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問過他為什麼老坐得這麼遠,他說因為他是個謹守分際的謙謙君子。
難道——他今天不想再當君子了?
「這麼晚才回來?剛才跑去哪裡了?」他面容冷峻的盤問她。
「我……只是想散散步,所以就走路回來了。」想起在湖邊的景象,她不敢說實話。
「只是去散散步?」俊男又靠近了一點點,懷疑的眼神直盯著她。
不太擅長說謊的綺妙緊張得連手心都冒出了汗。「真的……我、其實我……我是……」眼看只好全盤托出了。
「我看,你一定又跑去喝酒了吧?」俊男深邃的雙眼睨著她,這是合理的懷疑,因為剛才她一看到使男時,臉上茫然的表情就像是喝醉了酒。
「喝酒!?不不不,我才沒有去喝酒,我可以發誓。」她連忙揮手以示清白。
「誰要你發誓了?」俊男一臉不屑。「我要檢查。」
「檢查?」她愣住了。怎麼檢查,要找警察伯伯來做酒精濃度測試嗎?「不用了啦,我真的沒有喝酒嘛,不信你聞聞看就知道了。」
「好,讓我聞聞著。」俊男眼中帶著詭異的光芒,傾身靠近她,然後深深地吸氣。
「怎樣,沒有酒精味吧?」她說。
「嗯……有一點。」
「有一點!怎麼會,你再聞仔細一點。」
是,遵命。俊男湊近她的臉龐、耳畔、頸後,深深吸一口氣——
微溫的鼻息緩緩吹在她耳後細緻敏感的肌膚,害她急促的心跳又漏了一拍,當他的鼻尖輕觸著她白皙柔嫩的頸項時,她全身感覺一陣酥麻,天啊!這是什麼檢查,把她檢查得全身無力、心魂蕩漾……
「警察大人,你檢查好了沒有呀?我……嗯……我沒喝酒吧?」她渾級不知自己的軟語是多麼的充滿誘惑。
「嗯……不行,我要徹底的檢查一遍。」他低聲呢喃。是的,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徹底」檢查,看清楚她心裡裝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不僅用鼻子檢測她的氣息,還要用他溫柔的雙唇好好嘗嘗,他親吻著她柔軟的耳垂,滑過她的頸,再回到那微微開啟的誘人紅唇。
他的舌滑入她溫潤的唇中,輕輕佻動著她的靈魂,細細品嚐她口中的芳香,玲瓏有致的柔軟嬌軀,像散發著魔力般緊緊吸引住他。
裴俊男的每一個動作都令綺妙心醉神迷,她知道這才是她真正渴望的男人,他侵略性的撫觸沒有產生一絲令她抗拒的念頭,相反的,她深深的期待著,每一個細胞都如此愉悅的期待著。
隨著兩人再度的熱吻,四片唇像終於找到對方似的如膠似漆,再也不肯分離,兩人的身體糾纏在小小的沙發上。
他一邊吻著,一邊褪去了衣物,埋頭在她胸前盡情吸吮她的芬芳。
「你這壞份子,還說你沒有喝酒?」她要是沒喝酒,他怎麼會醉得如此徹底、暈眩不已?
「啊!人家嗯……真的沒有喝嘛。」她嬌嗔著,要愛她可以,可是不能誣賴她喔。
她的聲音如此妖媚,眼神這般引人犯罪,他再也忍不住了。
俊男一把將她抱起,雙手托著她的腰和臀,讓她修長的雙腿緊緊環勾在他的腰上。
「啊!」這突來的動作惹來她一聲驚叫。赤裸著上身的她立即的進了他的懷裡,小小聲的問道:「你要去哪裡啦?」
「上床啊。」怕她著涼,還是把她抱到床上去好了,這樣夠溫柔體貼了吧?
真正的原因還是在於沙發太小,根本不夠他發揮。
他壯碩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她,再也按捺不住體內波濤洶湧的慾望,他愛憐的、熱烈的進入了她……
「啊——」她雙手緊緊環抱著他的背。
「愛我嗎?」他的聲音,和他的動作一樣粗啞而狂野。
他狂野的向前推進、衝刺,像浪一般一波波的衝擊著她。
「噢……」她用最嫵媚銷魂的聲音代替了她的回答。
******
這時,楊凱剛從酒吧回到自己的家,正懊惱著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嚇跑了綺妙。
一推開門,才發現門竟然沒有鎖!?
「你回來啦?」房間裡的靜香一聽到開門聲,立刻迎上前。
「你怎麼會在這裡?」楊凱臉上一陣驚訝與不悅。他隨即想起,靜香那裡也有一把他屋子的鑰匙,只是她從來不曾未經他同意就擅自闖進來。
「這是我們兩人的家下是嗎?」靜香甜甜的笑著,溫柔的替他脫去外套。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他冷冷的注視著她。
「是嗎?你真的捨得嗎?」靜香穿著一襲性感的黑紗睡衣,誘人地貼上他的身體。在一起這麼多年,分手也不是第一次說了,她相信楊凱只是一時的氣話,哪一對情侶不是床頭吵、床尾和呢?
楊凱倏地推開她,力道過猛,害得靜香一個不小心跌在沙發上。
「鑰匙留下,你走吧。」他是下定決心要拋棄過去的生活,當然也包括這份感情。
「不可能!」楊凱的冷漠深深刺傷了靜香,她狂吼著。「你不可能這樣對我,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不是都好好的嗎?你愛怎麼玩我都不會介意,但是你不能不要我!」
狂飆而出的淚水暈染了黑色的眼線液,讓靜香的眸子變得更深不可測。
「靜香,我現在已經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你也應該去找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不!我只要你,楊凱,我不能沒有你——」
「大家好聚好散,弄僵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楊凱冷凝的臉,意味著不想再多說。
「憑什麼你說分手就分手?我不會答應的。」靜香指著他,歇斯底里的狂吼著。「楊凱,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很抱歉,決定權不在你手裡,我們之間本來就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合則來,不合則散,大家以後還可以做朋友,難道你真要逼我翻臉?」當女人愈來愈是大哭大鬧,愈是堅定了男人離開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