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心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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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就是坑你呀!」

  「卑鄙!」

  「是,我就是卑鄙,誰教你斗膽在我面前撒野,甚至打傷我?」說到痛處,濟爾冷站起來發火。「我念你心地善良,曾經幫過我一回,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免受杖打之苦,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還不快磕頭謝恩!」

  楚楚雙眼圓瞪,像被劈了一記響雷。

  司馬大海不敢放肆,馬上跪地叩首。「多謝貝子爺寬大為懷,能為貝子爺效勞是司馬布莊天大的光榮,別說梅花針法了,就算神仙針法我也想辦法弄來!」

  「爹!」

  「別爹了,快跟著跪下求貝子爺寬恕,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沒什麼話好說的,你快跪!」

  司馬大海硬將女兒拉跪在地,楚楚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伏地磕頭。「……多謝貝子爺的大人大量!」

  「好,很好!」濟爾冷滿意地再度坐下,揚起不羈的笑容,內心大呼過癮。

  瞧,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多好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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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風……大力一點。」

  「茶。」

  「太燙了,涼一涼。」

  耀眼的陽光穿透雲層,照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司馬布莊的前院有人喂雞,有人裁縫,有人偷懶,一切事情如往常般進行,只除了──

  「以監督之名,在內院行享受之實」的濟爾冷。

  他又來布莊了,這些日子來除了上朝的時間外,他幾乎都出現在布莊當太上皇,接受楚楚好不熱情的款待。

  反正貝子府的東廂院落盡毀,正處於大興土木重建的狀態,每天敲敲打打的刺耳極了,而西廂院落是女眷們活動的地方,他壓根兒不想參與她們三姑六婆的話題,於是乎──他就一個人偷閒來到布莊,美其名監督裁衣進度,實則躺在內院耳廳的躺椅中,左一口茶、右一口餅,讓司馬楚楚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楚楚不悅的暗暗咬牙。

  這個名叫濟爾冷的傢伙,自從她和爹向他磕頭認錯的那一天起,便三不五時跑到她家來當大爺,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將他們當成下人使喚,真是欺人太甚!

  幾天來拜街坊鄰居愛嚼舌根之賜,她總算搞清楚他是何方神聖。

  除了皇室血緣的身份、爵封貝子的頭銜外,他還和皇帝面前的重臣──善褚、善敏、阿格、都爾靜齊名,相貌俊偉、權勢顯赫,是各府千金爭相討好的成親對象。

  可,縱使他的名聲再響亮,在她看來都是土匪一個!

  「請問這樣的溫度行了嗎?」她隱隱按捺著怒氣,其實心裡真正想做的是把整杯茶往他頭上澆。

  濟爾冷喝了一口。「可以,但我熱了。」

  楚楚不敢發火,只能僵硬地扯開嘴角,故作順服地笑道:「我立刻幫你扇風,這樣可以嗎?不夠涼的話,吩咐一聲,我可以揚大力點。」

  「削顆梨子吧!對了,記得切成薄片才容易入口……

  「肩膀酸了,幫我捶捶……

  「脖子,對,很好,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很好……

  「背部,對,就是那裡,大力一點……」

  「腿呢?腿要不要順便服務?」

  「好,既然你這麼有心,我怎麼忍心說不呢?」濟爾冷拿起一塊梨丟進嘴裡,整張嘴快笑咧到耳邊。

  他看得出來楚楚表面上順從,但心裡其實快氣炸了,說不定還想一拳打得他鼻青臉腫,可她不能。樂得他作威作福,每天都以逗她為樂。

  瞧!那怨恨的表情,多教人愛不釋手呀!

  輕抬右眉,漾出一朵倜儻笑雲,濟爾冷笑得好不開心。

  望了望臉色鐵青的楚楚,他又道:「茶又涼了,拿去熱一熱。」

  忍無可忍了,楚楚倏地舉高茶杯,砸個稀巴爛。「你知不知道我生平最痛恨什麼?我最恨別人使喚我!」

  火極了,管他是貝子爺還是貝勒爺,她受夠了,大不了豁出性命罷了!

  「立刻收回你的話,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禮。」濟爾冷涼涼回道,繼續吃梨。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她大罵一聲,朝他揮拳而去,管他天會不會塌下來,她今天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教他這個傲慢貝子不敢再欺壓良民!

  濟爾冷眼明手快,順勢一閃,及時從躺椅起身。

  「翻臉了?」

  嚇死人了,要不是他反應快,恐怕白白挨了一拳。

  「翻臉又怎麼樣!大夥兒都在前院忙,你的隨侍也不在身邊,內院這耳廳裡只有我們兩個,把你打得不成人形,也沒人證明是我打你!」

  話還沒說完,她再次出拳突襲,老早就想找機會教訓他,現在機會難得,非揍得他眼冒金星不可!

  濟爾冷連閃了好幾掌,一個敏捷的動作,跳離她一大步。「這回你佔不到便宜。」

  「打了才知道!」楚楚扯住他的衣袖。「大男人的,大熱天還包得密不透風,礙眼!」

  「喂!」濟爾冷大叫一聲,沒想到她竟一把扯破他的衣袖,讓他整條胳臂暴露出來。

  「我的衣服……」他心疼不已。

  「你這麼虛嗎?」

  濟爾冷見她又出掌攻擊,不想跟她正面對打,使勁閃躲。「袖子都破了,你還不罷手?」這女人真愛動粗。

  「就是不罷手!」

  楚楚緊追在後,他閃到哪裡,她就追到哪裡,他的速度快,但她的步伐也不慢,轉眼間便將他逼到牆角。

  「哪裡逃?」

  濟爾冷準備突破重圍,她以更快的動作扯住他的坎肩,想將他往自己面前拉,好好賞他一記巴掌。

  濟爾冷眼尾一掃,兩手往衣扣處一撕,金蟬脫殼,坎肩送給她!

  「夠了喔,我的耐性有限!」他回頭指著她鼻子怒聲警告。

  「不打得你哭爹喊娘,我不叫司馬楚楚!」

  雙掌飛出,濟爾冷腰帶落地,她見他試圖搶救,快步向他奔去,伸出手臂一抓──

  「痛!」濟爾冷悶哼一聲,辮子被一把拉住。「別太過火了,你撕我的袖子、脫我的衣服,我都可以忍受,可辮子不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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