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間,一個帶著冬寒的物體竄入她的被窩中,還緊緊地抱住她不放,令她打了個寒顫被凍醒了。 ,
那雙抱住她在胸前交錯的手臂,就算在夢中她都不可能錯認。
\"破門而人是會讓你吃上官司的。」而她會保證讓他進監牢裡,好好地修身養性一番。
樓韶卿在她的頸間印上一個輕吻,笑道:「那個喇叭鎖看起來不怎麼牢靠,你應該檢查一下是不是確實鎖上了『」
他真的得感謝老天保佑,才能及時撈到個彌補的機會,尤其是在看完她電腦裡所有的檔案,只要她沒加密的都不放過。
原來那個潛伏在樓氏的老鼠會頻頻吃癟,全是拜她所賜,說起來她算是樓氏的守護天使。
\"我確實下達了逐客令。」黎星眼兒也沒睜地說道。
好不容易才窩暖的被窩,讓個冰棍似的人紿闖入,讓她想不清醒都不行,口氣自然也不會有多友善。 ..
\"乖乖休息,有什麼事等天亮養好精神再說。」樓韶卿可沒忘了先前他可是讓她耗盡體力,瞧她現在眼睛下方都形成黑色的暗影。
說實話,之前的做愛對他而言不過是暖身運動罷了,可是要他現在再度對黎星予取予求他也不願意,他又不是個不知體恤的粗魯男子。
但是該是他的福利他也不願錯過,他使出熊抱式,將她牢牢實實地鎖在懷裡,不知道是她太過勞累,抑或是真的原諒他早先不經思考的指控,只要能不被掃地出門,他都不會質疑自己的好運道。
若他真的聽從她的逐客令,就這麼走出去,那他等於和黎星一拍兩散。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橫亙在他倆之間的,不僅只是以前的誤解,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活動人牆,隨時準備擋在他的面前。樓歆苓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有時連秦白都在公事外的私暇,強力無言地警告他,更不必提路家蓁那對雷達似的目光。
樓韶卿真不明白,他們難道都沒別的事好做了嗎?
他承認,黎星是他們之間看似最弱小的一個+但那只是外表罷了,他們看不出來其實她的堅強連他都覺得很頭痛。
雖說他剛侵入被窩時,冰到黎星直想一腳將他踹出去,但不到一眨眼的工夫,他居然跟火爐一樣熱,讓這床她永遠都睡不暖的羽絨被,都快起火燃燒似的。
而那股熱比禁藥還要令她容易上癮,她真不知道未來若沒了他這個天然大火爐,是否還能安然入睡?
他的熱度一再地在為她加溫,令黎星忍不住想起兩個小時前,在他懷裡體會到的高潮。
即使再投經驗,她也知道那種感覺就是所謂的高潮,而她不該為了它的出現大驚小怪的。從她開始識得男女感情時,從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光是用吻就能令她熱起來。
以前那些從未能將她得手的男人,對她都只有一個評語:冰美人魚。這還是好聽的,有些沒風度的,還對著她罵過更難聽的話,不過那些人的下場也沒有多好過就是了。她雖然講求和氣生財,但還是有個底線存在,超過她所能容忍的程度,後果便得要他們自行承擔。
\"你應該離開了。」不管樓韶卿的體溫有多麼地令她嚮往,黎星決定還是早早將他推開,免得日後傷心。
\"現在太冷了,等天亮後再說。」樓韶卿將她摟得更緊,但也沒緊到令她呼吸困難。
他的手像是有意識似的,在她還沒來得及阻止之前,尋到了她睡衣的縫隙,迅速地鑽了進去,在他念念不忘酌凝脂肌膚上輕滑。看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向上移動,但又在即將接觸到那誘人的渾圓前煞車,只以指尖描繪著兩道令人心醉的弧線。
一陣輕顫應和著他的舉動,自黎星的體內湧現,也再次點燃她剛剛才熄滅的慾望。
她不知道怎會對他有這種禁忌的反應,他是樓韶卿,那個她該怕得保持距離的男人,也是周薔玲不擇手段要得到手的男人。
若要說她該拒他於千里之外,最後一條就是最佳借口,她才不想和周薔玲為同一個男人相爭。
即使優秀如他也不行,黎星有些自欺地想著。
她隔著衣服壓住他不安分的手道:「我累了。」
\"我知道。」樓韶卿的語調中充滿男性挫折,「否則現在在你身上的不只是我的手,而是我整個人了。」
光只是小試牛刀的手便已經令她不能成眠,那緊貼住她俏臀的灼熱,更把最後一隻瞌睡蟲驅逐出夢境。
在這個時候,黎星也只能拿出相傳在野外遇見野熊時的招術——裝死。
但黎星僵直的身子,是比探照燈還要明顯的答案,兩人都明白這下半夜要能瞇上幾分鐘,已經算是大幸了。
兩人睜著眼等待日出,沒人開口再說話。這一刻,任何的言語只會破壞得來不易的和諧。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這一夜不光是黎星和樓韶卿拉近彼此的距離,驚覺到情勢已經超出掌握的樓中亮,也在惶恐不安中找曾采風攤牌。
\"為什麼你要答應去相親?\"樓中亮怨懟地質問道。
一直以來,他總以為她這輩子應該就此留在樓家了,即使只是母親的看護,但總是在同一個屋簷下。
他對曾采風並非一見鍾情,相反地在妻子過世後的幾年間,他對她是視若無睹,即使外人傳得繪聲繪影將兩人兜在一起,他仍是抱持著不在乎的態度。在他的潛意識中,還認為這是她自己一手編導出的把戲,為的是要爭取他的注意。
直到黎星意外失蹤後,她要求辭職搬離樓家,他才正視到他的態度已經對這對無辜的母女造成傷害。
為了彌補他及兒子造成的傷害——從所有證據看來,黎星的失蹤在幕後推動的黑手肯定是樓韶卿沒錯,他答允黎星搬出樓家,卻否決了她的辭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