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更不懂是誰叫你們到這來的,如果你們再跟著,我就報警了。」
沿楓撂下重話後,氣急敗壞的上樓,電梯門一開,正看到有記者要進病房採訪,他立刻衝上前去,一把搶下麥克風,毫不客氣的將所有人轟了出去。
「媽,你沒事吧?\"他先看看嬛瑩,隨即轉向沐廷堯說:「我會跟醫院要求,不准任何媒體靠近病房。」
「不要緊,我們沒事。」嬛瑩拍拍他的手背安慰著。
兩老交換眼神後,沐廷堯開口說:「筱鴦才剛走,這回事你處理的來嗎?\"
「別擔心。我不會讓那些流言傷害到你們的。」
「我不放心的是你。」嬛瑩說。
「沒什麼好不放心,以前這些事還不是我自己在處理,我會有分寸的。」
他說了很多安慰的話,只想讓父母寬心,但是這一刻,他才深深體會到自己原來是如此依賴著筱鴦。不知何時起,他竟將自己連同身上的重擔,加諸在筱鴦肩上,還不斷索求她的陪伴和關心,但回報給她的卻只有空虛的愛。
他這才清楚看見自己的幼稚和自私。他那偉大的愛情,只是自以為是和沉重的包袱而已。
病房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空氣,沿楓藉故離開,出去透透氣。
門一開,一個嬌小的短髮女子快步走到他面前,沿楓以為是記者,迅速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沿楓,我是安妤,你記得嗎?早上在機場我們見過面。」
沿楓停了一下,示意她跟上來,「我不會接受任何訪問的。」
她甜甜的笑著,卻不敢直視他那炯炯的雙眼。
「我對你的緋聞沒興趣。只想私下跟你談談,有時間嗎?\"
沿楓不置可否地笑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說:
「記者都一樣,談到最後還是想挖獨家,對吧?\"沿楓懶懶地回話。
「你擔心緋聞,而我擔心的卻是筱鴦,難道你真放心她一個人在美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想談嗎?我三個小時後要上飛機,時間不多了。」
沿楓向前走了兩步,回過頭來說:「你先到停車場,我拿了鑰匙就來。」
安妤微笑點點頭,快步朝指定的地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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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到達美國的筱鴦和申光甫,在Tony的安排下,來到下榻的飯店,調整時差後,準備參加明夫二早的開鏡儀式及歡迎酒會。
筱鴦一進房間放下行李,立刻抓起話筒打電話,申光甫彷彿早料到了,剛好在這時候來敲門。
「這麼著急給誰打電話?\"
「有事嗎?\"
「想約你一起出去逛逛。」他從容的走進屋內,在床邊坐了下來。
「可是我累了,而且明天要早起,還是先養足精神,要逛,以後有的是時間。」
這個拖延戰術失效,他只有再試另一招。
「那……一起吃晚飯吧,這兒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筱鴦笑笑,終於妥協:「好。一會兒樓下見。」
申光甫這才滿意的離開,他知道自己太過急切,但是再不加把勁兒,恐怕只剩下遺憾了。
送走了申光甫,筱鴦再次拿起電話,但不管是家裡或是沿楓的手機,全都打不通。她並未多想,打算先洗個澡出來再打。
誰知道當她一步出浴室,床上竟然放著了一束粉紅的香檳玫瑰,卡片上寫著:現在,一樓等你。
現在?有沒有搞錯?
筱鴦對他的慇勤浪漫一點都沒感覺,但是既然答應了,她只想趕快吃完飯回來補眠。
薄施脂粉,淡掃蛾眉,筱鴦換上一件月白蟬翼紗的小禮服,如雲的秀髮輕綰,彷彿下凡精靈一般的來到大廳。
申光甫見著她,立刻迎上前去輕摟她的腰。
「你真美。」
筱鴦低頭微笑,隨著他的帶領來到飯店附設的法國餐廳,才剛點完菜,就見Tony焦急的出現在餐廳人口,尋找筱鴦的身影。
「筱鴦!\"他顧不得失禮,邊喚邊朝她走來。
看到他,申光甫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
「Tony,怎麼啦?\"筱鴦驚訝的望著他。
Tooy連招呼都沒打,直接附耳轉述。
「什麼時候的事?\"她一點胃口也沒有,急忙的想起身。
「發生什麼事了?\"申光甫一臉神定的問。
「是沿楓,他在台灣出事了。對不起,我想回房間打個電話。」
「OK。」他故作大方的說。
看著筱鴦帶Tony往樓上走,他知道這一頓飯甭吃了,交代服務生,把東西全送進房間裡。
筱鴦試了一整晚,除了禾薇之外,還是聯絡不到沿楓。
她不敢想像沿楓現在的處境,更著急他所面臨的一切,那只有指責和羞辱的景況,應該是他們倆一起面對的,而不是要沿楓一個人去承受。
為了不影響明天的行程,她決定再等一天,如果還是無法與沿楓取得聯繫,她就要回台灣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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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筱鴦在會場一看見安妤,立刻衝上前去詢問台灣的情況。
「很慘,沿楓根本無法應付媒體,他現在除了躲,可說是無計可施了。為了保護家人,他甚至好幾次與記者發生衝突。」
「那他……唉,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安妤故意把她帶離申光甫的視線,希望能多給她一些線索。
「等開鏡之後,我要先回台灣一趟。」
「那這裡的事怎麼辦?\"安妤要問的還是申光甫。
「誰都比不上沿楓重要,這一點,我心裡很清楚。」
安妤羨慕又忌妒的笑著說:「知道嗎?來之前我跟沿楓談過了,他的答案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