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義和堂的少堂主?!
他就是萬俟曉,她一直在找的方俟曉!她是不是弄錯了?這之中到底有什麼地方出錯了?她想著,可是,禁忌之眼就在他身上啊……那是禁忌之眼吧?所以,他真的是萬俟曉——義和堂的少堂主。
, 司徒舞語想著所有的可能,所有發生的事,她真是大大地失策了!虧她自認不笨,竟然沒發現他的真正身份……他當然該是萬俟曉,要不然他為什麼能在這別館自由來去?這裡明明就不是一般人隨便進出的地方,而且,就為了她們要住在這裡,除了必要的守衛,所有的男人早就全遷了出去。
司徒舞語輕咬唇,該說什麼才好?她真的太蠢了吧!想著,一陣聲響在耳邊響起。
「少堂主,好久不見了。」當著眾人的面,譚紅走向前,朝萬俟曉撲上去,就像是故意吸引所有目光似的,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每個人都能聽見。
萬俟曉面無表情地閃開她的擁抱。
撲個空的譚紅皺眉。 「真是的,你還是一樣嘛!」一點也不可愛。
見狀,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他果然是萬俟曉。譚紅的話讓她確信了自己的想法,司徒舞語不由得輕歎。
她竟然在歎氣?見到他,她這麼不開心嗎?萬俟曉不高興地想著,他走向前,拉起她的手,朝中心走去。
司徒舞語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她什麼都沒想,視線跟著他移動。
當萬俟曉將手放在她的腰際,讓司徒舞語輕靠著自己的胸膛,他們開始舞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如同在香港的時候,在那條狹小的巷於裡。司徒舞語還記得那時的心情,那麼溫暖、實在,就跟那時候一樣一樣。想著,她幾乎要忘情地擁住萬俟曉了,但她沒有。
因為她瞧見了禁忌之眼。它提醒著她該做的事、她的責任……那根本不是她想承擔的責任。
「你又在歎氣。」萬俟曉不悅地說著。這已經今天晚上的第二次了。她這麼不耐煩嗎?
怎麼能不歎氣?好不容易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卻發現那個人就是自己要下手的目標,任誰也會無奈的,可是司徒舞語當然不會說出口,她只是收起那些不該再有的冥想,努力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該做的事上。因此,她奉承道:「那是因為少堂主的恩寵讓我成了這裡的箭靶了。」
是啊!無須她抬頭看,也可以感覺到眾人朝她投來的目光,還真是冷呢1即便是這樣的十一月底,本來就該是微冷的天氣,那種感覺還是強烈得令人快要承受不住。
恩寵?萬俟曉冷笑。如果是恩寵的話,還用得著歎氣嗎?這分明是謊話。他明白道:「你不高興?」一半一半吧。
司徒舞語想著,事實上,如果他不是萬俟曉的話,也許她會開心地笑出來呢!但是,他就是萬俟曉,所以再怎麼開心,也不會是純粹地開心了。不過,司徒舞語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臉給他。
「怎麼會呢?這是我的榮幸,我可是開心得不得了!」
「哦?」萬俟曉涼涼地應著。是嗎?她真的開心?為什麼卻笑得這樣虛偽?他想起前些天她看畫的表情,她的眸子亮閃閃的,櫻唇微微地上揚,整張臉是那麼有生氣,那樣的神情才叫開心吧!
司徒舞語沒有答話,只是隨著他的腳步移動著,她的心情是那麼複雜……噢!不能再想了,她告訴自己,她得將所有的心思全放在禁忌之跟上。她微微抬頭,看著它綻放的耀眼藍光,那怪異的光芒任人看了都會著迷的。
萬俟曉發現她的視線,他明知故問地試探著:「你
在瞧什麼?」
司徒舞語沒有任何遲疑,坦白答:「禁忌之眼。」
這麼誠實好像不太好吧?萬俟曉揚眉。「怎麼?」
「很少人會把這種東西帶在身上。」司徒舞語抬頭
望著他,此刻的萬俟曉顯得莫測高深,讓人瞧不清他的心思。
「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拿來戴的,難不成它該躲在保險箱裡?」萬俟曉不以為然地說著。
是,他說的沒錯,禁忌之眼本來就是讓人配戴的,可是就因為它的價值,大部分的人還是會選擇把它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吧!這些個所謂的藝術晶不就是因為這樣而決定了之後悲哀的運命,無法自由的運命。
不過,現在絕對不是讚賞他的時候,因為要是他將禁忌之眼放在保險箱裡的話,對她而言,要下手絕對會簡單得多。可是他的想法偏偏異於常人,這就麻煩了。司徒舞語低頭想著。
萬俟曉看著她沉思的模樣。「你想要禁忌之眼嗎?」
他的話語嚇了司徒舞語一大跳。這種做賊心虛的情緒可不是誰都能明瞭的,但她很快就回復了過來。她笑笑道: 「是啊!我很想得到它。」這也是她高明的地方,既然被識破了,就老實承認吧!
「哦?」她一點也不隱瞞嘛,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此時,音樂忽地終了,司徒舞語欠身。 「該換人了,少堂主。」儘管有些捨不得,可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完成之前,她還得在這裡待下去。
真是聰明!!萬俟曉讚許地想著,他的手並沒有放掉的意思,司徒舞語聽見他低頭在她耳邊道:「你猜錯了,我根本就不想跟別人跳舞。」那種既浪費時間又委屈自己的事,他才沒興趣呢!
他的話讓司徒舞語的背脊一僵,他這是什麼意思?她有些不明白。
「少堂主……」
萬俟曉沒有理她,只是將司徒舞語擁緊。
她又聽見了他的心跳,那平穩的心跳聲……好好聽的聲音啊!司徒舞語想著,她閉上眼。算了,反正跟萬俟曉跳舞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跳一曲或兩曲又有什麼差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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