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的語氣過分平靜。
「當然,其實這也沒什麼啦!美國生活也很開放,或許你大學也是這樣過來的,別裝酷了。」她故意誇張地說,看見他神色不豫,不禁在心中暗笑,但臉上還是一派「心照不宣」的表情。
「怎樣過來?像電影演的那樣嗎?」他挑起一道眉。
「對啊,就是下課後開著車到處去玩,男男女女在一起不分禁忌,辦brARTY又開舞會的,不是這樣嗎?」她眉開眼笑地問。
美國生活耶,應該都是這樣的,這才符合她的想像嘛!雖然她生活保守,但偶爾聽一點不同的,也算增廣見聞,她保證絕不大驚小怪。
他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視線看向正在播報新聞的主播,沒理會她一臉期待的表情。
「你說嘛!別老是一副沒什麼的樣子,從小到大都這樣,考第一名是這樣,拿武術冠軍也這樣,臉上都沒什麼喜怒哀樂,真無趣。」她哇啦哇啦地說著,努力想打破他多年來總是滿不在乎的態度,對外人冷冰冰,對她卻是威脅加恐嚇。
「真想聽?」聽完她那一長串的評語,他懶懶轉過頭來盯著她充滿興味的臉蛋。
這小妮子,以為這樣隨便說說他就會跟她一起瘋了嗎?
「當然,快說,用不著含蓄,我能理解的。」
「在美國,我一早起來就練功,之後開車去上課,下課後就幫我爸打理一些商業上的問題,畢業後磨練三年就來台灣了。」他輕描淡寫地說著。
這七年來除了讀書外,為了接手父親建立的龐大企業,他鉚足了勁全力以赴,如今他的努力不但全都得到了豐盛的果實,而且還青出於藍。
現在他來台灣,則是為了另一個目標,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如願以償的。
「就這樣?」看他三言兩語就說完了,她有點不敢相信。
雖然知道他的生活向來循規蹈矩,但,在美國耶!還這樣?
「沒有其他特別的嗎?」她追問。
古勁烈動了下身子面向她,緩緩勾起嘴角,「商場上的廝殺這麼激烈,還不特別嗎?」
貝知果聞言一愣。
是啦!這種競爭也是要很小心的,不然可是血本無歸,依他精明強悍的個性,看來是只勝不敗的,只是,這樣的生活跟她的想像差很多。
「原來你的生活是這樣啊!那看來我還比你好多了。」她喃喃說著。
「是嗎?我想你除了一天到晚讀書,善盡做學生的職責外,要有什麼玩樂也很難吧!」他嘲弄地說著,心中極有自信,畢竟每年從台灣傳到美國的報告不可能有差錯。
「才……怪!大學裡必修的戀愛學分我可是修了好幾回,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
「還想玩遊戲?」他冷冷吐出一句話,一臉陰沉。
「玩什麼遊戲?我是說真的。」
她好心情地笑開來,根本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心知肚明他不會真的動粗。
貝知果兀自笑得開心,下一秒鐘卻發現他猛地欺身向前,身手敏捷地壓上她,沉穩的氣息在她面前吐納。
「你……你幹什麼?別這樣壓著我……」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五官,伸手擋住他的胸膛訥訥低語,雖然感覺到手中厚實的觸感,但她不敢收回手,因為他靠得很近,近到她能聞到他的氣息,一種令她不安的男人氣息。
看古勁烈仍然緊繃著臉,她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想拉出一點距離,可是他雙手鉗制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剛剛……我騙你的,我根本沒交過男朋友,也……不瞭解,你……你快起來,別鬧了……」她低聲求饒。
古勁烈板著臉看她嚇得花容失色,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又憐又愛的情意。
哼,這膽小鬼竟敢考驗他,早晚玩火自焚!
「你不是很厲害,男朋友一個換過又一個,怎麼現在又怕了?」他逼近她。
「沒有……跟你開玩笑的……」她揮手想推開他,卻讓他一把攫住。
「小果,你知道男人的自制力是有限的嗎?」他輕撫她的手臂,低垂的眸子有熾熱的渴望。
再怎麼懵懂無知的小女生都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當然也明白。
「阿烈……」
她警告的話還未說完,他已低頭吻住她水嫩的紅唇,狂烈地索取他傾注在她身上的情感,突如其來的熱潮來得太快,他失控般深深吻著她。
她嚇了一跳,不敢置信他怎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震驚之餘,她除了驚呼出聲外,不知該有何動作。
貝知果赫然抬頭,訝然地瞪著他。
他怎麼知道她想什麼?
「剛剛……我想是誤會了。」她刻意平靜地說,伸手又推了推他,卻發現他文風不動。
「誤會?」他提高音調重複著,怒氣浮現。
「我……我……」她不知如何說下去,只好也瞪著他看。
「讓我告訴你這小笨蛋,這不是誤會,是兩情相悅,以後我就是你男朋友,這樣清楚了嗎?」他咬牙道。
「不行,這樣公司裡的人會怎麼說,我是你的秘書耶!」她垮下臉。
她已經可以想見其他同事會怎樣想了,天啊!上班第一天,就和老闆成為男女朋友……多麼轟動的緋聞!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你為什麼老是要管別人怎麼想?」他不悅的道。
「你當然不在意,因為你臉皮厚嘛!況且也沒有人敢在你面前說什麼,但我不同,大家在背後都說我閒話。」
他身強體壯又是總經理,當然沒人敢惹他,但她又不一樣!
想到這,她又扁起嘴來,「不管,我不要啦!」
古勁烈看她一副準備耍賴到底的模樣,忽然咧嘴一笑。
「我想你也沒什麼選擇,今天下午流言就傳遍公司了。」
她一愣。
「什麼流言?」她小聲問,但心中已想到最壞的一面。
「我們的曖昧關係啊!」他心情極好地笑道,趁她失神又俯身偷了一吻。
「什麼?那你有沒有澄清?」她一把扯住他的襯衫著急地問著,水亮的大眼充滿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