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她只是顆棋子嗎?
只是棋子……
她一直以為所有的一切就是這樣了,無論再壞再糟的情況也不過如此,可是,她卻不知道,原來只要他的一句話就能夠讓她的心落到谷底,讓她的眼淚失控地決堤。
她這麼脆弱嗎?這麼禁不起打擊的嗎?她早就決心要離開他了,不是嗎?是她先不要他的,為什麼他還能傷得了她?
為什麼?為什麼?!
既然這樣,她還留下來幹什麼?所有的事都已經結束了,她也該功成身退了。她不該再對他有所留戀,不該再對他心存妄想……她只是棋子,只是棋子……在他的心裡,只是棋子……
是的,早該如此,她和他之間本來就不該有什麼。他對她的溫柔和熱情只是因為他身體的需要。好可悲啊!她的存在竟然只是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可是她還自以為是地認為她對他是不同的。
想著,司徒舞語無法忍受地往前衝去,迎面而來的譚紅正好拉住她。
「舞語,你怎麼怪怪的……咦?你怎麼哭了?」譚紅好驚訝。在整個義和堂裡,有訛這麼大膽敢給堂主夫人氣受的?
譚紅說中了她的悲哀,是的,她又哭了,為萬俟曉而哭。她怎麼會這麼沒用? 」別理我。」司徒舞語嚷著,甩開她的手。
「舞語……」譚紅在她身後不住地叫著。
司徒舞語不回答,頭也不回地跑回房裡。
反正說什麼也沒用,訛也別理她,現在她只想離開這裡,永遠再也不要見到萬俟曉。永遠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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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紅再一次背叛她。
司徒舞語好生氣。當她收好東西,赫然發現們口已經有人守著不讓她出去。他們說這是萬俟曉的命令,不許她擅自離開。想來是譚紅將她的情況告訴了萬俟曉,所以他才會這麼做的吧?
可是,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只當她是棋子,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為什麼不能放她走?他還想把她留在這兒做什麼?她又不是什麼正牌的堂主夫人,難道他不怕留著她只會礙他的路,讓他後患無窮?
還是她還有什麼可利用的,所以他才不能放她走?他為什麼這麼可惡?為什麼? 』
想著,司徒舞語使勁地將提袋甩開,隨著「轟隆」的巨響,所有已經收好的東西,從逆裂的提袋裡散落,就好像她崩潰的心似的,再也無力承受太多的裂開了……看著滿地的衣物,司徒舞語哭笑不得地將它們一件件拾起,才撿了幾件,她的目光便移到了霍克·色雷斯的畫上……
她想起她和萬俟曉對這張畫共同的看法——絕望……絕望嗎?所謂的絕望,說穿了不就是一種對生命的狂熱所造成的反動嗎?他的無情就是她的絕望,一。股潛藏在她靈魂深處最沉最痛的絕望。
司徒舞語想著,忍不住抱頭大哭起來。
怎麼是這樣的,怎麼是這樣的?!她不要,可不可以?她後悔了,可不可以?能不能回到最初、能不能不要認識他、能不能讓時間停在最初相識的那一刻?那樣的話,她會有最美的回憶,她會一直一直想著他的好,而且……她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司徒舞語不知道她哭了多久,想了多久,只知道她的眼皮好沉好重。
四周的一切幻成了黑暗,依稀可辨的人影在她面前閃著,一個又一個地採來去去,就好像走馬燈似的川流不息。
然後,就在她迷惑的當下,她瞧見萬俟曉從她面前走過,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冷絕目光讓司徒舞語的心再次發痛,可下一刻,她忽然聽見槍聲……
「曉……」司徒舞語尖叫出聲。
她看著萬俟曉就這樣在她面前躺下,汩汩的鮮血倏地流了出來,染紅了地面。
「曉……曉……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司徒舞語撲了上去,當她的手想要碰觸萬俟曉時,眼前的一切竟化成了虛無。
司徒舞語看著什麼也沒有的地面和她的手指,這
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是在做夢?因為她太在乎萬俟曉了,所以,她才會這樣的吧?
但,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一道輕柔的女聲揚起:
「這不是夢。」
這不是夢?什麼意思?她叫道。司徒舞語在黑暗中走著。「你是誰?」
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全身被炫麗的藍光包圍著,那模樣就像個天使般的純真美麗。
「你終於發現我的存在了。」小女孩笑笑,身後的藍光不停地轉換著,美麗的光彩是那麼誘動人心,教人無法移開視線。
司徒舞語還是聽不懂她的話,可是,仔細一瞧,小女孩的的臉上和身上竟然有著刺青般的藍色條紋……藍色條紋……司徒舞語迷糊了。雖然才初次相見,可是她卻給司徒舞語一種奇特的感覺。「我認識你嗎?」那種感覺是那麼熟悉,好像多年不見的朋友似的。
小女孩又笑了。「是啊!你認識我,事實上,我已經等了好久了,不是每個人都能發現我的。可是我一直都知道你可以。」
她的話讓司徒舞語更迷惑了。「我不懂。你到底是誰呢?」 .
「你懂的,你知道我是訛的。」小女孩說著,她朝司徒舞語走來,然後伸手握住司徒舞語的手。
那冰冰涼涼的感覺直透她的心肺,司徒舞語的眸子驀地睜大了。「你……你是禁忌之眼……」是的,除了這個以外,她找不到別的答案。
「是的,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的周圍總是放著光和熱,你能瞭解那些畫,那些藝術品,也一定會瞭解我的心的。」禁忌之眼微笑。
「為什麼來找我?」司徒舞語不解地問。
「因為你已經得到我的能力了,可是,你似乎不懂得該如何使用。」禁忌之眼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