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特,還不快謝謝盼盼姑娘。」武逸笑看著因為緊張而全身繃緊的博特。他怎會不瞭解博特的忠心呢?之所以念他幾句,不過是想逗逗他罷了。
博特聞言馬上跪下,「謝謝盼盼姑娘!」
「請起、請起,你再這樣,我也要下馬回跪了。」盼盼緊張地說。
「起來吧,有件事我要囑咐你去做。」言下之意,武逸當然也原諒他了。
「是,請爺吩咐。」博特深提了口氣,言語中難掩興奮。
「附耳過來吧!」武逸對博特勾勾手指頭。
博特趕緊上前,武逸俯身湊在他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就見博特笑說:「我懂,屬下立刻去辦。」
「喂,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眼看博特上了馬背,疾速遠離後,盼盼不禁發出疑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武逸賣起關子。
「哼,又來了!」瞧她小嘴翹得可掛上一斤豬肉,讓他忍不住低首咬了她一口。
「逸,知道我剛剛為何說對你的感覺是老樣子嗎?」盼盼含羞地問。
「嗯……不知道。」
「因為我愛你,從沒變過,不是老樣子是什麼?」
「你這小女人!」一聲輕歎後,他又再一次地緊緊抱住她,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放開她。
「到了。」武逸突然停下馬兒,盼盼揚睫一瞧,才知道他竟將她載到「萬宴樓」!
「哇……我不進去。」盼盼緊緊抱著馬頭。
武逸下了馬,握住她的手,「怕什麼?有我在。」
盼盼卻死命抓著馬兒的頸部,說不進去就不進去,只見武逸心愛的寶馬一副痛苦樣,他不禁搖頭道:「它就快被你勒死了。」
「啊!」盼盼趕緊放開它,武逸卻乘機抱她下來。
「你知道嗎?我欠這家酒樓一條烤魚耶。」做了偷兒還返回,她又不是白癡。
「我已經替你還了十條魚了。」武逸笑笑。
「真的?」盼盼這才放下心。
武逸溫柔地點點頭,「知道你愛吃烤魚,我就命他們煮十幾尾等著我們,讓你吃個夠。」
盼盼聽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於是等不及地率先往裡面跑,武逸望著她雀躍的背影,不禁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快步跟上。
就在盼盼踏進萬宴樓的剎那,卻頓在門口,目光直瞅著裡頭空蕩蕩的情形,這怎麼可能?以往這裡可是生意興隆的很哪!
「我包了整座樓,已在樓上訂了位,上去吧!」武逸解釋著。
「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多浪費呀!
「因為待會兒我怕有個女人的尖叫聲,會嚇壞其他客人。」武逸忍著滿腔笑意地說。
「你是說我?」
武逸挑挑眉,「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盼盼皺了皺鼻子,瞇起一雙杏目,往樓上瞟了眼,不知他在上頭安排了什麼,居然那麼神秘。哼,她就去瞧瞧,看誰會尖叫!
於是她雙手叉腰,一步步往樓上走,可就在她走上二樓,往前一瞧,接下來的震撼可萬萬不是一聲「尖叫」可以形容的。
她先是發抖、然後又朝前狂奔,對著眼前的四個人又是摟又是抱,最後五個人的尖叫聲差點兒掀破萬宴樓的屋頂。
「阿強、可可,小天,大呆,真是你們,真是你們?!」盼盼又激動又興奮,最後還是以哭收場。
武逸上前牢牢擁著盼盼,「這樣的禮物,喜歡嗎?」
「是你救了他們?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盼盼抹去淚水,有點兒怪武逸的意思。
「一開始是想說,可後來有些事卡在那兒又說不得,ㄟ……別生我氣嘛!」武逸轉向阿強他們,「你們也幫我說說話呀。」
他們立刻意會,小天先開口,「是呀、是呀,大統領對我們好極了,天天讓我們吃得又撐又飽,而且都是新鮮米飯,不是鍋巴喔!」
「對呀,大統領還做漂亮新衣給我,盼盼姊,你瞧我漂不漂亮?若你還怪他,那我要搶過來囉!」
機靈的可可開著玩笑,卻惹得盼盼緊張地抓住武逸,對著可可噘唇說道:「你敢!」
「還有我們也都住得好舒服,一切無憂。」阿強與大呆相覷笑說。
盼盼笑了,「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本來大統領還請我們繼續在府中住下,我們不習慣那麼舒服的生活,拒絕了他的好意,他便說要重建破鐮溝,為咱們蓋間屋子。」阿強補充道。
「真的?那我們以後又可以住在一起囉?」盼盼興奮地揚起眉。
可她這話一出,卻沒一個人敢應聲,只好全悶著頭吃飯。
這時武逸一把攬住盼盼,「你嫁給我之後,就是我的福晉,怎能回去住?不過我隨時歡迎他們來玩,要住多久都沒問題。」
盼盼動容又感激地笑了,阿強他們見狀便嚷著起哄,直鬧著要喝喜酒,盼盼羞赧含蓄了一下子,又開始對他們又喊又叫,「禮沒送來,誰要請你們喝喜酒?」
「哇……未來的福晉真小器。」
「對,我就是小器……」
「沒天理,我要請大統領評評理,他肯定不收禮。」
「行,你去問,逸他只聽我的。」盼盼的語氣中有份洋溢在幸福中的得意。
武逸倚在一旁笑看著這一切,盼盼剛剛那番話已很明白地表示答應嫁給他了?見她這般天真,像是又重返以往的快樂時光,這一切的等待都值得了!
有妻若此,夫復何求?
尾聲
一年後,盼盼產下一子,在她的堅持下,武逸只好帶著她與剛滿月的兒子前往南方別苑,見見一直隱居的老福晉。
結果正如武逸所猜測的一般,老福晉不肯見他們。
盼盼見狀,於是大膽地闖進老福晉禮佛的佛堂,偷偷在她身後輕喚,「額娘。」
老福晉一震,一轉首,就瞧見孫子武揚那張甜笑的臉蛋。
「你是……」老福晉疑惑地望著盼盼。
「我是您的媳婦,叫盼盼,他是您的孫子,叫武揚,可愛吧?」盼盼繞到老福晉面前,將武揚塞進她手中。
坦白說,老福晉自從產下武逸被驚嚇後,就再也沒抱過他,因此對小孩這麼綿軟的感覺竟是那麼陌生……卻也有著絲絲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