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煦推開香兒,將嘴覆上柳似淚緊閉的雙唇,為她灌人些許真氣。
雖為救人,可他的這個舉動還是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
當韋煦碰到柳似淚柔軟的朱唇時,竟意亂情迷起了遐想。
他猛地離開她的唇,像是見到毒蛇猛獸似的瞪著仍陷入昏迷的柳似淚。
「煦兒,你這是怎麼了?還不趕緊救人!」韋福晉焦急的催促,人命關天,顧不得禮教了。 韋煦甩開心中雜念,再次與柳似淚嘴對嘴。
經過一番急救後,柳似淚終於有了呼吸。
「我在哪裡?」吐出髒水後,柳似淚虛弱的問。
「小姐,你在親王府的後花園啊,幸好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香久心有餘悸的撫著胸口。
「我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圍在她的身邊?為什麼韋煦全身濕透了?
「小姐,你為了撿手絹掉進池裡,腳不小心被纏住,是貝勒爺救了你的。」
看了眼緊抓在手中的手絹一眼後,柳似淚在香兒的攙扶下起身。
「似淚多謝貝勒爺救命之恩。」她由衷謝道。只是她不懂,他不是應該恨她人骨的嗎?既然如此,又為何要救她?
「別以為我救你就是接受你,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王府,你如果不想活了,請滾到外頭去,別弄髒王府。」丟下殘酷的話後,韋煦轉身離去。
「似淚,你不要緊吧?別太在意煦兒的話。」韋福晉拿出手絹,溫柔的擦拭柳似淚弄髒的小臉。
「多謝福晉關心,似淚不要緊。」不在意?她怎麼可能不在意?她已經悄悄的愛上他了,否則她怎會因他的話而感到心痛?
「香兒,送你家小姐回房,敏兒,請大夫來給柳夫人瞧瞧。」
「是,福晉。」
脫下衣服,韋煦泡在浴桶裡,一臉陰鬱。
「該死的,別想了。」不知是從何時開始,那個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竟無時無刻的跑進他的腦海,佔據他的思緒,任憑他怎麼甩也甩不掉,就連今晚她掉進池裡的時候也是一樣,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在害怕,伯她就這麼死了。
莫非他已經……
「不,不會的,我怎麼可能會愛上那種低賤的女人?不可能。」他心慌的否認,情緒頗為激動。
他努力想忘掉那張讓他幾近崩潰的絕美嬌顏,她的身影卻愈纏住自己不放,就像是著了魔似的。
「啊——」他突然發狂嘶吼,憤怒的將浴桶擊碎。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您不要緊吧?」聽到異常的聲響,韋朝趕緊走了進來,隔著屏風問道。
「滾,都給我滾。」他狂怒的咆哮,倘若有人在這時膽敢接近他,說不定他會錯手殺了那個人。
韋朝不敢抗命,退了下去。
「該死的,為什麼會這樣?走開,走開,別纏著我,走開。」他發了瘋似的大喊,四周物品全成了他發洩怒氣的對象。
不,我偏要纏著你。
是幻聽嗎?他居然聽到柳似淚的聲音,還是一句讓他火冒三丈的話。
「滾,否則我會殺了你。」他怒不可遏的對著空氣大喊。
你捨不得殺我的。
「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韋煦發狂似的直闖柳似淚所居住的柔淚閣。
他猛力踢踹著房門,門擋不住他的蠻力,砰的一聲碎裂一地。
柳似淚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險些從床上掉到地上。
韋煦惡狠狠的盯著她,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貝勒爺,你、你要幹什麼?」她害怕的看著他猙獰的眼神。
「我要殺了你!」這樣她就不會纏著他,他就不會心煩了。
「殺、殺我?」她驚恐的睜大美眸,他就真的這麼恨她嗎?
「對,殺你。」話落,韋煦已經爬到她的床上,將她壓在身下。
「為什麼要殺我?就因為我答應做你阿瑪的侍妾嗎?」她好想把一切告訴他,只是他會相信嗎?還是會加倍羞辱她?
「因為你該死。」他發狠的掐住她纖細的玉頸。
「救、救……」她難受的掙扎。
聽到隔壁傳來吵鬧聲,香兒急忙趕過來。一進房就看到韋煦正掐著柳似淚的頸項,她嚇得說不出話。
「殺了你,只要殺了你什麼事都沒了。」他瘋了,真的瘋了。
「救命啊,貝勒爺要殺我家小姐啊!救命啊,快來人啊。」香兒馬上反應過來,衝到外頭大喊救命。
不一會兒,香兒又跑回房裡,跪下不停的磕頭。「貝勒爺,求求您快放了小姐,她會承受不住的,求求您啊!」
韋煦沒有理會香兒的哀求,他的大掌依舊緊鉗制住身下的人兒。
窒息的感覺讓柳似淚的意識逐漸模糊,她知道自己就快死了。
娘,女兒就來陪您了。
「貝勒爺,奴婢求求您了,貝勒爺,不要啊。」香兒上前想拉開韋煦的手,卻被他甩了出去。
韋朝正巧走了進來,接住了香兒。
除了韋朝之外,還有一群人也聞訊趕來。
「少爺,您快放了柳夫人呀,萬一讓王爺知道,王爺會大發雷霆的,屆時咱們所有人都會遭殃,就連福晉和格格也是。」韋總管心急的提醒,他可不希望少爺殺人入獄。
就在這時,韋福晉母女也趕至柔淚閣。
「煦兒,你這是在幹什麼?韋朝,你還不上前把少爺拉開。」聽聞兒子要殺柳似淚,韋福晉險些嚇暈。
韋朝隨即向前,他的功夫是府裡唯一可以和韋煦相抗衡的。
當韋朝要動手時,韋煦快一步的放開柳似淚,而她早已失去意識。
「快,快請大夫。」柳似淚才進府短短不到一天,就喚了三次大夫。
韋福晉看了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柳似淚後,走到韋煦的面前,重重的打了他一個耳光,這還是她第一次打他。
「額娘!」韋汝驚呼,沒想到額娘會出手打大哥。
「煦兒,額娘知道你是在為額娘抱不平,可你也不能殺人啊!殺人可是犯法的,你這不是在幫額娘,是在害額娘,知道嗎?」韋福晉根本沒料到兒子會為了她而起殺意。
韋煦沒有為自己辯駁,步履蹣姍的走出柳似淚的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