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兒,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楚霞衣沒有否認,只是輕輕說了句:「你也這麼說?真有那麼明顯嗎?」
「當然,以你的個性,如果不是真愛上一個人,是會力拼到底,寧死也不會屈辱自己嫁給他。但你不只嫁給他,給他九鳳玦,甚至還不顧自己身上有傷,急著想回去救他,這如果不叫愛,那我就不知道該叫什麼了。」
「大姐你……」楚霞衣臉上一紅。
楚鳳衣淺淺一笑,「你想回去救他,我不反對,但你得先把身子養好。因為你不但受傷,還小產過,你知道嗎?」
楚霞衣整個人愣住,伸手輕撫平坦的小腹,「小產?」
「是啊!幸好蝶兒及時用九鳳玦救了你,否則小產加上劍傷,只怕敦煌九鳳從此將九缺一了。」
楚霞衣愣愣地想著,孩子?她曾經有過孩子?那是她和獨孤瀚的孩子?但是這孩子卻來不及出世就走了?
楚鳳衣安慰道:「別難過,你還年輕,將來還有的是機會替他生孩子。現在好好休息,等身子養好後再去見他,嗯?」
「那南宮大哥的事……」
提起南宮無咎,楚鳳衣目光一冷,「他?他的事我自會處理,總之,就算他拿到九快九鳳玦,我也打定主意絕不見他的面,除非……」
楚鳳衣沒再說下去,只是定定看著牆上的一幅天女畫像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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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杭州君山的女兒茶,是臣妾特別命人從杭州帶回來的,請皇上喝喝看。」
夢妃小心翼翼地端過茶碗送到獨孤瀚面前,又仔細地替他吹涼後,這才呈給他
獨孤瀚沒有接過茶碗,只是靜靜看著那色澤香氣都極上乘的茶水,「女兒茶?」
「是啊!聽說是在春茶剛吐蕊的時候,找還沒出閣的閨女清晨冒露踏霜採集上等的尖旗數片,藏在胸口,只用來招待嬌客貴賓,尋常人家還喝不到呢!皇上就試試看吧!」
獨孤瀚微微一笑,「我怎麼聽說喝了女兒茶,正好五更見閻王?」
夢妃一愣,手中的茶幾乎抖了出來。她勉強一笑,「皇……皇上,您這是哪兒的話?你果然還是不相信臣妾,還是在怪罪臣妾。既然皇上見疑,那臣妾就先喝了這茶,好讓皇上安心。」
說著,她真端起茶碗就要喝。
獨孤瀚忙按住她,「別急,我只是開開玩笑,這是你特別叫人去杭州買回來的貴重茶,我怎能不喝呢?」
他端過茶碗一飲而盡,「好茶,再來!」
夢妃欣喜地露出一笑,「遵旨。」
她轉過身又去倒茶,但這次卻趁著轉身背對獨孤瀚的機會,從袖子裡掏出一包藥粉,以指甲挑了些放入茶裡,接著才沖水倒茶,然後端到獨孤瀚面前。「皇上,茶來了。」
獨孤瀚一手端過茶碗,一手攬過夢妃的纖腰,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滾燙的唇咬著她的耳垂,「夢妃,你跟著我有幾年了?」
夢妃嬌軀一顫,幾乎酥軟在他懷中,「兩、兩年。」
「那我待你如何?」
「皇上待臣妾恩重如山,賞賜恩寵不說,連臣妾的父母兄弟都因此得受聖恩,讓臣妾無以回報。」
「如果我要你現在回報我,你想怎麼回報?」
夢妃咬了咬唇,嬌柔地偎入獨孤瀚懷中,「臣妾生來就是皇上的,皇上要臣妾怎麼回報,臣妾就怎麼回報。」
「是嗎?」獨孤瀚低低一哼,摟著夢妃的那隻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遊走,但另外一隻手,卻將整杯茶趁著夢妃心神蕩漾不注意之際,全數倒入一旁的盆栽中,然後輕聲道:「如果朕要你以生命來回報,你願意嗎?」
夢妃心中一驚,「皇上,你……」
獨孤瀚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手則猛地扣住她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願意?我想你也一定不願意,畢竟你好不容易才借耶律奇之手除掉霞兒,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奪取九鳳玦,你怎麼可能願意就這麼死了呢?」
夢妃臉色頓時慘白,「皇上,你聽我說……」
「說?說什麼?說你怎麼慫恿霞兒去有鳳來儀,聽我和臣工的對話?還是說你怎麼唆使耶律奇去刺殺霞兒?或者是說你怎麼背著我,和我的手下大臣公然在皇宮裡通姦?夢妃,你想說的,是哪一個?」
夢妃眼睛瞪得老大,「你……你……」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是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真以為你和耶律奇所做的事沒有人知道嗎?告訴你,天底下沒有哪一件事可以瞞得過我獨孤瀚,除非那是……」獨孤瀚話說到一半突然停止了,連掐住夢妃的手也鬆了開來,「你……你這賤人,你讓我喝了什麼?」
夢妃見狀,知道摻在茶水裡的毒藥已然發作,當即掙脫了獨孤瀚的掌控,逃到離他足足有十來步遠的地方才喘著氣說:「當然是毒藥!」
「毒藥?你!」
「對付你這種喪心病狂、殺人不眨眼的暴君,當然得用最毒的毒藥,否則我怎麼保護自己呢?」
「你……」獨孤瀚開始痛苦地在地上滾,臉色一片鐵青,「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
「待我不薄?你敢說你待我不薄?對你來說,女人不過是你發洩慾望的對象,尤其是我,你又何嘗正眼瞧過我?如果你真的正眼瞧過我、愛過我,又怎麼每次都要我以美色去誘敵?甚至想把我送給人?」
獨孤瀚不住在地上翻滾,同時痛得咳了起來,「霞兒……霞兒是女人,那……那做不得準。」
「正因為她是女人,所以我更恨你!你明知道她是女人,卻還要把我送給她?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想,你之所以娶她,也只是為了她是敦煌九鳳有九鳳玦,是不是?」
「不是,當然不是。」
「不是?我卻覺得是,否則冷酷如你,又怎麼會先娶了她再羞辱她,最後把她送走?我問你,倘若不是楚霞衣走了,你還會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