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裡只有剛剛碰觸到某種硬邦邦的……該不會是他的那個……想到此,滾燙的血液從頸下衝上腦門,她窘迫的全身有如著了火。
「咳咳,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沒關係。」黑冥夜吹著口哨,故作若無其事,抿著唇忍著笑,忍得腸子都快打結了。
「你……你還好吧?」元芝珠眼角餘光瞥見他好像不是很舒服的動了動身子,沒話找話的問。
「閉嘴,現在開始你不許開口說話!」
黑冥夜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他們這一對真是寶!
步驚天深呼吸的和緩慾望,並減緩車速以避免剛剛類似的事件發生,他還想活著開車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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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城位於紐約和華盛頓之間,許多長春籐名校皆在此,步驚玉最近應邀來參加醫學學術研討會。
「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外科不是心理醫師,這裡有很多醫師,你需要心理醫師我可以為你介紹。」步驚玉坐在高科技的自動輪椅上,手裡拿著學術研討會的資料,而身後跟著步驚天一行人。
「小弟,就是因為她的情況特殊所以才找你,這點小事該難不倒你吧。」步驚天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
他停下電動輪椅,回轉一百八十度,黑瞳精銳如鷹隼的盯著一臉羞澀的元芝珠,不冷不熱的道:「你說的人就是她?」
她怯生生的瞄了眼不苟言笑的冷酷男子,剛毅的臉龐俱是冷漠的線條,嚴肅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慄。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下,躲在步驚天身後。
「別怕,他只有那張臉嚇人。」步驚天握緊她的小手安撫。
步驚玉從大哥的深邃眸子中讀出他對這名女子藏不住的保護欲,單刀直入的又問:「你喜歡她?」
「有意見?」步驚天仍是一副狂放自負的口氣。
一旁的她耳根子紅透了。
「沒。」他早習慣大哥的我行我素,恣意而為,要不然當年大哥也不會跟老頭槓上,就算被威脅斷絕經濟來源和繼承權,大哥仍是毅然決然的為了理想離家出走。
深深的注視著她一會兒,步驚玉長吁了口氣,「你們跟我來。」轉動輪椅往電梯走去。
「你確定你弟弟行?」黑冥夜在步驚天耳畔低問。
「沒問題。」他信任驚玉的能力。
借用大學附設醫院的診療室,由透明玻璃窗望進去,裡面高精密科技儀器一覽無遺。
步驚玉轉動輪椅進入,頭也不回的道:「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小姐,你跟我進來。」
感覺到懷中的元芝珠微顫了下,步驚天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臉,「沒事的,我老弟會幫助你。」
「可是……」她的聲音被吻打斷。
「相信我。」
「我沒……」她被推入門內。
「我在外面等你。」
隔著玻璃,她抬起手平貼著與步驚天的大掌密合,一臉幽怨。她想告訴他實話,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呀!
「她就交給驚玉了,走啦,我們去逛逛,從早上到現在我還沒吃東西呢。」黑冥夜勾住依依不捨的步驚天把他拖離。
在他們走後,她轉過身,顫巍巍的覷了顱表情嚴峻的步驚玉,他正在準備一些腦波儀器和診療器材,白色的病房內,看著緩緩降下的白色躺椅,恐怖的記憶如浪潮席捲向她,她不禁回憶起驚恐的那一天——
她被綁在白色的病房內,無能為力的任他們擺佈,被他們注射麻醉藥,催眠,甚至進行臉部和全身的整形手術,她足足痛了好幾天才能下床,她知道他們要她當龍雪梨的替身,要不她就是死路一條。
這種惡夢她不要再經歷一次了。
「小姐!小姐!」
「啊——不要。」突然的觸碰讓元芝珠驚跳開來,眼神驚恐,臉色刷白,咬著沒有血色的下唇。她抱著雙臂,眼神看來慌亂渙散,她邊搖著頭邊後退,「不要了,求求你們,不要再來一次,我是龍雪梨、我是龍雪梨。」眼淚滾落臉頰,她抱住頭蹲下身蜷縮角落,渾身不停的顫抖。
「冷靜下來!」步驚玉攫住她的雙臂,堅定的目光瞬也不瞬,「現在看著我的眼睛,已經沒有事了,這裡不會有人傷害你。」
她抬起頭,沒有焦距的視線慢慢凝聚在他身上,顫抖的唇啟了又閉,好一會兒後才說:「你是步驚玉。」
「對!我是來幫助你的,告訴我你叫什麼?」他瞇起眼,專注的鎖著她的水眸,不放過一絲波動。
「我叫元芝珠。」她深深吐了口氣,唇角漾著苦澀的笑。
「你並沒有被催眠?」他放開她。
她的心咚了下。
面無表情的步驚玉雙手放在輪椅扶把上,語氣平靜,「因為我根本還沒開始替你做治療,別人或許會被你的演技所騙,但我是個醫師。」
她猶豫了片刻,內疚的吐了下舌。「對不起。」
「說吧,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偽裝成龍雪梨?」
元芝珠深吁了口氣,把她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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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拉著我,等我把麵包吃完,我早上什麼都沒吃。」黑冥夜被步驚天拖著走,囫圖吞棗的邊啃著麵包、喝飲料邊抱怨著。
「你烏龜呀!快點。」步驚天急著想見元芝珠。
「你幹麼那麼急,她交給你老弟,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他吞嚥下一口麵包,沒好氣的道。
來到美國後他日子忙得連把妹的時間都沒有,又被步驚天拖累搞到現在在逃亡,好不容易在醫院裡泡到個身材火辣的護士妹妹,卻被心急如焚的步驚天給拖著走。
「到了。」步驚天放開他,闖進診療室。
「步醫師,我跟他之間的事情就是這樣……」元芝珠話才剛說完,門就被粗魯的推開。
「你沒事吧?」眼中只有她,步驚天激動的握住她的手,確定她完好無缺後才放下心來。
她搖了搖頭,淺淺一笑。胸口暖烘烘的,他是真的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