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雖然我離開日本好些年,可我也知道阿臨和他瞎眼老婆離婚的事,不過看起來他們好像又和好了吧?」二階堂晙十分精明的道破。
「神經。」淨婗怒斥,也開始東張西望的尋找救兵,果然她發現轉角處急速駛來一輛跑車,而開車的人是本彌洋策。
跑車火速停靠在路邊,本彌洋策大跨步的走到兩個受驚的女孩身邊,他高壯的身軀直接擋住急欲侵犯的二階堂晙。
「策。」淨婗拖著順綾依靠到威勇的丈夫身旁,原來她身上的行動電話有衛星定位系統,所以本彌洋策才會如此迅速的找到她們。
「發生了什麼事?」他緊張又擔憂的一手攬住一個女孩問道。
本彌洋策原本輪休閒賦在家看球賽,沒想到向來備而不用的衛星求救系統居然此時啟動,他當下就認為淨婗出事了,於是什麼也沒想的就憑靠衛星導航直接衝到她身邊保護她。
「遇上登徒子了,甩都甩不掉。」淨婗有老公依靠就天不怕地不怕。
「本彌洋策,好久不見。」二階堂晙痞子樣的與他打招呼。
「二階堂晙?」他也很快的認出眼前的男子。「你何時回日本?我聽阿臨說你被逐出日本土地了。」
「我有本事重新來過啊,」他懶洋洋的遞出名片給本彌洋策。「這是我的新身份,多指教啊。」
精緻的名片上頭印有「堂睃藝術指導株士會社」幾個斗大的燙金字體,而毫無意外的,二階堂晙的化名也在上頭,是黑色草書的「堂睃」。
「沒錯,我現在不是二階堂本家的人啦,我叫堂睃,與二階堂本家無關。」他拽拽的說道。
「換湯不換藥。」本彌洋策譏笑的將名片順手塞進褲袋裡,然後連禮貌性的再見都不想說的,帶著淨婗與順綾轉頭就走。
「幫我警告二階堂臨,跟他講,我失去的一定會討回來!」二階堂晙在他們後頭叫囂。
而從頭到尾,順綾幾乎都處於狀況外的半點聲音都沒發出,只不過二階堂晙的出現在她心底投下不小的陰影。
第六章
本彌洋策夫婦憂心忡忡的照順綾的意思,將她留在城東消防署外頭的小花園,那個位置剛好是消防署同仁開車進出的出入口,所以二階堂臨值勤完下班時,會很輕易的發現她。
順綾還強烈的要求他們不要把二階堂晙騷擾她的事讓阿臨知道,因為她不想老愛擔心的二階堂臨為了她而分心。
救火員是要有十分的專注力才行,當他心有牽掛時,會成為無情的火場裡的致命要素。
嬌美的順綾坐在花嵌上,她靜靜的坐在那兒,兩眼不知落向何方的絕美神態,沒多久便傳遍整個城東消防署。
他們爭相走告說,小花園裡有個絕塵的女孩不知在等哪位情人下班,沒有勤務的隊員們遠遠的觀望順綾,卻沒人敢上前詢問,因為覺得那美麗的景像是不容許任何人褻玩打擾。
也是這樣,當忙完手邊的報告資料後才準備下班的二階堂臨,因為一直待在資料室裡,所以直到行色匆匆的走到停車場外才發現他的同事們直朝小花園張望,他們的神態就好像在瞻仰某種白像般的好笑。
二階堂臨好奇的朝小花園的位置一望,差點沒嚇死他數萬個細胞。
順綾!該死的,她不是要去逛街嗎?那她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揮開眾人圍堵形成的人牆,二階堂臨有點氣急敗壞的衝到她面前,而順綾就好像知道他過來似的,姣美的秀容也散發出淡淡的笑意。
「臨?」她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她會聽聲音聞味道,而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更是她最熟悉的。
「怎麼知道是我?」他彎下腰讓她得以靠著他的胸膛。
「味道啊,你身上的味道。」順綾柔順的偎進他的懷抱圈住他。
他訝異之餘得意的將她摟入懷中,而他們親密的舉動讓在一旁的男人們扼腕不已。
他們哪會知道那位美麗的女孩居然名花有主,而且對方還是他們的同事兼主管,這下他們這群單身漢想追也追不上嚕。
「怎麼會來這裡?淨婗呢?」他不知道兩個女孩下午發生的事情。
「她和阿策送我來這裡後就離開了。」舒服的男人味加上陡生的安全感,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喜歡撫摸在他身上的感覺。
「傻瓜,幹嘛不讓阿策帶你進去?」憐愛的撫摸她冰冷的小臉,二階堂臨赫然發現她不但臉蛋冰冷,甚至連手腳都像個冰棍。
「不想打擾到你啊,」她任他帶她坐進轎車裡,迎面而來的暖氣暖和了她的手腳。「反正在外頭等也是一樣的。」
「你喔,老讓人擔心。」他嘴裡嘮叨著,從後座取來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人家才沒那麼嬌弱。」她嬌聲抗議,可心頭卻還是為了他貼心的舉動而暖和。
「有想去哪裡嗎?」他緩緩的將車駛上街道。
「都好。」她可愛的半側過臉說道:「可人家的眼睛看不見嚕,所以你要當我的眼睛喔。」
「只要能讓你開心,什麼事都沒問題。」他利用等候紅燈的時間彎身飛快的吻過她的紅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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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階堂臨帶她來到東京鐵塔,他輕握住她的手告訴她,眼前所見到的景色。
「再晚些,面對台場的方向可以看見花火煙火施放唷。」他讓她靠在胸膛上,眼睛盡責的替她飽覽一切美景。
「花火?一定很美,對不對?」她驚歎的問。
她聽哥哥們告訴她,施放花火是日本許多地方的傳統,但哥哥他們卻從未告訴她,花火是如何的絢爛美麗。
因為他們雖然愛她寵她,但事業忙碌的他們有時候還是不能盡興的陪伴她。
「花火是師傅們的巧心傑作,像火樹銀花般的呈現各種姿態。」他將她摟緊後細聲的解釋。「有時候會像瀑布,也有時候會像櫻花樹一樣,甚至還會出現更有創意,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