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幾乎都在床上廝混,他們親吻、做愛、聊天,做愛、散步、聊天,即使已經筋疲力盡,仍捨不得放手,他們像是沉溺於愛慾的戀人,但心裡的感覺卻是滿足且幸福的。
成紫軒從未想過會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瘋狂的愛上一個人,這種感覺很不真實,有些虛幻。
雖然,真實的被他擁在懷中,雖然,他曾說過喜歡她,但從未說清楚的將來,讓她心裡有些不踏實。
因為,她不知道回到台灣後,這段感情是否會生變?
因為,她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歡她?
因為……
成紫軒搖著頭,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別受這樣的情緒所干擾,該好好把握現在的快樂才是。
可是……唉!
「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段煜輕捏著她柔嫩的臉頰。
「我在想飯店的廚師真是太棒了。」她將遠揚的思緒收回,吃了口盤中佳餚。
「剛剛那個廚師又肥又醜,你還真是不挑。」他以戲謔的口吻說著。
他們的餐點是由廚師親自到房間料理,不同的料理有不同的廚師,今天他們指名要南洋風味餐,廚師是個又壯、又黑的本地人。
「唉!」成紫軒歎了口氣,「我就是不挑,所以……才會看中你。」
不待他有所反應,她跳下椅子逃離餐廳。
「你這個小調皮。」段煜並不氣惱她反將他一軍,雙眸充滿寵溺之情,起身跟在她身後。
他將她圈在懷裡,伸手搔她癢,逗得她笑個不停,兩人在客廳裡打打鬧鬧,就像沉溺於熱戀中的男女。
玩累了,段煜擁著她坐在沙發上,靜靜的享受幸福的美好時光。
「我們明天回台灣。」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說真的,他實在捨不得結束這美好的快樂時光,不過,日後一有機會,他會再帶她來度假。
「明天?」突如其來的消息,令她感到驚訝。
「沒錯,就是明天。」
「唉!」她輕聲歎氣,心中的空洞有擴大的跡象。
她想,自己真是愛慘他了,也一直告訴自己,別受這樣的情緒干擾,可是要做到好難。
真的好難,因為她太在乎他了!
「怎麼了,你不想回家?」他輕撫著她細緻的臉蛋。
「不是,只是有些地方沒去觀光,有些遺憾。」不想讓他察覺她心裡所想的,所以隨便說說。
「哦。」他有些失望,原來她不是捨不得,而是沒玩得盡興。
「不過沒關係,這次也玩了不少地方。」她不知自己在說什麼,心裡一直想著回台灣後的問題。
「等會準備一下。」他如她所願,帶她觀光去。
「要去哪裡?」她蹙眉看著他。
「去看夕陽。」他的手順著她的臉龐往下移去,攻佔她柔軟的雙峰,輕柔地逗弄著她敏感的蓓蕾。
「看夕陽?」成紫軒因他的挑逗而全身戰慄。
「會是值得的。」段煜調皮的手指爬過高峰、撫過平原,最後探入她只為他綻放的花徑。
「我相信。」她興奮的拱起身子想要更多。
他的唇烙印在她柔軟的芳唇上,急切的吸吮著,彷彿永遠都要不夠般。
他一次又一次地撩撥她,飛快地褪掉兩人身上的衣服,然後跨坐在她雪白如玉的胴體上,用自身的火熱逗弄著柔軟的花穴入口。
「煜……」她香汗淋漓的嬌喘著,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的熱潮,讓她融化在慾望的漩渦中。
再也忍不住慾火的狂燒,段煜低吼一聲,用力衝入她的花徑,雙手握緊她纖細的腰,猛烈的律動起來。
成紫軒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雪白玉臂緊緊的攀附著他,任由段煜將她帶往激情的天堂……
在激情過後,段煜緊擁著她,喃喃低語,「我段煜,這輩子只要你成紫軒一人,一生疼妳、寵你、戀你、愛你,對你不離不棄,所以,不管遇到任何困難,我們都要攜手一起度過,絕不自行逃跑。」
第九章
「小姐、小姐。」丫鬟小春手上拿著一張畫紙,急急忙忙地衝進房內。
「看你跑得那麼急,有事?」連晴兒懶懶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將注意力移回她手上的繡布。
「小姐,你看我手上這是什麼?」小春獻寶似的揮舞著手中的畫紙,「這可是我透過關係、花了點銀子,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無緣姑爺的畫像耶!」
聞言,連晴兒身體輕顫一下,但她並未抬頭。
「小姐,妳看嘛。」小春將畫像拿到主子面前,她以為小姐應該會想知道無緣姑爺的長相,為了滿足小姐的好奇心,她想盡辦法,終於取得畫像。
可是現在看來,小姐似乎不怎麼感興趣。
「看了又如何?」連晴兒依舊低頭刺繡,嘴角微彎起一抹諷笑。
若說她不好奇,其實是騙人的,只是看了,他就會出現在她眼前嗎?
答案恐怕是否定的,那又何必看呢。
「小姐,你當真不好奇?」她跟著小姐多年,這可是頭一遭弄錯小姐的心思呢。
「我曾表現過好奇嗎?」連晴兒輕咳兩聲,明明是大熱天,也不知怎地,居然染上了風寒。
「是沒有。」既然小姐不看,這張畫像就沒什麼用處了,小春將畫像丟在桌上,倒了杯茶給小姐潤潤喉。
「那不就得了。」她放下手中的繡布,喝了口小春遞上來的茶。
窗外微風輕吹,吹皺了連晴兒不平靜的心湖,也吹落了桌上的畫像。
連晴兒在放下水杯那一刻,眼角不經意的一瞄,登時眉心深折,不敢置信地盯著地上那張畫像,全身顫抖著,眼裡霎時泛起水光。
她拾起飄落於地的畫像,凝視著畫中人,胸口傳來陣陣刺痛,心臟彷彿遭受重擊一般。
是他!
那個她不論颳風下雨,只為見著他一面的男人!
那個令她朝思暮想,卻又深感罪惡的男人!
為什麼會是他?
當年他寧願捨她,而選擇出家?
她該怨他的,他害她在婚禮當天遭受所有人的異樣眼光、他害她遭受蜚短流長的傷害、因為他,她成了父親與單家談判利益的棋子,害她這些年猶如深宮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