城堡跑去。
安東尼歐這一次在皇宮裡待了好久,一天沒看到他還好,兩天也還可以,三天、四天、五天……沒看到他,她心裡就不對勁了。
甚至有些寂寞,雖然瑞雪前幾天都還拉著她早出晚歸的,她看似快樂,但心裡其實是悶得不能再悶了。
所以後來瑞雪再邀她出去,她真的是意興闌珊,乾脆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了。
但瑞雪看出來她並不是身體不適,所以她以洞悉的眼神跟她說:「你在想安東尼歐了,對不對?」
她尷尬的搖搖頭又點點頭,「真的很煩,看到他,會覺得討厭;沒看到他又會想念,我怎麼變得這麼矛盾?」
「你不是矛盾,你只是愛上他了。」瑞雪笑著說。
愛上他了?愛上他了!這幾天,這句話就一直在她腦海裡轉啊轉的,好在瑞雪體貼,沒再拿這話來調侃或嘲笑她。
思緒間,她一口氣衝到安東尼歐的臥房前,他的房門半掩,氣喘如牛的她直接推門進去,但是——有沒有搞錯?他居然在收拾包袱?!
「你、你在幹麼?」
他詫異的看她一眼,沒想到這麼晚了,她竟注意到他回來了?
他隨即開玩笑的道:「最近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我這兒又沒有美人暖床,床太冷了,我想換個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