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蠻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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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終於她也點頭了,「我知道了,那娟娟就不跟了。」

  「好孩子。」洛夫讚道。他取出錢包交給芬茵,「你拿去為孩子們準備一頓大餐,不要在乎經費的問題。」一看見德嵐皺眉,洛夫立刻笑開了嘴,「怎麼?怕我索取的利息太高嗎?別擔心,我會從捐款箱中賺回來的。」

  德嵐聞言放鬆她的眉頭,嘲弄的回答:「好極了,我會把捐款箱鎖起來。」

  他大笑著,在眾人面前吻住了她。

  ※※※

  警局內的探員態度客氣的準備了茶水,請他們到會客室稍候。這麼賓至如歸的招待,德嵐卻還是坐不住的來回走動著。「怎麼那麼久?不是沒有問題了嗎?」她低聲問著洛夫。

  「坐下來。」洛夫拍拍身旁的椅子,「依成說沒有問題,應該就沒有問題。」

  德嵐抬頭看著會客室外的警局辦公廳,盯緊著另一端拘留所鐵欄,「真的沒有問題嗎?」她自言著。

  時間分秒過去,終於……「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普依成露面後頭一句話便說。

  「章子人呢?」她急切的問道。

  「大致上一切都沒有問題了。」普依成安撫的擺擺手,「只是細節上還需要再三確定。」

  「什麼細節?」咄咄逼人的,德嵐追問著。像是急欲保護小熊的熊媽媽。

  普依成先是一個聳肩然後是一聲歎氣,「那小子的前科問題。」

  「前科?」德嵐在腦海中搜尋,「那都早八百年前的事了,自從他進了劇團後章子就已經──」

  「是嗎?」律師搖頭說:「他沒有說過他曾涉嫌販賣安非他明,到目前為止警方還在調查他?」

  安非他明?德嵐臉色一白,靜靜的坐下。「我無法相信……」

  「警方正在等他的血液檢查報告出來,」普依成解釋,「基本上只要章子的報告是清白的,我就有辦法讓警方放人。至於他若是血液中還帶有一些成分……那麼也許又要多花上一兩天。」他歎口氣,「抱歉,洛夫。那小子直到警方面前,才向我坦誠他過去曾涉及,弄得我措手不及。後來他告訴我說他早就已經洗手不幹了,我希望最好是如此。否則,只有讓你們失望了。」

  洛夫手搭在著德嵐的肩,「絕不認輸,記得嗎?」

  把臉埋進手心,她沉默的點下頭。「它好難,好難。」

  「保持你的信心,事情並未定到最槽的地步。」洛夫低語,抬頭向著普依成說:「我能和章子見一面嗎?」

  普依成點頭,「當然,跟我來。」

  聞言也抬起頭的德嵐無聲的看著洛夫。

  「你要一起來嗎?」

  能嗎?她能夠表現出百分之百相信他的臉孔?她對這些孩子們的瞭解到底有多深?凡人的信心還能經得起多少測試?

  「不,你去吧!我在這兒等就好。」

  洛夫與普律師並肩走出會客室,經過一會兒普先生單獨一人走了回來。

  「他……章子還好嗎?」德嵐鼓起勇氣問。

  風霜密佈的醜臉上,普依成深解人情世故的眼微微閃爍著,「還不錯。他很堅定,連我這個老律師都要下注賭他是百分之百清白的。幸好報告再過不久就出來,我們不必等太長時間。」

  德嵐安定下心,坐在會客室中。「你從事律師這一行很久了?」她尋找著話題,試圖忘記緊張等待的心情。

  「有段時日了。」普依成像是回憶似的,目光柔和的望著遠方,「天啊,已經都那麼久以前的事了嗎?」

  「對不起?」德嵐抬起疑問的眉。

  普依成搖著手說:「不,別聽我提起往事,否則你肯定會被我煩死的。」

  沒想到律師也有這麼至情至性的一面竟然還會害羞呢!「我很有興趣聽你是怎麼當律師的,普先生。」

  「不,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聽的。」普依成笑開那口黃板牙,「不過我有個更好的故事要告訴你,我可以告訴你我和柴洛夫是怎麼認識的。」

  全身的好奇細胞都鮮活過來,「我在聽。」

  「柴洛夫在我的印象中是個看了就讓人討厭的傢伙,說實話。對女人來說當然不是那回事,漂亮女人、有錢女人、名女人都像蒼蠅見了蛋糕似的黏著他。但是對於男人呢?他百分之百的讓人看了就討厭。有錢有影響力,還是傳媒的寵兒。所以對這種人沒半點好感也是應該的。」普依成皺著眉頭回憶著,「沒有原因的,就是看他不順眼吧!」

  「我知道。」德嵐也記起頭一次看見洛夫在舞池內狂野豪放的模樣。當時怎麼也看不出在那樣外放的表面下,藏著一個如此多面的男子。

  「結果,有一次我接到一個案件,是要告柴洛夫的。」他捏捏鼻頭,頓不好意思的說:「當時我的客戶並不多,因為我不擅長交際也不會說話,只是個剛出道的小律師。更別提我長得其貌不揚,客戶很多一看見我就跑。」他微笑的說:「而這個案件的委託人,是個小脫星。」

  德嵐安靜地聽著。

  「她向我哭訴她遭受柴導演的性騷擾與威脅,卻沒有律師願意接下這件案件,因為姓柴的財大勢粗,所有的律師都怕他。」普依成臉微紅,「我必須承認,當時那位小脫星還施了些媚術……我自己迷上了她。所以想也不想衝動的接下這個CASE,年輕氣盛的我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呢!

  「所有的數據她給我的,當然全是假的,她自己捏造出來的。因為她想一舉成名,就故意挑了個成名的大魚來下手。洛夫便是她挑中的,她認定柴洛夫錢那麼多又喜歡在紅粉堆中來去,栽贓給他最容易不過。加上我這個生手竟也隨便的意氣用事的接下這案件,她就自以為詭計能成……笨女人……她打電話給柴洛夫,洛夫當然不可能接聽──結果她就寄了封威脅信給洛夫。

  「主要是說……如果洛夫不乖乖給她一筆錢,她就要讓他的聲名一敗塗地。想當然耳,問題全都揭穿了。我是裡面最愚笨被利用的棋子,在法庭中被揭穿這封威脅信時,我以為我的律師生涯就此結束了。沒有誰會聘請一個連委託人真假都看不出的笨律師當辯護人,未來我還有什麼希望呢?我詛咒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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