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隸兒……」盼盼見狀,不禁大喊,「快放開我,她昏過去了。」
「不准去。」武逸板著臉,仍繼續往前走。
「不去看她,她很可能會死的。」盼盼急得眼眶都紅了,在她的計畫裡,並沒打算傷及無辜呀!
「死了活該,誰要她阻礙了我。」武逸冷冷地撇撇嘴。
盼盼詫異地望著武逸,眼前的他完全變了個人,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見巧隸兒不知何時又醒了,正朝這兒跑過來。
武逸是因為知道那一踢對巧隸兒根本無礙,所以才不肯停步的嗎?
「大……大統領,讓我……讓我跟你們去,我想照顧福……照顧郡主,好不好?」巧隸兒再也不敢喊盼盼「福晉」了。
武逸於是頓住腳步,回頭瞪著巧隸兒。
盼盼緊張地勸著巧隸兒,「你別跟,快回去吧……快!」
「不,您若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不是巧隸兒忠心,而是就算她現在不跟,回到賀王府仍會被痛罵一頓。
「可是……」
「好吧!你跟著來。」很意外地,武逸居然答應讓巧隸兒一塊兒進府。
「謝謝……謝謝大統領。」巧隸兒趕緊道謝。
盼盼愕然地看著武逸,不知他到底做何打算?又要怎麼對付她?
老天……若他不放她走,她該如何找到賀達陷害整個破鐮溝居民的證據?眼看武逸至今仍為他頂罪,受盡流言之苦,她就好心疼!
但願他能趕緊放她離開……
盼盼怎麼也沒想到,一回到武陵親王府,武逸居然將她囚在一間密室內,讓她與外界完全隔絕!只有巧隸兒可以在這兒自由進出,為她送飯,伺候她的食衣住行;而她就像是關在籠裡的鳥兒,哪兒也去不了。
為什麼他要那麼狠?
「巧隸兒,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要出去呀!」盼盼一見巧隸兒送飯過來,立刻激動地上前抓住她的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大統領在府外嚴密看守,我根本走不出去。」巧隸兒也同樣心急,她還不知該怎麼向賀王爺報告此事呢!
「這……」
「福……我到底要怎麼稱呼您呀?」就怕又惹上大統領,連她的小命都沒了。
「隨便你。」盼盼氣得連話都不想說。
該死的武逸不難道他不知道她為了他用盡多少心思,他為什麼就不能夠放聰明點兒,讓她放手去做呢?
「那……那我就喊您盼盼姑娘。」為了兩方都不得罪,識趣的巧隸兒只好這麼說。
盼盼深深歎了口氣,再看看四面全是牆的屋子,還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往上一瞧,唯一的通風口在上頭二十來尺的地方,她爬得上去嗎?
「盼盼姑娘,您就趕緊將東西吃了,否則我不好對大統領交代。」巧隸兒左右為難地說。
「你現在腦海裡就只有大統領、大統領……我呢?」盼盼當真生了氣,直對著巧隸兒發洩。
「呃……您是我的主子,當然我最該聽從的人是您。」巧隸兒暗地吐吐舌尖。
「好,那你就找機會救我出去。」
「我一定會的。」可是也要她有這份能耐呀!
「你是出不去的。」不知何時,武逸已經站在門口,瞪著她說。
「你終於來了。」盼盼衝向武逸,直捶著他的胸膛,「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武逸一把鉗住盼盼的手腕,「夠了沒?」隨即轉而對巧隸兒說:「你先出去。」
「可是這些膳食……」巧隸兒為難地指著桌上壓根沒動的飯菜。
「交給我,你出去。」武逸沉冷地說,言詞中森冷的味道已經很明顯了。換言之,若盼盼再不吃,就會知道他會怎麼對付她。
「是……」不敢再看武逸那張鐵青的臉色,巧隸兒趕緊退了出去,可她依然大膽地偷偷隱身在門外偷聽。
「武逸,你聽我說,我……」
「什麼都別說了,你給我吃飯,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武逸冷冽著臉,勾起唇角凝視著盼盼。
「我……」盼盼本想趁這空檔告訴武逸自己的計畫,可一瞧他那副活像她欠了他五百萬兩的高傲德行,她再也軟不下聲,也不想再跟他說什麼了。
「吃。」武逸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以扇柄指著桌上溫熱的膳食。
「不吃。」盼盼把頭一偏。
怪了,他喜歡耍高傲,難道她就不會賣傻嗎?說不吃就不吃,除非他真捨得殺了她。
「好,很好。」武逸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盼盼,「不吃是不?」
見武逸以一種壓人的氣勢朝她走近,她渾身竟開始發抖,「喂,我告訴你,你敢殺我的話,我親愛的賀達王爺可不會饒過你。」
哼,她就是要氣死他,把他氣昏了,他就不會在她面前露出齜牙咧嘴的模樣。
「親愛的賀達王爺?」武逸冷冷地重複。
「沒錯。」盼盼嫵媚地笑了笑。
「那我就永遠不讓你見他,就讓他來找我吧!」武逸居然笑了。
老天,他竟然還笑得出來!真不知他心裡藏著什麼詭計!緊接著,盼盼就看見他端起一碗飯,淋上碎肉湯汁,緩緩走近她,「你是要我用喂的,還是自己吃?」
「哼!」雖然心裡緊張的要命,可臉色還是擺得挺有品的,想她盼盼這輩子什麼沒有,就是傲氣十足。
「好,那我就為你效勞了。」說著,武逸居然緊攫住盼盼的下顎,並用力往上一抬,然後扣住她的牙關,抓了一些飯往她嘴裡塞。
「嗚……嗚……」好壞、好壞,他好壞!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對她?太過分了!
在屋外偷聽的巧隸兒張大了眼,心想;大統領居然虐待盼盼姑娘……瞧她哭成那樣,一定很痛苦!
「咳……」她拚命往外吐,他就拚命塞,最後沒轍了,她只好投降,淌著淚一口一口地把那碗飯全吃了。
她的堅持、十足的傲氣,這時候都完全蕩然無存了,只剩下眼淚和滿嘴的米飯!
討厭……她真討厭他!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絕情了,居然無情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