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暖床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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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威脅。」藍公爵瞇著眼睛,氣憤地說。「你覺得是威脅嗎?」衛戎隨意地晃著手中的槍,抬起眉頭問:「難道你有什麼把柄在我的手上,讓我可以威脅你嗎?」藍公爵瞪視著那指向他的槍口,不自然地笑著。

  「哈哈!人就是這樣,喜歡打探別人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我說的對嗎?吟雨。」他側過臉看她,藉著水波不著痕跡地慢慢退到她的身後,讓她的身體擋在槍管與自己之間。「在你還沒出現之前,我和吟雨一直在談你呢!」

  「我非常不喜歡別人在我背後嚼舌根。」衛戎的槍瞄準藍公爵的眉心,除非他像個娘兒們地躲在吟雨身後,甚至沒膽地蹲下身子,否則,他難逃一槍斃命的命運。

  藍公爵氣惱地看著衛戎胸有成竹的樣子,知道自己還是只能逞逞口舌之快,而整個局勢仍掌控在衛戎手中。

  「我也一樣,如果我聽到什麼風風雨雨,你就小心一點。」藍公爵意有所指地將手搭在吟雨的肩膀上,「我知道你的弱點在哪裡。」

  藍公爵的話再清楚也不過了,要傷害衛戎根本不需要與他面對面衝突,只要捉住吟雨,就等於是擁有了王牌。

  「吟雨,過來!」衛戎對著她大聲命令,眼睛卻緊盯著藍公爵。

  她從未看過衛戎這麼生氣,她嚥了嚥口水,預感下一個挨罵的就是自己。

  她乖順地慢慢走到泳池邊,拖著一身濕重的衣物爬上池畔的階梯,站在他身邊。

  衛戎快速地瞄她一眼,看見她全身近乎赤裸的樣子,心裡更是火冒三丈,臉色陰沉得宛如暴風雨籠罩下的天色。

  「呆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找條毛巾把自己遮起來!」他低聲地對她怒吼。

  吟雨被他吼得火氣也冒了上來,直覺地張嘴就要回個一兩句發洩怒氣,但是在看見他陰霾的神色後,馬上聰明地閉上嘴巴,乖乖地轉身去拿毛巾。

  這可能是她今天晚上惹出一堆麻煩後,唯一做對的一件事了!

  一等吟雨走離身邊,衛戎蹲下身子,將槍管抵在藍公爵的額頭上,他的語氣冷然,目光也充滿了殺氣。

  「姓藍的,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絕對不會饒了你,你聽清楚了嗎?」「卡!」的一聲,他刻意打開保險栓,讓他的警告聽起來更有迫力。

  在槍枝的威脅下,藍公爵雖然有些畏懼,但他仍強裝鎮定,畢竟,現場有數十名賓客,即使是皇家警衛隊的隊長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扯動嘴角笑著,壓低聲音說:「現在不是我要不要的問題,而是她喜歡我,即使我不主動找她,她遲早都會回來找我的,不信的話,待會兒你自己問她。」

  聽見身後吟雨的腳步聲,衛戎瀟灑地收起槍,站起身直視著水中的藍公爵。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應該知道我是說到做到的人。」

  說完,他捉住吟雨的手臂,轉身大步地朝門口走去,而屋內的警衛沒有人敢攔著他。

  藍公爵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他氣惱的瞪著兩人漸遠的身影。

  衛戎又再一次地在眾人面前羞辱了他,但是瞧見衛戎不惜在眾人面前掏槍威脅他的模樣,可以衡量出吟雨在他心裡的份量。

  沒多久,派對又恢復該有的歡笑聲,藍公爵放鬆剛才緊繃的肌肉,唇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開始在心底描繪著吟雨在他懷中呻吟求饒的情景,還有衛戎勃然大怒的臉。

  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失手了,不過,他得先增加警備,以防範衛戎再度打斷他的好事。

  第七章

  衛戎憤怒地將吟雨塞進車內,發動引擎之後,猛踩油門,開車疾駛在鄉間道路上。

  吟雨緊緊地捉住車門的把手,空腹的肚子禁不起快速搖晃的車身刺激,她的面色泛白,嘴唇發顫。

  「停下來。」她輕聲地說。

  衛戎斜瞄她一眼,不悅地將車子駛進一條小徑,直開到緊臨湖邊的草坪上。

  吟雨等車子一停,馬上打開車門,衝到有些寒意的湖邊,讓湖邊的風吹掉陣陣的嘔心感。

  「瞧你滿身的酒味,活像個酒鬼一樣。」衛戎的聲音冷冷地從身後傳來,他直覺地認為她的噁心來自於喝酒過量。

  吟雨轉過身,將毛巾扯開,讓月光灑在她濕透的衣服上。「我沒有喝酒,是酒灑在我的禮服上。」她指著胸前的紅色酒漬。

  衛戎的雙眼瞟過她胸腹間的紅印,但真正攫住他目光的是她胸前凸起的黑色陰影。他鄙視地皺起眉,責難地說:「你為什麼要穿這件半透明的衣服,這不是刻意引誘別人犯罪嗎?」

  吟雨深深地吸口氣,忍耐地說:「我想,你當然看不出這是巴黎名設計師所設計的服裝,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半透明的衣服,它是因為浸到水才會變成透明的。」

  「你既然知道衣服浸水會變成透明,為什麼還要跳進游泳池裡?」衛戎的聲音比深夜的湖水還冷。

  「我沒有跳進泳池,我是被人丟進去的。」她緊握雙拳,忍住想一拳揍扁他的衝動。

  「我看到的可不是這樣。我一進去就看到你高興地躺在藍公爵的懷裡,而他的雙手還在你的身上隨意撫弄。」衛戎冷哼一聲,「我只是個隨扈,沒什麼資格批評你的生活,但是,我不准你再從我身邊脫逃,聽到了嗎?」

  衛戎想起他發覺她失蹤時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全身顫抖,那種感覺他一點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就像你說的,你只是個隨扈,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有本事就跟緊一點。」

  衛戎緊盯著她半晌,才冷冷地說:「我錯了!我曾經以為你的叛逆只是因為寂寞,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自私,十足像個被驕寵而長不大的小孩。」

  「我就是自私,怎麼樣?」他的話刺傷了她的自尊,讓她有些老羞成怒地說。

  「學著長大一點吧!沒有人能照顧你一輩子。」他轉身朝車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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