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連忙拍胸脯保證。「好吧!看在是我未來嫂子要辦的事的分上,這一次我不收你的錢就是。」
「喂!你搞清楚,我跟她可什麼都沒有……」
「開一下玩笑嘛!看你緊張的,」夏雷把自己癱在椅背上,耍酷般地朝著半空中吐了一個煙圈。「我知道——你是超級怪胎,眼睛長在頭頂上,就算是天仙美女都配不上你,這總可以了吧?」
「不要光只會說我了,大哥,」櫻庭皓司笑了,也點上了一根煙。「你自己呢?到現在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只要一提起他的「終身大事」,夏雷就一個頭兩個大,連忙舉起雙手投降。
「好了好了!別瞎扯了,你不是要我幫你找人嗎?有沒有線索?」
「哪!這是給你的。」他把望月葵交給自己的資料,遞給了夏雷。
夏雷順手翻了翻,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地叫了出來:「是個女孩子?」櫻庭皓司點點頭,猛然想起了望月葵交代他的話。
「想要確定你找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個叫做辰辰的女孩,除了資料上所寫的東西之外,還有一點……」
「什麼?」他輕輕吁了一口氣,娓娓地道:「只要問問她知不知道望月旭馳這個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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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哩啪啦——砰!
摩托車的車頭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她整個人就像被彈射出去的橡皮筋般飛了起來,撲倒在離車子三、四公尺外的水泥地上!剛墜地的那一瞬間根本就不知道痛,腦海裡只進出一個念頭——毀了!她才剛買沒多久的新衣服……果然——勉強站起來之後,向辰希這才發現「災情」之慘重:白色牛仔褲的膝蓋關節處破了兩大塊,剛買的那件嫩綠色外套也被擦爛了;還有,更恐怖的是,一滴又一滴的鮮血,正毫不留情地墜在外套裡的那件鮮橘色毛衣上……天啊!她流血了!她原來是那種一見到血就會昏倒的女生。這會兒看到自己的紅血球正如萬馬奔騰般地向外流竄著,而且是從自己的眉頭處流下來的!辰希簡直不敢想像,自己的臉到底被摔成了什麼鬼樣子……哇——這可是美美的一張雙十佳人的青春容顏哪!她珠淚馬上便不聽使喚地噴了出來!倒不是因為痛,而是生氣!氣好好的馬路上怎麼會好死不死地生出一個躲不掉的坑洞?氣她幹嗎要為了保護那該死的披薩而放單手騎機車?還有,氣自己怎麼會這麼「衰」
她一拐一拐地走到車子旁,全身上下的傷口這才如被火灼到似地疼了起來。像個飛盤摔到路當中的披薩當場跌個稀巴爛,可憐的五十CC摩托車兀自橫躺在地上轉著車輪嗚咽著,她根本就沒力氣去抬它……還真是慘絕人衰哪!辰希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撞況」,腦海裡一片空白。傷口的疼痛正如由心底漸漸浮起的絕望和難過,一點一滴地壓迫著自己,淚水就這麼不聽使喚地流得更厲害了!「小姐,」一輛白色轎車停在她的跟前,電動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露出個男人的臉龐。「對不起,請問一下,中山北路七段是不是往這個方向走?」搞——什——麼——呀——這人的眼睛是瞎了不成?沒看到一個美女跌倒了嗎?除此之外,讓她感到更為納悶的是,這狗男人的國語還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腔調。
辰希不由得轉過頭去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婆娑的淚眼沒能看清楚他的長相。要不是她已痛得無力開罵,這天殺的豬玀還能逃得過被狂削一頓的劫難嗎?算了!怪只怪自己的命不好——誰叫她天生注定命中帶摔呢?辰希也只能乏力地點點頭。
「喔,謝謝。」
只見那早該切腹自殺的爛男人竟然就這樣大咧咧地開著車揚長而去了,連最基本的同情心、問一問都沒有,辰希簡直為之氣結!想起自己多舛的命運就不禁悲從中來,沒想到現在竟還碰到如此淒慘的「浩劫」,她向辰希就真的「背」到連諸天神佛都懶得庇佑她的地步了嗎?唉!看來,她也只能「自立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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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她側躺在床上,正哭到一半。側躺的目的是——讓汩汩而出的淚水只往右半邊的臉流去,以免去沾到左半邊眼瞼上剛剛才縫好的傷口……唉!如此「大費周章」,真是天可憐見……一聽到同學兼室友唐美儒回來的聲音,辰希趕緊伸手將淚水匆匆抹去。
她才不要讓別人看見她在哭呢!自從媽媽過世以後,她就發誓再也不要在旁人的面前掉眼淚……「哪?你在家啊?我還以為你打工去了呢!」
美儒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走進房門,一點兒也沒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美儒,我……」辰希清了清喉嚨、頓了頓,藉以掩飾聲音中的哽咽。「我出車禍了!」
「啊!怎麼啦你……」美儒連忙跑到她的身邊,一見到辰希那張摔得又青又紫的臉蛋,竟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天啊!辰希,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很醜對不對?我就知道……」她偏過頭去,心裡面難過極了。
「剛剛在醫院裡縫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下子鐵定把臉都給摔爛了!」
「還好啊!沒那麼嚴重,只是腫得有點厲害而已,」美儒輕輕扳過她的臉來,半安慰半責備道。
「你是怎麼搞的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我拜託你好不好,大姊,這已經是你這學期以來第三次跌倒了耶!」
她連忙張口反駁。「我……哪有?」
「還說沒有!」美儒丟給她一記責怪的眼神,竟扳起手指一一細數了起來。
「那次上體育課打籃球拐到腳是第一次,後來沒來由地從樓梯上滾下來是第二次,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