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天接過,指了指窗外的防火梯,「首先解決掉這兩個,避免驚動其它人。」
「你還真愛護她。」知道他口中的其它人主要是指樓下的女孩,黑冥夜揶揄。
步驚天怒橫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也不看看這些人是哪個沒大腦、沒神經的傢伙帶來的。」
他乾笑著。
步驚天比出個噤聲的手勢,當那兩個黑衣入侵者自以為沒被發現的緩緩爬進房間的同時,藏在窗簾後伺機而動的步驚天和黑冥夜旋即一擁而上,以槍托重擊黑衣人的後腦勺,輕易的擊昏了他們。
「好了,前面三個給我,後面三個給你。」還有六個入侵者,黑冥夜比了比道:「三二一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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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要的資料。」
在解決完另外六個入侵者後,兩個大男人從防火梯爬回屋內,汗水淋漓的累癱在地上,黑冥夜從懷中拿出一個隨身碟扔給他。
步驚天翻身而起,將隨身碟插入筆記計算機後,彈指如飛的輸入密碼,不一會兒,密密麻麻的資料在屏幕上顯示,他越看眼珠子瞪得越大,都快突出來了。
「她是元芝珠!」看完了資料和照片,他下巴險些脫臼,震撼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她居然是那個丑三八,難怪他對她總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更沒想到她會整個人改頭換面,不只外表變了,舉手投足都像變了個人。
「嗯,龍雪梨逃跑了,這事要是傳了開來,龍虎幫可能會顏面掃地,為了怕被人發現當笑話,虎爺於是命人找了個替身,挑中了她。」黑冥夜怎麼也沒有料到他的未婚妻早八百年前就包袱款款逃婚去,這下他根本不需要和步驚天演戲了。他打了個呵欠,「你打算怎麼辦?」
二話不說,步驚天起身走下樓到廚房找到她,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纖細的背影在廚房裡忙碌的洗碗盤。
「元芝珠。」他輕輕的低喃逸出嘴角。
像是沒料到他在背後,龍雪梨轉身被驚駭到,「鏘!」手中剛洗好的盤子摔落地面。
她回神,捂著餘悸猶存的胸口,「你怎麼站在這,嚇我一跳。」低下身她想撿拾破碎的瓷盤。
「別撿了,免得被札傷。」步驚天拉開她,「黑冥夜,去拿掃把和畚箕來,過來幫忙掃地。」
「叫我?」尾隨其後準備看戲的黑冥夜難以置信。他好歹也是個大少爺,居然叫他做下人的工作?!
「有意見?」他瞇起眼,皮笑肉不笑。
「掃就掃。」真是誤交損友。
步驚天牽著她走到客廳,她的手被他握得死緊,她心臟卜通卜通的猛跳,一陣紅潮自她耳根後蔓延開來。
步驚天把她安置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茶几上與她面對面,深奧幽邃的凝眸看
著她,讓她心臟跳得快蹦出胸口,不自在的低首迴避他熾烈的視線。
「你……在看什麼?」吶吶低語。
「你不記得元芝珠這個名字嗎?」他注意著她的反應。
她身軀幾不可察的輕輕一震,這變化沒逃過他的眼。
「她是誰?」她無辜的眨了眨眼,顯然已將訝異收拾好了。「我應該認識嗎?」
「她是……一個讓我氣得要命又忍不住思念的人!」他有些氣結的道,在這一刻,他無法否認對她的愛戀一天多過一天,她並不美,卻是第一個敢對他動粗的女人,他大概有被虐待的劣根性,別的女人對他百依百順,他不屑一顧,偏偏對這粗魯暴力的醜三八動了情。
她又被這番話驚訝到了,大眼直盯著他。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思念她……
「你……別這樣盯著我看。」她一雙剪水秋眸盈波顧盼,我見猶憐,欲語還羞,他沙啞的低喃,伸手輕撫著她酡紅的嬌顏。
他黑瞳裡好像簇著兩團火,熾烈的火光映像著她。她呼吸一窒,心跳急劇,紅唇不自覺的愕然的輕啟。
「你這樣會讓我想吻你。」話音收尾於吻住她呆愕的雙唇。
她柔軟的唇像香甜的棉花糖入口即化,清雅似蘭花的芬芳隨著她吹拂過他臉龐的氣息盈塞他鼻間,漲滿他胸口,令他的心為之顫動。
她呆住了,無措的圓睜著眼看他放大的剛毅臉龐,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鼻端,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男性體味,濕熱的嘴佔據她的,狂野的輕圖她的下唇。
他吻了她!
他真的在吻她!
她雙眼迷濛,有些暈眩的發現自己身體彷彿在響應他的吻而戰慄、發熱,雙手不知何時攀上他的肩膀,他狂肆的舌滑入她的嘴裡,奪去她的呼吸、她的理智,她覺得全身像著了火。
「咳咳,打擾一下。」黑冥夜不識相的打岔。
猝然回神的她猛地推開步驚天,羞窘的站起,「對不起,我不該亂來,我去樓上。」狼狽的落荒而逃。
步驚天低咒,兇惡的瞪著程咬金,一張慾求不滿的臉透著騰騰殺氣。
無視於步驚天兩道殺人的目光,他戲譫的道:「我地掃好了。」
「順便把地拖一拖。」步驚天起身,拿了拖把塞到他手裡,轉身追上樓去。
黑冥夜臉頰肌肉抽動著,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拖把。他到底是來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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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門才關上就被猛力推開。
「我喜歡你!」
龍雪梨又驚訝又無奈的看著門口的步驚天,狂放不羈的鬈發披瀉,一張冷峻卓絕的臉龐,凝脂玉膚,鳳目櫻唇,若生為女紅妝更是傾國傾城,這樣比女人還美的他居然說喜歡她?
望著他諱莫如深的雙目比火炬還熠亮,她心跳如擂鼓,乾笑,「你不是跟黑先生是情侶嗎?」
「那是演給外人看的。」對她就不需要演了。
言下之意,她是內人……天哪,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捂著發燙的兩頰,她退後兩三步,背過身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