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永勝瞥了剛進來的孟不凡一眼,長歎一聲:「看來還是不凡最有眼光了,看出小廖是女孩子……」
「放屁!我也早懷疑小廖是女孩子了,哪有男人長那麼漂亮的?用膝蓋想也知道!」卓慶生不服氣地說。
錢永勝瞪了他一眼:「別放馬後炮了!要不是你瞎起哄,我怎麼會陪你搞出這種鳥事來?」
卓慶生無言以對,訕訕地說:「便宜了孟不凡這個臭小子!近水樓台先得月,摘了我們這朵唐聖豹隊之花。唉!真是歪嘴雞吃好米,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喂!你嘴巴放乾淨一點,還想挨揍是不是?」孟不凡聞言大怒。
「臭小子!你以為老子怕你啊?」卓慶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好了!都給我住嘴!」甄耀名快被這群活寶搞瘋了,沉著臉說,「小廖不知去向,你們還有心情吵?」
趙若谷又氣急敗壞起來,一把拽住孟不凡領口,遷怒到他身上:「都是你這個混球不好,沒事招惹我家小姐做什麼!她要有什麼意外,我非把你剁碎了餵狗!」
「你、你也不知道咚咚去哪了?」孟不凡大急。
「丁家四個小姐,就數咚咚脾氣最拗,她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在哪裡,神仙也找不到她!」趙若谷又急又氣,破口大罵,「我也算得上是從小看她長大,說得上比父女還親。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把你做成兵馬俑,讓你陪葬不可!」
孟不凡更是快急瘋了:「我出去找她!」
「稍安勿躁。」甄耀名止住他,問趙若谷說,「小廖在北部有沒有親人?」
趙若谷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大聲說:「丁二小姐在慈和醫院當實習醫生,租的房子好像就在附近……」
孟不凡大喜,抄了地址,一陣旋風似的衝出飯店。
錢永勝歎了口氣,「看來這不解風情的小子真的動心了。我和他十幾年的老朋友,險些沒被他打死……」
「你還說?這件事是我們一起搞出來的,我挨的拳頭卻比你多了好幾倍。」卓慶生忍不住「哼哼唧唧」唉了起來。
「叫春啊?叫得這麼淫蕩!」錢永勝沒好氣地說。
「我這算好的了,小廖房間晚上叫得更熱鬧咧!孟不凡那個淫蟲……」
「夠了沒?愈說愈下流了!」甄耀名板起臉來,緩緩地說,「小廖是女的這件事,以後不許再說,更不許向外人提起!」
「為什麼?」
「這是重大違例之事,若是讓聯盟知道,唐聖豹隊鐵定被判定失格,逐出聯盟。」甄耀名冷冷地說,「你們不想變成無業遊民吧?」
眾人心中一凜,紛紛點頭。
★ ★ ★ ★
「咚咚,那個人已經在大門外站了一天一夜,讓他進來好不好?」丁叮叮從窗戶向下看,見孟不凡仍站得像個衛兵似的,實在有些不忍心。
「不要!就讓他站到死好了!」丁咚咚別過頭去,一臉倔強。
「咚咚,別使性子了好不好?」丁叮叮柔聲勸解,「趙先生也打過電話,說明這是一場誤會……」
「才不是誤會咧!我都親眼看見了!」丁咚咚氣呼呼地說。
丁叮叮苦笑搖頭:「你怎麼這麼死心眼?趙先生不是已經解釋了,他是被逼的嘛……」
「反正他就是對我不起,活該他在外頭喝風!」
「咚咚,你未免律人過嚴了吧?」丁叮叮實在拿這個小妹妹沒法子,輕歎一聲。
「才不呢!真正的君子就要像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不欺暗室,這混球這麼沒用,管他去死好了!」
「他要真成了『柳下廢』,只怕你還要傷腦筋呢!」丁叮叮莞爾一笑。
「二姐,你故意曲解人家的話啦,愈來愈不正經了!」丁咚咚漲紅了臉大叫。
丁叮叮有些臉紅,無奈地說:「算了!反正我也不心疼,讓他淋雨好了……」
「下雨了?你怎麼不早說?他感冒了怎麼辦?」丁咚咚又急又氣,拿了把雨傘衝到樓下。
「嘴硬心軟,死要面子,真拿這位大小姐沒有辦法。」丁叮叮笑著搖了搖頭。
「大渾球!傘拿去啦!」
孟不凡一見是丁咚咚,心中狂喜:「我想你想得好苦,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別臭美了,我還沒原諒你呢!」丁咚咚白了他一眼,卻見他渾身被雨淋濕,忍不住說,「笨蛋!下雨了知不知道?也不會找個地方避雨!」
孟不凡握住她的手:「你畢竟還是關心我的……」
「誰、誰關心你,我恨不得你被雨淋死好了!」丁咚咚臉上略紅,甩脫他的手。
「你要不關心我,就不會拿傘給我了。」孟不凡看著手中的傘,好生感動。
「我、我家傘多得沒地方放,才、才拿一支給你這只落湯雞……」
「隨你怎麼說,我知道你的心就好。」孟不凡又握住她的手。
「你知道我的心,我卻不知道你的心。」丁咚咚輕輕掙脫他的手,幽幽地說。
孟不凡大急:「我對你的心從沒變過,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丁咚咚別過臉去。
「那次的事情是誤會,我是被逼的。」
「你嘴上說被逼,心裡卻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我沒有!」
「你有!」
「你是空谷幽蘭,我為你癡迷都來不及,怎麼會去沾惹野花野草?」孟不凡急出一身汗來。
丁咚咚咬著嘴唇,低聲說:「家花哪有野花香,那兩個女人都那麼漂亮。」
「沒有你漂亮!」
「你騙我。」
「在我心中,你是最美麗溫柔的。」孟不凡又執起她的手,柔聲說,「只有你,會為我吃醋……」
「誰為你吃醋,不要臉!」丁咚咚暈紅雙頰,卻沒有再掙脫他的手。
孟不凡將她攬在懷中,低聲說:「也只有你,會擔心我有沒有添衣服、有沒有吃飯,會在我生病的時候,默默守在我旁邊。」
丁咚咚心裡甜絲絲的,嬌嗔:「油嘴滑舌的,就會哄我開心。」
「我不是哄你,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孟不凡深深注視著她,目中有無限柔情,「這些話我早想對你說,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