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很高興從他口中聽見讚美。
「真的,美到我想一口把你吃掉。」他輕輕囑啃她纖細的頸項,嗅著只屬於她的茉莉香味,低語間透露出渴望。「你好香……」
「好癢!哈哈……」她笑著縮肩,閃躲他的攻擊,銀鈴笑聲迴盪在房內。
靳亞風心旌一蕩,轉過她的身子。
「你笑起來好美。」他在她彎起的蜜桃紅唇印下重重的吻,好半晌才放開。
這陣子,與茉莉相處的時日漸長,他體內好像有種永遠也不饜足的飢渴感覺在狂肆奔騰著,是一種連他自己都為之驚狂的慾望,想就這麼看著她的笑容,直到生命盡頭;對她,原先純粹想滿足男性徵服欲的意圖已明顯變質。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竟陌生得教他無所適從……
「口紅一定被你吃掉了。」熱吻過後,她紼紅著臉抗議。雖然不是什麼華麗的美妝,可也是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完成的。
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她現在有了深刻的體認。
「男人一年不是會吃掉好幾條口紅?」俊臉揚起快意的笑容,不任錯綜複雜的脫軌思緒佔據心上。
「那是因為男人注重女人的外表,而且不滿足於只擁有一個女人。」
「喔?我的小茉莉好像對男人很不滿。」他輕笑。
她瞠視他一眼,回歸原本想問的主題。「這衣服應該所費不貲吧?」
「你開心就好。」
「只是吃個飯,有必要穿得這麼正式嗎?而且,你送我的衣服夠多了……」
是的,他不只兩次送她名牌服飾了,但是她每收一次,對他們兩人現在關係的信心就下滑一寸。他的慷慨,是基於把她當成情婦、對她的表現給予獎賞嗎?他以前也對舊情人如此大方嗎?
自從兩人有了親密關係後,他們很有默契地不談身份認定的問題,靳亞風要她當情婦的要求,在她開口拒絕的那晚後就不再提起。
這半個多月來,他們如同一對新婚夫婦,她白天打理家務、烹煮一桌美食迎接他下班,夜晚則承受他熱烈的索求撩撥,假日時她會泡一壺花茶,靜靜陪伴他寫小說,一切看似溫馨而甜蜜;可是,她怯懦逃避、不提不問,並下代表她不迷惘、不害怕……
茉莉的推拒讓靳亞風不悅地皺起眉。
她總是這樣,把他的心意當燙手山芋!
「錢花在我的女人身上,我一點都不覺得浪費。」
「衣服夠穿就可——唔……」
她未竟的話語被他吞下,他在輾轉撫吻中低喃:「如果不喜歡,不如脫下。」
他邊吻邊拉下她身後的拉鏈,惹來她一聲低喘。
「風……你不是在餐廳訂位了?我們……會遲到的……」
「餐廳不會跑掉。」
他的吻愈來愈煽情,撫摸也愈來愈露骨。
「可是……我們才……剛換好……嗯……」被他抱至床上,在他技巧一局超的愛撫下,她只能昏昏沉沉發出斷續的無效抗議。
「噓,我現在只想吃餐前菜。」他再度堵住她的小嘴。
轉眼間,兩人礙事的衣物全被靳亞風扔下床,昂藏精壯的身軀覆上柔美嬌纖的胴體,兩人同時因彼此熾熱的體溫感到一震,他們清楚,這表示了相同的渴求在血液裡流竄。
茉莉幾乎同時被捲入他的狂情風暴,天旋地轉的顫慄席捲了她所有感官,激情覆沒了最後一道防備,綿延成不悔的愛意,她霎時明瞭自己為何遲遲不願揭開現實的原因。
因為,她好愛他,愛得連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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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足足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當這對男俊女俏的顧客出現在高級法國料理餐廳時,無不引來欣羨的視線,害茉莉總以為大家看出他們剛才纏綿過的蛛絲馬跡,明知應該是看不出來的,但她依舊羞赧地低著頭。
「茉莉,你的頭都快掉進盤子裡了。」用餐時,靳亞風發現了她的侷促。
「我覺得……大家好像都在看我們。」她輕抬起頭,瞥了眼附近的顧客。雖然他們的桌位已經夠隱僻了,但她還是免不了害羞。
「理所當然,因為我有一位天仙般的女伴。」他微笑,臉上有光。
「不是因為別人看得出我們剛才有……那個嗎?」她小聲發問。
她害羞、認真的模樣,一眼就讓靳亞風識破她的疑慮,他壓下滿腔促狹笑意,佯裝不解。「有哪個?」
「就那個呀……」她吞吞吐吐。
「那個是哪個?」有這麼難以啟齒?
他聽不懂嗎?「就是做……那個嘛!」她囁嚅道。
「小姐,你不說清楚,我實在很難答覆。」靳亞風老神在在悶住笑。呵,他真是個壞蛋!「你問我別人看出什麼?」
她一急,不再忸忸怩你,直接了當明說:「我們剛才做愛啦!」
茉莉這一提高嗓門,引來附近客人的側目,意識到了自己忘情說了什麼,她連忙搗住嘴,小臉馬上竄紅。
啊!這下不知情的人也都知道了,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丟臉死了……
「當然看得出來。」靳亞風忍俊不住,笑容在英俊的臉龐漾開。
「真的?!」
「你脖子上有吻痕。」
茉莉倒抽一口氣,雙手趕緊搗起頸項。
怎麼辦呀,她出門前沒注意到這個……
他開懷而笑。「相互吸引的男女做愛做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別說了……」她小臉都快燙出一個窟窿了。
靳亞風笑容漸斂,決定說出心中近日的考量。
「茉莉,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
「我另外替你找了間別墅,你搬進去。」
他即將與文珊珊訂婚,這麼安排,一來他能繼續擁有她,二來他們的關係也可以保密,不會引起爺爺、未婚妻和玲嫂的反彈。
思及訂婚,靳亞風的眉峰不禁微擰。
他已經有半個多月,不曾想起這個不該侵擾他心情的預定計畫;現在,那種矛盾感又回來了,而且,這回的鬱悶更甚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