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人又如何?男人又如何?」
他低下頭,定定瞅著她,「是女人的話,那我就把你據為己有,讓你成為我的;但如果你真是男人也無所謂,反正兩個男人同樣可以顛鸞倒鳳,共赴巫山雲雨,只是方式不一樣罷了!」
「你……做什麼?不要,不要!」
楚霞衣驚叫著,可哪攔得住獨孤瀚,只見他扯下她戴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頭似黑緞般的頭髮,接著又扯下她的衣衫,先是外衣、中衫,再來是內衫;當內衫褪盡,露出綁在胸前的白布時,獨孤瀚已經明白一切。
獨孤瀚冷然道:「你果然是個女人!說,你姓什麼、叫什麼?為什麼會取代楊謙成為西涼城主?」
第三章
楚霞衣僵躺在床上,眼睛緊閉,對於獨孤瀚的質問充耳不聞,置之不理。
可是那兩朵從臉頰一路延伸到耳朵、肩膀的紅雲,卻洩漏了她是何等緊張,何等羞澀。
獨孤瀚一眨也不眨地瞅著她,數不清第幾次地問,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子竟如此之好,「告訴我你叫麼名字?為什麼你會成為西涼城主,嗯?」
楚霞衣還是不肯開口,小小的櫻唇閉得緊緊的。
獨孤瀚眼中終於露出一絲不耐,雙手撐在她肩頭兩側,「不肯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楚霞衣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他,「你敢?」
獨孤瀚柔聲說:「那就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連自己女人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少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我寧可死,也不要受你侮辱。」 言下之意似乎打算咬舌自盡。
可獨孤瀚是何等厲害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楚霞衣在想什麼?他當即點了她的啞穴,讓她不僅不能咬舌自盡,連話也不能說。
「侮辱?成為我的女人對你來說是種侮辱?那我倒想看看,你這女將軍能承受多少侮辱!」
他動手褪去楚霞衣身上殘餘的白布。
楚霞衣一時氣急攻心,幾乎暈死過去。
這時,一塊纏在白布裡的玉珮掉了出來。獨孤瀚順手撿起一看,發現那是一塊色澤碧綠溫潤的上等好玉,上頭不僅刻著一隻展翅的鳳凰,另外還刻著兩個小小的篆字——霞衣。
霞衣?如霞般的美麗綵衣?好美的名字,這是她的名字嗎?
「霞衣,霞衣,楚霞衣,楚霞衣……」獨孤瀚手握著玉珮,嘴裡喃喃念著。
忽然,一個念頭閃入他腦海裡。他拿起那塊玉珮看了又看,仔細地撫摸上頭的紋路,觸著那只展翅的鳳凰。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有著神異力量,可以延年益壽、消災解厄的九鳳玦?
聽說得到九鳳玦就可以得到玉麒麟,而得到玉麒麟就可以掌天下,所以普天之下的王侯公爺,無不想盡辦法想結識敦煌九鳳,最好是能娶到敦煌九鳳為妻,或者嫁給敦煌九鳳;因為敦煌九鳳在成親時,會將九鳳玦給自己的妻子或丈夫。
不過獨孤瀚不這麼想,他並不想借由婚姻關係取得九鳳玦,那樣只能得到一塊九鳳玦,不是嗎?他要的是全部,包括玉麒麟在內,是以他才會在經過長時間的策劃後出兵攻打西涼,他知道只要攻下西涼,就等於征服一大半的鳳宮。
可他怎麼都想不到會遇上楚儀——不,該說是楚霞衣,更想不到竟然一眼就讓楚霞衣這個小將軍、假男人給奪走了心,這是他連做夢都沒有想過的。
但無所謂,她不是敦煌九鳳也好,是敦煌九鳳更棒,總之他要定她了,這輩子她楚霞衣注定只能當他獨孤瀚的女人。
想著,獨孤瀚又想到一項有關敦煌九鳳的傳說。那就是男人二十八歲、女人十八歲的婚期大限,如果他們不在這個期限內完婚,將得承受九鳳玦的詛咒。
對於九鳳玦的詛咒,獨孤瀚不感興趣,但他卻對這十八歲的婚期大限興致高昂,畢竟這關係到他能不能立她做皇后。
如果她已成親有了丈夫,那麼依照夏國皇室的規定,她將只能做她的嬪妃,無法立為皇后;但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她將會是他最美麗、最高貴的皇后。不知她成親了沒?
獨孤瀚想著,視線落在她已然半裸的身軀上。
忽地,獨孤瀚瞧見了她那如白雪般的藕臂上,點著一顆鮮紅亮眼的守宮砂。
守宮砂?她點了守宮砂?這代表她不但沒嫁人,而且還是個……處子。
獨孤瀚眼中爆出一抹光彩,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愛撫那顆守宮砂,對她,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無雙的絕代容顏,再一次為她的清麗而動心。但見她臉若桃瓣,眉似新月,艷若牡丹,鼻似玉蔥,唇若櫻紅,榴齒含香,雖冰清玉潤,卻恍如秋菊披霜,靜若松生空谷,艷比霞映澄塘,昭君尚遜其三分,西子更要自歎不如了。
只是這樣一個香培玉琢,恍若仙女的小東西卻是那般倔強、果決,可以一劍斬了朱媚兒,更可以為了西涼百姓,來挾持他這個聿皇。真是好啊!放眼天下,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做呢!但是她這個美得教人目眩神迷的小東西卻做了,而且做得很徹底,讓他的大軍輸得一敗塗地。
倘若她是個男人就好了,那麼他就多了一員良臣猛將。不過現在這樣更好,至少讓他知道,原來世上還有她這等絕色聰慧的女子存在。
他低下頭,覆上那微微開啟的小嘴,彷彿怕驚醒她似的,輕輕地吸吮、啃咬著,品嚐她的柔軟與芳香。
可楚霞衣終究讓他驚醒了,她並沒有完全氣昏過去,所以當獨孤瀚的唇一碰到她時,她旋即醒了過來,驚怒交集地瞪著他。
乍見她醒來,獨孤瀚顯然沒有移開嘴唇的意思,反倒更放肆、更大膽地親咬著,甚至將舌頭探進她嘴裡,恣意地舔舐、糾纏,弄得楚霞衣羞憤填膺,又快暈了過去。
獨孤瀚啞著嗓子開口:「不准暈過去!如果你暈過去的話,信不信我當場剝光你的衣服,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