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男人只能氣岔的瞪視他的背影,心中縱有再多不甘願也沒膽子登門討公道,畢竟是他輕薄人家小姐在先,伊家保鏢只是盡忠職守,雖然手段粗暴,真要鬧開還真不光彩。
伊瑞荷跟不上楊旭海的步伐,幾乎是被他拖著走。
「楊大哥……」她想抗議他的粗魯,但他壓下她的頭,將她塞進車裡,甩上門。
她張口結舌得說不出一句話,杏眼圓瞪地看著他坐上駕駛座,用力踩下油門疾駛而去,
留下後頭不清楚來龍去脈的旁觀者,還以為遇上暴力分子,好心詢問受害男人需不需要幫忙報警,甚至有人記下了施暴者的車牌。
男人黑著一張臉,回絕了他們的好心,僵硬的端著臉,以最快的速度駕車駛離現場,不願在這個令人難堪的地方再多待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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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伊家別墅還有一段路,楊旭海突然踩下煞車,將車停在路邊。
「把你自己整理一下。」他冷冷的說道。
伊瑞荷聞言低頭看著不整的衣衫,伸手想撫平凌亂的髮絲,但手抖個不停,出門前梳整好的典雅髮型早已毀了。
見她一直弄不好,楊旭海不耐的動手抽定她的髮簪,讓一頭青絲披洩而下,既然髮型亂了就毀得更徹底一點,他粗魯的撥著她的長髮。
他親暱的舉動令她芳心怦動,但伊瑞荷的羞赧只維持了一秒鐘,隨即被他的粗魯給粉碎了遐想,他一點都不溫柔,每一下都帶著掩不住的怒氣,像是在藉機報復她的不聽話。
「別……等等……」她被他粗魯的舉動給惹毛。
「你弄痛我了!」她憤惱的叫道,生氣的推開他的手。
「我早警告過你的。」他攫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捏痛她,低抑的嗓音裡是洶湧翻騰的怒火。
她喘息著,畏懼於他的目光,「我……我沒有……」
「你簡直愈活愈回去。」楊旭海恩a將她推回座位上,竭力克制自己的脾氣,她令他破了太多戒,完全失去專業的冷靜。
他的話猶如一條冰冷的鞭子,狠狽抽打在她心上,她顫抖著唇,猝不及防的,豆大的淚珠就這麼撲簌簌的滾了下來。
「我……我有叫你來找我嗎?我才不希罕你的多事……」她硬起脾氣,端起面孔不甘示弱的回嘴。
「多事?這是我的職責,你以為我願意?」
「不用你插手,我自己也可以處理。」她恨恨的抹著眼淚。
「你真以為自己敵得過一個大男人的力氣?別太天真了。」一想到她故意唱反調,他就滿肚子火。
「你……你說夠了沒有?」她怒視他,「你沒權利教訓我。」
「是啊,你是尊貴的千金小姐,我只不過是伊家的下人。」他嘲弄的撇撇嘴角。
「我不是,別再喊我小姐了!」她厭惡他的嘲弄,更痛恨他將兩人身份切割得如此壁壘分明。
「不是嗎?刁蠻任性、我行我素,你現在哪一點不像個專惹麻煩的千金大小姐?」
「我……」伊瑞荷咬住唇,「反正……反正我對你而言,除了責任,什麼都不是。」
「別再給我惹麻煩,如果你再這樣胡鬧下去,下一次沒人能保證你的安危。」
不馴的性格在酒精的催化下冒出頭,她望著他冷酷的臉,揪心又情傷。
「我偏要,明天我還是會和他出去,你不能限制我。」
「你明知道他有問題,找死嗎?」他沉著聲,一雙眉毛皺得快打結。
「對,我是故意的,故意的!」她要性子的叫喊,一古腦的發洩自己的情緒,不管明天酒醒了會不會後悔,只想在這時刻氣氣他。
「你鬧夠了沒有!」他一拳捶上儀表板,怒聲吼著,對她的耐性盡失。
她顫了下,嚇壞了,隨之而來的委屈讓她難過的直掉淚。
「倒貼男人讓你這麼快樂?」楊旭海控制不住惡毒的舌頭,氣得口不擇言。
她刷白了臉,不敢相信他居然這樣說她。
「你……你太過分了!」她的腦筋空白成一片,在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時,她已經動手甩了他一巴掌。
楊旭海似乎也呆住了,本可以避開的,但他完全不閃不躲,他知道自己活該挨這一摑,只怪她的手勁太輕,他恨不得收回剛才的話,懊惱得只想和人大干一架。
伊瑞荷愣望著他,瞬間僵化成木雕。
老天!她做了什麼?她居然打了她最喜歡的人?
氣氛僵凝,空氣是一片死寂的。
她開始冒冷汗,心裡慌成一團,為什麼會打他?她怎麼會做出這麼不淑女的舉動?若他沒說那些話,她也不至於失去理智……她不是存心的,為什麼……為什麼是他?
伊瑞荷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愣愣的看著他,害怕他不知何時會爆發怒氣,所以當一看見他有動作時,她立刻驚恐的閉上眼。
「不……不要……」她以為自己要承受他報復的回以一巴掌,雙手緊張的胡亂揮舞。
楊旭海的確是怒火中燒,矛盾、憤怒、懊悔的情緒在胸口翻騰,她那一巴掌打掉了他的理智,所以他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她揮舞的手被抓住,伊瑞荷繃緊了神經驚叫,隨即感覺身子被人猛力拉向前,她驚駭的叫喊被他封住,以唇。
伊瑞荷立刻睜開眼,看見他距離過近的臉,她下意識的掙扎,推拒他的懷抱,但他吻得更深,厚實的胸膛像一堵銅牆鐵壁,他甚至咬痛了她的唇。
「唔……」她嚶嚀著,他有力的舌撬開了她的牙關,強悍的掠奪著她柔軟,她緊張的反抗,當她終於意識到他在吻她時,她已經先屈服在他強大的力量下。
這個吻完全稱不上溫柔,像是個懲罰般,他的牙齒還咬痛了她的唇。
他吻了她……
當她體認到這個事實時,驚喜與納悶交雜在胸口,她不再抵抗,怯怯的,伸出手環抱他。
她青澀得甚至不知道如何回吻,只懂得柔順承受。
當楊旭海察覺她不再劇烈掙扎,甚至開始迎合他時,他突兀的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