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過來!你給我離遠一點……他媽的!你這個死玻璃,你竟然敢吻我!我咒你個不得好死!你這個混帳玻璃!」那個死女人,居然沒有告訴他!商繼羽咬牙切齒,又不停的猛擦嘴巴。
「繼羽,你莫非排斥同性戀?」孫宇文一臉的「傷心」。
「我他媽的排斥你!」該死的!居然吻他!可惡,這一輩子第一次被男人吻,噁心死了!這個死人!
孫宇文緩緩的揚起嘴角,「你這麼說真是叫我難過,我這麼愛你,為了你還特地請求水泱把你讓給我,為你費了這麼多苦心,你怎麼忍心拒絕我?」
商繼羽瞪大了「凶光」,「你再說一次?」
「喔,你終於被我感動了是嗎?」
「他媽的別給我走過來!」商繼羽拿椅子擋在兩人中間,額際的青筋一條條浮起,「白水泱把我讓給你?你說白水泱把我讓給你?!」
孫宇文站在原地,點了點頭,「水泱告訴我,她已經跟你分手,說是要把你讓給我。怎麼,她沒有告訴你嗎?」
「他媽的……這個三八女人!」他非去給她問清楚不可!商繼羽一邊捲起袖子,一邊大闊步的往門口走,連門都是被他踢開的。
而他沒有發現的是,他的眼底閃著愉悅的光彩,彷彿終於找到了可以光明正大去找白水泱的藉口,又不會丟他這個大男人的臉……即使眼底的光芒如此耀眼,商繼羽這個男人,是不會有自覺的。
孫宇文在身後望著他,緩緩歎了一口氣,他這個形象犧牲得可真大啊……還好賺了一個吻,算是有點補償。他揚起嘴角。
「閃開!都給我閃開!」
「你他媽的別給我擋路!死人啊!」
「看什麼看!再不做事扣你們薪水!他媽的一個個要人講!殭屍啊!」
凡走過,必留「聲跡」,羽程集團總部的員工重新聽到了他們副總裁的「聲音」,像睡了一場大覺醒來,一張張沒精打彩的臉注入了生氣,散漫的手腳靈活了起來,重新恢復朝氣。
閻皓和沈東白聞聲也走了出來,兩雙不解的眼睛對望。
「他怎麼『活』過來的?」閻皓疑惑的開口。
沈東白緩緩的露出微笑,「不管怎麼『活』過來,總之,公司的『危機』終於解除了。」
如果兩人知道商繼羽這個天不怕、地不怕、頂天立地的熱血男兒是被「吻醒」兼「嚇醒」的,不知道會不會開始就考慮使用這招?
* * * * * * *
「媽咪,我們這麼快就要走?」諾諾背著背包,戴著一頂小紅帽,動作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遲緩。她昨天才開始放假呢,她媽咪的動作可真快。
「嗯,你爹地的司機應該已經到樓下等了。我們先回台中,你爹地說晚一點會幫我們把行李運回台中。」白水泱走出玄關,打開了門。
諾諾還站在客廳,偷偷望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爹地好慢喔……
「諾諾,你還有什麼東西沒拿嗎?」白水泱已經開了門在等她。
「啊?我……我拿一本書到車上看好不好?」她隨便找了個可以拖延的藉口。
「書都已經打包了,不方便拿吧?」白水泱望著女兒。
「那……CD,我要帶喜歡的CD到車上聽,我去找一下,媽咪你等我。」沒等白水泱回話,她趕緊跑回房去。
「CD不是也已經打包了?」白水泱不解地望著客廳一箱箱整理好的東西,她的女兒還跑回房間做什麼?
白水泱正打算跟去看看,突然樓梯口傳來聲音,她站在大門口,自然回頭望一下……
繼羽?!
商繼羽一步步上樓,那股氣勢猶如風雨欲來的前兆,那一臉的暴怒,更是白水泱前所未見。
她沒有多想,身子出於自然反應往後挪。
商繼羽目光迎上她,鎖住了她,往她走來。
白水泱不由自主的棄守了大門,退進客廳……她未意識到自己到底在伯什麼,只感覺到一顆心跳得極快,幾乎令她不能控制。
「繼……繼羽……」她的聲音依然是那樣輕柔。
「你他媽的給我老實回答,把我讓給那個死玻璃是你的意思?」商繼羽一步步靠近她,兇惡的目光鎖住她,瞅住那張細緻白皙的臉蛋……她真是該死的迷人……
「啊?什麼?讓給……」白水泱無辜的搖頭,一點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的逼近,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宜到腳跟碰著了身後的箱子,她望一下,已經無路可退。
這時候,商繼羽上前,一把圈住了她。 「繼、繼羽?!「白水泱嚇得倒抽一口氣,黑瞳大睜,一雙手抵在他的胸膛。
「那個姓孫的,他是同性戀?」他咬牙切齒的道,怒氣噴在她臉上。
「你你怎麼知道的?」白水泱一臉訝異。他緊鎖著她的腰,她不得已只能把上身微往後仰,拉開一點距離。
「你還敢問我!不是你說要把我讓給他,我會知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敢把我當成物品,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啊?」很奇異的,他吼歸吼,腦袋卻很清醒,還能想著她柔軟的身子貼著自己是那樣令他渴望和想念,她身上的幽香和甜味比過去更吸引他,她澄澈的眼神如此迷人,她的一切,都那麼教他著迷……
「我……我把你讓給他?讓給宇文?「白水泱馬上陷入錯愕和驚訝中。「沒有!絕對沒有這種事!繼羽,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做這種事,這是誰說的?」她拚命的搖頭。
商繼羽懊惱地瞪眼,他這半個多月來到底在幹什麼?他真不解他幹嘛那麼無聊拿那個鬼自尊折磨自己!
跳愛河就跳愛河,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怕的!
他捧住她粉嫩的臉,癡迷的目光緩緩靠近……
「繼羽……我真的沒有……真的……我不會做這種事,更何況……繼羽,你、你要幹什麼?我們……我們已經……」白水泱望著越靠越近的臉龐,心臟幾乎快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