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還不快放了我?」她抿了抿嘴說。
李昱笑了笑,「是,小王遵命。」說著,他便以扇代指解了她的穴道。
荷瓦姬拉一得到自由馬上坐起,作勢活動筋骨,漂亮的眸子瞄了瞄面帶笑容的李昱,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攻擊他臉面。
「哼!小人!」見李昱躲過,她一躍而起,藉著躍起的力道一腳踢向他下體,存心要他絕子絕孫。
「嘖,小荷花你好狠的心。」李星閃過,眸子滿是笑意,絲毫不惱。
「誰是小荷花!」可惡,她明明使盡全力,為何仍傷不了他絲毫?
回憶適才兩人對戰的場面,荷瓦姬拉並不以為自己武功輸給眼前男人,失手被擒只是因為一時氣憤以致亂了手腳,讓他佔了便宜。但,如今為何屢攻不下?
「呵,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姑娘,何不讓我們坐下,心平氣和地談談?或許這其中有誤會。」李昱邊閃躲著她的攻擊,邊開口說道。
「哼,只有沒種的男人才說這種話。」
「小荷花,女子說話要雅。」話音剛落,李昱已經重新點了她穴道,她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你——」杏眸圓睜,荷瓦姬拉不敢相信他竟有如此身手。
「小王不是警告過你了嗎?」李昱歎氣搖頭。「看來今晚不適合談談,那麼小王明天再來拜訪。今晚,這間房就讓給你了。」語畢,他轉身欲離去。
「等等,解開我的穴道!」她急了。
這男人不會要她站在這兒一整晚吧?
李昱轉頭微笑道:「明日再見了,小荷花。」
任憑荷瓦姬拉如何呼叫、大罵,李昱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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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昱踏出房門,兩名形影不離的護衛立即出現在身後。
「王爺,如此處置似乎不甚妥當。」
將一名摸不清底細的刺客留在府內,對王爺的安全是一大隱憂啊!
悠閒地漫步在深夜中的昱王府,李昱欣賞著黑暗中盞盞搖曳的燈光,心情愉悅地搖開金扇。
「萬俟甲,你又何必太過操心,小水荷的武功你是見識過了,還擔心什麼?」李昱將如今佔了他寢房的女人看得很扁,毫不在意她是否為一個刺客。
萬俟甲峻厲粗獷的臉上出現不贊同,但卻未多加置喙。
李昱回頭笑道:「學學萬俟乙,相信本王吧!」
哎哎,枉費萬俟甲跟隨他十多年,竟然這麼瞧不起他。
呵,他就說,他真是在京賦閒安逸過久了,難怪會被萬俟甲瞧扁。
「你們別跟著本王了,這短短一段路不會有什麼危險。」打發兩個護衛,李昱假裝不知道那兩個愛操心的護衛還潛在黑暗中跟著他。
嗯,明天該進宮試探一下皇兄對北疆的動靜知道多少才好,至於那位水荷姑娘……呵呵,聽她還能氣急敗壞地大吼大叫,想必是可以撐到他下朝沒問題。
水荷……當年嚶瀴哭泣的小女娃已經長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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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該死的漢人竟然真的讓她在房裡站了一夜!
屈辱加上疲累,荷瓦姬拉再也忍受不住地昏睡過去,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觸目所及皆是如夢似幻的粉紅色——她最討厭的顏色。
「小水荷,你終於醒了。」
這個聲音,她到死都不會忘記!
李昱帶著淡淡笑意的俊美瞼龐並沒讓她心情好轉,反而激起熊熊怒火。
「你——」她迅速坐起卻也差點暈跌下床,是李昱及時扶住了她。
「衝動急躁是一個刺客的致命傷哪!」
「你不要碰我,噁心死了!」荷瓦姬拉不領情,狠狠地往他扶在自己腰上的手拍去。
噁心?李昱失笑地躲過她的蓄意攻擊,而這代表她自作自受了。
「想喝點粥嗎?」他聰明的沒落井下石,慇勤詢問。
「不必!」她敵意不減,「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
誰會在敵人的地頭上吃東西?又不是傻子。
李昱不以為忤,仍是微笑著,「既然不餓,是否要喝水?」
「不要,不要,都不要!」荷瓦姬拉一看到他的笑臉就討厭,那種把人看扁到骨子裡的輕視以為她看不出來嗎?「你滾出去!」
「你似乎不大喜歡本王?」這麼問是含蓄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對他根本只有「深惡痛絕」四個字形容。
有意思,他今日始知自己這張面皮如此令人厭惡。
荷瓦姬拉聞言皺起眉來,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
「我有什麼理由要喜歡你?」有病呀他,她是刺客,一個要殺他的人哪!他竟然還煞有其事地問她這種問題?
「你真不喜歡小王?」李昱為難地蹙起眉來,「這可不太好……」
記憶力不好的小水荷竟然忘了他。還說會永遠記得他呢,薄情的小東西。
見他傷腦筋,荷瓦姬拉低落的心情稍稍回復一些,但他接下來的話卻又令她錯愕不已。
「從今起你可天天都見得到小王,若你不喜歡小王,這日子可就……」
「我為何會天天見到你?」
她是一個階下囚啊,她不以為李昱有那工夫天天到地牢探望她,或是拷問她。
李昱揚起一抹和善的笑意,「你我同居一個屋簷下,要碰不到面也難。」
其實昱王府佔地廣大,真要避不見面也不是做不到,只不過他不想。
「誰跟你同居一個屋簷下?」荷瓦姬拉呆呆地問。
「你,水荷姑娘。」李昱不厭其煩的回答。
「我?」他瘋了嗎?」我是刺客,你不該把我關到地牢嗎?」
「任何一個君子都不會把如此美麗的姑娘關到陰暗潮濕的地牢裡,何況你並未傷了本王,本王實在想不出有何理由要將你關入地牢。」他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