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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你……」張方文痛苦地說著,話還沒完,人已經無力地倒下,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萬俟曉想著。他轉身吩咐道:「裕之,把人帶走。」

  「是的,堂主。」德裕之看著萬俟曉。能夠把這些叛徒找出來,他真是開心,只是,為什麼在達成多年的目標之後,卻不見堂主的欣喜呢?想來是為了司徒舞語吧!他實在不明白,她有這麼大的魔力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然而,就在兩人鬆懈的時候,已經躺下的張方文卻站了起來。

  「萬俟曉,你該死!」張方文大叫。沒想到他會這麼大意,竟然沒發現他穿了防彈背心……這是老天爺給的機會吧?是的,就算他逃不過一死,他也不能讓他活著。 

  萬俟曉回過頭,在這種危急的時刻,一個人影更快地護住他的身軀,替他擋下張方文那一槍。

  「舞語……」萬俟曉順勢接住司徒舞語躺下的身子,他的右手舉槍,在同一時刻射中了張方文的太陽穴,張方文馬上軟下身子,鮮血從傷口井出,地上的張方文顫了一下,一會兒就不動了。

  見狀,司徒舞語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像沒事了。太好了,幸好還來得及。其實,方纔她已經引開那些笨守衛,而且離開義和堂了,可是,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刻卻突然聽見槍聲,於是她想也不想地趕回來了。她還是不能不理他,還是放不下他,無論他怎麼對她,無論他做了什麼,無論他是怎麼樣的人,她就是好愛好愛萬俟曉。

  是的,她很沒用,這種無用的感情就是拋不掉……可是,她一點也不後悔回來。

  萬俟曉將她緊緊地擁著,他對著德裕之大叫:「裕之,快叫救護車!」

  聞官,德裕之急急地跑開了。

  幹什麼叫救護車哩?司徒舞語抬起頭,看見德裕之匆忙的身影,她制止著: 「不用了,我沒那麼虛弱……」到現在她還感覺不出一點痛楚,可見她的傷勢不是挺嚴重?

  她沒那麼虛弱?看著又熱又紅的腥紅液體從司徒

  舞語身上的傷口流出,萬俟曉急瘋了。「別說話了,你需要好好地休息。」如果不好好地保存體力,等一下動手術可是很吃力的。

  休息什麼?她這陣子還休息得不夠久嗎?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休息。司徒舞語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我很好,我沒事……」是的,她本來就沒事,說著,她就要起身。

  她的輕舉妄動讓萬俟曉發狂,他抱緊她,深怕她消失似的。·不許動,你這個笨蛋……」他罵著,她的行為讓傷口又流出了更多的血液,那些殘忍的液體無情地流逝著,染紅了他和她的衣裳。

  他罵她笨蛋,這是不是代表他生氣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會生氣?司徒舞語努力地睜開眼,想要看清他的臉,然而,她的視線卻開始變得模糊。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才一下子,她就覺得全身的力量好像都被抽離似的?她搖頭,勉強自己對焦,當她望蕾萬俟曉的臉時,她發現他的面色凝重,他那雙眸子裡閃著黯淡的光采……他竟然也會有這種時候!

  司徒舞語好笑地對他伸出手,萬俟曉握住她的,她還在笑……如果是演戲,這也太人戲了吧?他想著,手裡傳來的冰冷感覺讓他心驚,他哀痛地問:「我不懂……舞語……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對他呢?

  那表情可是擔心?他也會為她擔心嗎?原來她對他而言,不只是一顆棋子……如果是這樣,一切也就值得了,她再也不想再多求什麼,司徒舞語想著,背後突來的劇痛讓她皺起眉。噢!怎麼會忽然這麼痛呢?可是她還是努力地笑道:「我也不懂……也許……也許……專家也有失誤的時候……」就讓他這樣以為吧,她不要他覺得自己虧欠她什麼。

  到了這種時候,她還要逞強,還要說那些讓他生氣的話!萬俟曉火大了,他大叫: 「我不要你這樣對我!」

  他可以自己解決的,根本就不用她這樣做……根本就不用!事實上,他之所以會隔離她,就是不想讓她出事的,可是現在……她竟然還是出事了,而且,是為了替他擋子彈!

  然而,司徒舞語只是閉上眼,就如同每次和他說話時一樣地微笑著。不要就可以了嗎?她不允許拒絕。「來不及了。」

  她氣若游絲的呢喃讓方俟曉的心碎了。「我不要!」他喊著,懷裡的司徒舞語顯然已經失去意識了。

  「舞語?舞語……」這不是真的,不!她怎麼可以這樣子?!萬俟曉忿怒地吼著: 「舞語,司徒舞語,你

  給我醒來!舞語……給我醒來……」

  偌大的書房裡,回藹著萬俟曉的聲響,那無法消除的怨忿像是潮水般將整個空間給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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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俟曉不能吃也不能睡,口裡喃喃念著司徒舞語的名字。

  襯衫上滿是血跡的他看來是那麼嚇人,再加上他的意識不清,教一旁的譚紅緊張得不得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她真的弄不明白。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她轉身,想跟哥哥說活,卻發現他猶然呆滯的臉。

  「曉……你醒一醒,好不好?」她不要他這樣子,一切都沒事了,不是嗎?他長期以來的夢想不是成真了?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才出這種事呢?「曉……」她用力地在他耳邊大吼。

  可是萬俟曉還是理也不理。

  手術房開了又關,一個又一個的醫生護士走進走出,無計可施的譚紅也只能跟在一旁歎氣。

  整個黑夜過去,太陽升了上來,又是一天的開始。

  譚紅忍不住地在一旁打起盹了,久未開合的手術房忽地開啟。

  「誰是司徒舞語小姐的家人?」

  她的名字喚醒了呆滯的萬俟曉。「我是,我是她的丈夫。她怎麼了?」他急急地問出他最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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