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公司當遊樂場啊,有什麼好玩的,給我去上學!」商繼羽可沒有這麼輕易就被打發,白水泱那張跟透明沒什麼兩樣的臉色根本藏不住心事,一看就知道她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可是商叔叔……」
「閉嘴!」這小鬼以為他看不出她打什麼主意!商繼羽抱起她,把她丟出廚房,然後回頭來,從白水泱身後抱住她,目光鎖住她低垂的臉蛋,「水泱,你今天下午上哪去了?」
白水泱在他低沉又溫柔得不尋常的語氣下,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毫不懷疑他的火氣正在升騰之中。
「我……我去……去……宇文那兒了。」她輕輕地低聲說。要叫她說謊她不會,瞞著他去見宇文已經教她心驚膽戰了一個下午,這會兒哪還能編出藉口來。
商繼羽一陣惱怒,憤然地板過她的肩膀緊緊抓住,「他媽的!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繼羽,不是的,我是……」她兩隻沾著麵粉的手不知道該往那兒擺,只好舉在半空。
「你敢瞞著我去找他,你給我說,你去找他做什麼?你給我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他瞪住她怒吼。
白水泱連忙搖頭,「沒有,我只是有事情才去找宇文,你不要誤會。」
她的肩膀在他的壓力下一陣疼痛,他怒不可遏的神色已經教白水泱嚇白了一張臉,「繼羽……你不要這麼生氣好嗎?」
她蒼白的臉兒和輕柔的聲音,讓商繼羽稍微鬆了手,不過他依然咬牙切齒,「有事情?那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是什麼事情!」
「可……那關係到宇文個人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白水泱低低地垂下臉兒。
這一番話,教商繼羽更為火大!他極為反感,她的女人保有其他男人的秘密!
「不能告訴我?白水泱,你竟敢拿我當白癡,隨便一句話就想敷衍我啊!」去他的!他倏然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白水泱心臟猛地一跳,「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繼羽,你必須相信我啊!」他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她險些跌倒。
商繼羽一句話都沒再說,怒爆著青筋轉身走出去。
白水泱訝然地一怔。
「繼羽!」等白水泱追出客廳,那兒只有諾諾用一雙無辜的眼神望著她,「諾諾,你商叔叔呢?」
「商叔叔他拿著車子的鑰匙下樓去了。」諾諾走過來,拉住白水泱的手,「媽咪,商叔叔很生氣,跟平常都不一樣了……」
白水泱的心不由得揪緊,「媽咪知道……都是媽咪惹他生氣……」
他已經很在意她還和前夫牽扯不清,她知道,卻還去和宇文見面,難怪他要生氣……可是,他從來不曾像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出去……她情願承受他的怒火,情願他大吼大罵她……他這樣,反而讓她不知所措了。
可是,他會這麼生氣,是不是代表他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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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直想把她給掐死!
他胸中滿溢著幾乎無法承受的怒火,而一切全來自於嫉妒!
他對她的強大獨佔欲遠超過自己所能想像,剛才,他幾乎想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裡面,如果能夠這麼做,他還真會這麼做!
該死的,她居然讓他亂了方寸,他居然為了她有股想殺人的衝動!他簡宜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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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保冷,白水泱等到女兒睡著了,才走出玄關,坐在電梯門口等。
他一出去就是一個晚上,而他的行動電話,放在他脫下來的西裝裡,她根本無從知道他的行蹤。
她擔心他,那麼氣沖沖的出去,一通電話都沒有打回來,會不會出了事?
白水泱靠坐在電梯旁,拿商繼羽那件寬大的睡袍當毯子蓋,無法不重新去想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她真的很軟弱,明明知道繼羽對她的感情態度,她明明知道他這樣是不應該的,她卻縱容他……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丟臉,她居然還敢對宇文說什麼「感情若不是兩情相悅,是非常痛苦的,應該及早抽身。」
她和繼羽之間,難道就有兩情相悅?她所要的愛情和他所要的,其實是不一樣的,如果她能夠理性一點,她早應該帶著諾諾搬出去,她自己都做不到,居然還去對宇文說教,現在想起來,其是無地自容。
也許,她是應該下定決心,好好和繼羽談一談了。
白水泱想得太專心,連電梯上來、門開了,她都沒注意到。
「你怎麼坐在這裡?」商繼羽走出電梯就發現她,他攢起眉頭低頭看著她。
白水泱一回神,馬上仰高脖子,「繼羽,你回來了?」
她站起來,凝望著他,眸底隨即注入一抹安心的神采。
商繼羽又一個深深的蹙眉,瞇起的目光鎖住她細緻、白皙的容顏。她真是該死的吸引人!
他猛地擁住她,迫不及待地對她索吻……
「繼……我想談……」白水泱拚命告訴自己要保持一顆冷靜的腦袋,趁她剛下定決心……但他火熱的吻一再燃燒她的身和心,而她根本無法推開他。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能夠對你忍到現在?我決定了,我不再忍,我現在就要你!」商繼羽橫抱起她,毫不猶豫地進入客廳,連鞋子也沒換,就抱著她住主臥室走。
「繼羽……不要……我們應該先談談……」白水泱搖著他的手臂,求他放她下來,但他根本不予理會。
「曾經你給你前夫的一切,我要全部接收!」他的話、他燃火的目光都充滿著妒意,他的憤怒依然沒有消滅。
白水泱先是一陣迷惑以後才恍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隨即無措,「不……繼羽,你先讓我說……」
「做了再說!」商繼羽把她丟到柔軟的床褥裡,伸手剝掉她身上的睡衣……
「繼羽……你放開我……不要這樣……」她略帶畏懼地低低乞求的語氣並沒有打動商繼羽。
他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在她白皙無瑕的肌膚上烙下數不清的吻痕,他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有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