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長這下子也不知該怎麼辦?只得守在小船上看狀況再說了。
而安東尼歐在下到右艙房的最後一個房間前,仍然沒有所獲,他改往左艙房走,看到兩個黑色人影斜照在牆面時,他連忙閃身躲人一邊的木桶後。
「老大叫上面將船停下來,他要扔貨了。」
「明白了,我馬上叫上面的人將船停下來。」
兩名船員一左一右的轉身離開,不久,船就靜止下來。
扔貨?扔什麼貨?安東尼歐碧眸半瞇,一股不詳的感覺一閃而過腦海。
他轉身急忙往甲板上走,在經過一個拐角時看到霍爾,他緊急停下腳步,將身子貼向牆面,以眼角餘光瞥到他的身後有一名船員押著一身狼狽、滿臉淚痕的舒蔓妮,臉上瘀青不少的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還塞上布條,在她的身後還有兩名船員,一行人往甲板上走去。
安東尼歐與國王私交甚篤,因此對年僅十七歲的舒蔓妮也有幾面之緣,看到原本清秀美麗的她,現在一身明顯遭到凌虐的身影,他是怒火中燒。
等到他們都上去後,他也放輕腳步跟上去,見霍爾陰沉著一張臉,打算動用私刑。
「不是我狠心,而是你命薄。」他冷笑一聲,朝兩名船員點點頭,兩名船員立即將拚命搖頭、流淚不止的舒蔓妮往船緣推,其中一人還亮起了槍。
此時,早巳爬上來的葉霜正躲在左舷推置了好幾桶大木箱後,從箱子與箱子的細縫中看到那名滿臉淚痕的女孩時,她的心都揪緊了,怎麼辦呢?安東尼歐人呢?
彷彿聽到了她心裡的聲音般,「砰砰」兩聲槍響,安東尼歐的身影也竄了出來,這兩聲槍聲將那兩名船員槍斃,但也讓他暴露了行蹤。
霍爾臉色丕變,他沒想到安東尼歐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來他的船!
他神情一冷,掏出手槍對著飛快將舒蔓妮拉到船首找尋掩蔽物的安東尼歐開槍,但他閃身躲過,霍爾指示手下集中朝他掩藏的地方開槍。
「砰、砰、砰、砰!」
一時之間槍聲大作,舒蔓妮幾近崩潰了,她抱著頭哽咽低泣,安東尼歐護著她,將兩人的身子盡量壓低,而在槍聲暫息後,他立即回擊,槍法一流的他斃了好幾個船員,但霍爾難纏,他擔心再這麼對峙下去,自己可能沒有足夠的子彈可以逃脫。
他低頭看著臉上面無血色的舒蔓妮,「你待在這裡,別亂跑。」
她拚命搖頭,但安東尼歐已乘機衝到對面,與霍爾及幾名船員展開槍戰。
「你還真是厲害,弟弟,你想第二次毀掉我的船?」霍爾邊開槍邊大聲跟安東尼歐對吼。
「我不想,我是被逼的,因為有人不懂得回頭是岸,自尋死路!」安東尼歐也不客氣的吼回去。
「是嗎?看是誰自尋死路吧!」霍爾要手下掩護他,他則衝往舒蔓妮藏匿的位置開槍。
舒蔓妮受不了了,她好害怕,看著那一槍槍離自己愈來愈近,她突然起身衝了出來。
「該死!」安東尼歐臉色倏地一變,連忙掩護她,但她像個瘋子不要命的往前衝,在她被霍爾逮住的那一刻,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霍爾冷冷的看著安東尼歐,將槍抵在舒蔓妮的頭上,「還要打下去嗎?」
「不用了。」他一臉凝重的站出來,棄械投降。
霍爾一把將舒蔓妮推給手下後,拿起槍托狠狠的往安東尼歐的太陽穴敲下,安東尼歐痛苦的逸出一聲呻吟,眼角立即流下刺目的鮮血。
「還不倒?」霍爾冷笑一聲,對著他已受傷的部位再重重的擊上一拳。
這一拳將安東尼歐整個人打倒在地,他眼角旁泊汨流出的鮮血沾染了右半邊的臉,他掙扎的想起身,昏了過去,一動也不動。
躲在木桶後的葉霜面如死灰的瞪著這一幕,雙手摀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會尖叫出聲,怎麼辦?!怎麼辦呢?!
「老大,斃了他嗎?」卡爾上前一步,將槍指著安東尼歐。
「這麼簡單就死了,太便宜他了,將他關起來,還有,連同她,」霍爾將目光移到全身發抖的舒蔓妮身上,「恭喜你,不僅可以多活幾天,還有人跟你陪葬呢。」
卡爾將安東尼歐拖下甲板,舒蔓妮則被押在後,躲在木箱後的葉霜咬緊了牙關,在心裡一直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
霍爾沉吟了一會兒,以眼示意,要其他的手下四處搜尋,一定有人將安東尼歐送上這兒的。
而由於時間已經達一個時辰了,老船長遲遲沒有看到訊號彈響起,便趕緊駕船加速駛離,才離開不遠,尼古波夫號上就有好幾名船員朝他射擊,嚇得他抱頭鼠竄,加速逃逸。
「老大……」幾名手下抱歉的看著已走到舷牆旁看著那艘愈行愈遠的小船。
「算了,往霍森他島前進。」
「是!」
霍森他島週遭都是食人魚,而他將在那個地方替安東尼歐這個自尋死路的眼中刺舉行安葬典禮,還有舒蔓妮陪葬,他應該也不算寂寞才是!
想到這裡,霍爾仰天長笑,躲在離他不遠處的葉霜聽到這聲音感到不寒而慄,她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趴在木箱的陰暗處……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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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亞特倫堡,連著好幾天,巴瑞利登門拜訪,每次都帶了一大堆的服飾、精品、珠寶,但每回皆不見葉霜那個佳人。
今天他再度登門,但在聽到維特多總管仍是一句「葉小姐尚未回來」後,他再也壓不了這幾天吃閉門羹的怒火對他咆哮起來。
維特多頭垂得低低,不敢回話,其實爵爺跟葉霜已經離開好幾天了,他對巴瑞利少爺誠實相告,但他就是覺得他在撒謊,他也沒辦法!
「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她,不然我不會離開!」
「可是……」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