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痛呼聲中,他溫柔佔有了她的純真,一步步引領她進人情慾的天堂。兩人的結合是那樣美好,他們火熱的交融,就像彈奏著完美的樂章,那樣絕妙的愉悅、完美的契合,就像他已經認識丁這個靈魂好久、好久——這一夜,這個美好的結合,竟奇妙的平撫了他心底的痛。
只是,當他第二天悠悠醒來,岑敏已經不見了,只剩白色地毯上,那一攤乾涸的血跡。他該相信嗎?他並不愛岑敏,可是他卻覺得自己愛上了,昨夜與他纏綿的靈魂!
第九章
帶點涼意的秋天清晨,位於紐約皇后區的一間大教堂?即將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一大早,雙眼明顯紅腫的商蓓晴,也早早來到教堂幫忙打點一切,在進新娘休息室前,她的腳步像是有意志似的,不聽使喚的往另一間休息室而去。
她知道,她的墨大哥在裡面!「墨大哥!」她輕喚獨立窗前的諶墨。
聞言,諶墨渾身一僵,卻沒有轉頭。
「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她輕輕問了聲。
「沒有!」他的聲音異常緊繃。
像沒聽見他的拒絕,商蓓晴仍舉步走進休息室。
「我說,我不需要——」
諶墨冷著臉遽然轉身,一雙雪白的柔荑突然伸到他胸前。
「你瞧!在自己要結婚的大日子,竟然連紐扣都扣錯。」
她柔聲輕斥遭,仔細替他把錯亂的西裝紐扣一顆顆解開。
望著她臉上專注的神情,他的心在抽搐。
「從很久以前,一直是墨大哥照顧我,如今我長大了,好不容易可以照顧墨大哥,你卻已經找到人,代替我的位置——」她淡淡一笑,小心翼翼的替他扣上紐扣。
「我真的不怨誰,但是,如果還有下輩子,能不能……把愛留給我?」
聞言,在她手下的偉岸身體,竟然有些微微顫抖。
「拜託你出去!」諶墨遽然別過身,眼看就要崩潰。
商蓓晴有些蒼涼的一笑,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在門邊停住腳步。
「墨大哥……」她背對著他輕輕說道: 「這輩子,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留下一句話,她邁著堅定的腳步走出門,沒有發現身後的挺拔身影,已經遽然崩潰。商蓓晴掩去悲傷的表情,堅強的步入充滿喜氣的新娘休息室,開始忙碌起來。她細心的替岑敏遞水、整理婚紗,把等會兒進行婚禮該用的東西全準備妥當,就連一旁的楊婉貞看了,都覺得女兒長大多了。露出放心的微笑,她便到前頭與其他賓客寒暄著。
一早下來,岑敏只見穿著一襲粉色禮服的她忙進,忙出,走起路來卻有些奇怪。「蓓晴,你怎麼了?腳不舒服嗎?」岑敏關心的望著她。
「沒事,前天走路不小心扭了腳廠商蓓晴的臉蛋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
「還痛嗎?要不要……」
「不用了,我很好!」商蓓晴急忙搖搖頭。「今天是你和墨大哥最重要的日子,我怎能缺席?」「蓓晴,謝謝你!」岑敏像是有感而發,握著她的手真心說道。
「謝我什麼?」 「我知道你也愛著墨,謝謝你願意成全!」「我尊重墨大哥的選擇,只要他喜歡的人,我也會喜歡!」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讓他快樂!」
看著岑敏佈滿幸福的臉龐,商蓓晴的鼻頭忍不傻直髮酸,她急忙別過身去,掩飾眼底的淚光。就算她大方給予祝福,要是說她沒心碎,絕對是假的。
「漂亮的新娘子,我是特地來道恭喜的!」
冷不防,門口突然傳來男子今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休息室裡的岑敏跟商蓓晴不約而同轉過頭,只見一名相貌陰沉的男子,已經悄悄把門關上。
「你是誰?想做什麼?」商蓓晴壯起膽子問道。
男人望著穿著新娘禮服的岑敏,陰陰的發出冷笑。
「嘿嘿!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一場盛大,備受矚目的婚禮,在早上十點鐘準時開始了。
數百位觀禮來賓,將偌大的教堂擠得滿滿的,嬌艷的鮮花也將教堂裝點得美輪美奐。在教堂莊嚴的管風琴聲中,緩緩奏出結婚進行曲,站在教堂最前頭的諶墨,看著緩緩朝他走來的岑敏,心情竟是麻木的。
一條筆直的紅毯,宛如走了一世紀之久,岑敏的父親終於將女兒的手,交到諶墨手上。
今天的她看起來很美,只除了拿著捧花微微顫抖的手,以及臉上那抹像是驚嚇過後的蒼白。
諶墨沒有任何表情的牽起她的手。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那夜感覺起來如此美好的女人?兩人契合且完美的結合,她輾轉嬌喘、輕吟的一幕幕,再度浮上他腦海。
將那夜順手收進口袋裡的項鏈拿出來,正準備交給身旁的岑敏,不經意低頭一看,發現手掌裡頭躺著的,是一條綴著單顆粉紅珍珠的項鏈。
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五年前,他送給商蓓晴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突然間,他的心底升起一股震愕與莫名激動。
「你幾天前來找我離開後,是不是曾經又回到我房間來?」諶墨氣息有些不穩的悄聲問道。
「我沒有啊!」岑敏心不在焉的搖搖頭。 「怎麼了嗎?!」
「沒事!」他黯然搖搖頭。
看著手裡的項鏈,諶墨立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回想那晚她羞怯且熱情的回應,他的心有著激動,卻又被揪得好緊。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明知道他認錯了人,她也沒有說。
諶墨雖然恨不得立刻飛奔去找她,但他明白,眼前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
「諶墨,你願意娶岑敏當你的妻子嗎。」台上的牧師以嚴肅的口吻問道。
「願意!」他麻木的吐出一句話。
「岑敏,你願意嫁給諶墨,照顧他、守候他,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我……」出乎意料的,岑敏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沉默下來。
「咳咳,岑敏,你願意嫁給諶墨當你的丈夫嗎?」
台上的牧師神色有些尷尬,又再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