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太好強了。好強雖然沒什麼不好,不過有些時候,會書妳失去一些重要的東西。承認妳有一點不捨,我又不會取笑妳。」他看著她低頭不語,只覺無奈,到眼前這一刻,他完全肯定了,花若語是個不擅表達情感的女人!也或許,她不只是不擅表達,她的情感領悟力可能也不高。
「如果子鎬前幾天沒去伊甸園攪和,讓妳的員工看到我就不自在,我在伊甸園會待兩個月。我原本打算等妳愛上我,才離開伊甸園。可是現在,我繼續留在伊甸園,只會帶給大家困擾,妳應該瞭解吧?」
「你對我解釋這些有什麼意義?晚一個月離開、早一個月離開,都一樣是離開,沒差。」
她是在責備他嗎?子靳看著她那顆仍固執低著的頭,發現她似乎正跟他鬧脾氣。
「當然有差別,晚一個月離開,有太多差別,我跟妳相處的時間會更多、妳會更瞭解我這個人,我指的不是家庭背景,而是單單指我這個人,我的脾氣、我的喜好、我的內在。相同的,我會有更多時間瞭解妳,我會更確定,妳也喜歡我,雖然妳不肯承認。
若語,其實妳不若妳表現出來的無所謂,妳在吆喝大伙吃喝玩樂時,是妳覺得最寂寞的時候;就算妳傷心不會哭,頂多苦笑兩聲;就算妳害怕,也要忍住顫抖,但我一直都知道,妳沒那麼堅強,妳只是好強。
我本來打算利用多出來的時間,找出為什麼。如果我不提早離開,會有很大的差別。而最大的一個差別是,我一定會把妳對我的喜歡變成愛。」
「溫子靳,你提早離開,對你、對我都比較好。」若語起身說了話,不打算再跟這危險的男人聊任何話題。
她真的很震撼。才半個多月啊!她以為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注意她。她錯得多離譜!他幾乎可以看透她了,他精確猜出她寂寞的反應、傷心的反應、害怕的反應……是什麼時候?他究竟什麼時候看穿了她?
「花若語,不准妳現在退縮,不戰而降是懦弱的行為,我知道妳不會甘心當懦弱的人。」子靳精準拉住她移動中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我們之間不是戰爭,所以沒有降不降的問題。」若語停下腳步。
「即使不是戰爭,也是我對妳的挑戰,我已經為妳走到這一步了,別告訴我,妳連接受挑戰的勇氣都沒有。」
「你想挑戰什麼?挑戰能不能讓我愛上你?」她神色複雜,對上他的雙眼,再開口是強烈的責備語氣:
「我覺得男人是世界上最自大無知的動物!追著女人討愛,十個有九個得到愛之後,就不珍惜。男人要的根本不是女人的愛,他們只是打著愛的旗幟迷惑女人,藉此征服女人,一旦在這個女人身上滿足了征服的慾望,就立刻尋找下一個目標。你要的根本不是我的愛,我勸你先搞清楚你到底要什麼,再跟我討論你想挑戰什麼。」
子靳還拉著她的手,半晌才緩慢開口:「我不知道哪個男人傷了妳,不過,謝謝妳告訴我這些話,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妳對我若即若離,因為妳害怕我只是個想滿足征服慾望的自大男人。
在這種情況下,妳若不願瞭解我,我即便是口頭上解釋加保證我不是那種男人,妳都不會相信。
下山後我會離開伊甸園。若語,我希望妳聽好,我、愛、妳!但我不會笨到對妳說:因為愛妳,我願意等妳一輩子。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很可能再遇見另一個花若語,誰知道?
所以,我等妳一個星期,妳隨便找人打聽,應該都能問出全毅集團大樓在哪兒,我的辦公室在頂樓,妳有一個星期時間想清楚,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挑戰?願意就到全毅找我,我會交代我的秘書,到了全毅只要說妳的名字就能見到我。
我的挑戰不是要妳愛上我,當然,讓妳愛上我一直是我的終極目標,但我要給妳的挑戰是:妳有沒有勇氣花時間瞭解我?我不想用言語保證我不是怎麼樣的男人,我希望妳自己來瞭解,我是怎樣的人。」
說完,他放開她的手,不再被牽制後,她反而站在原地不動,好像掙扎了一下子。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愛我?」
「因為我瞭解自己,而妳不瞭解我。妳可要好好想清楚,有多少男人會毫無抗拒地敞開自己,真誠地對妳說:請來瞭解我。我相信,一定不多,畢竟要完全敞開自己讓別人探索,那意味著連缺點都得敞開在他人面前。
可是,我真誠地希望妳能瞭解我,好的我、不好的我,都能瞭解。請妳認真想想我的話,從下山後、我離開伊甸園那天開始算起,我等妳一個星期。
好啦,嚴肅的話題就說到這裡,我想跟妳談談不嚴肅的。」
「什麼不嚴肅的?」
「呃--」一下子,所謂不嚴肅的話題,好像比嚴肅的還難啟齒啊!「就是……就是……妳的身體啊……好了沒?」怎麼空氣突然變得有些熱呢?他的額頭,似乎泛出薄汗。
「好了沒?我不懂你在問什麼?」這男人真有本事,才幾秒就讓她從很有氣氛地認真思索狀態,變成滿頭問號。
「就是妳還痛不痛啦!那天在Motel妳流血了,我一直在擔心,又不好意思問妳,怕妳以為我滿腦子就只想著要妳的身體,我不否認我是很渴望妳,但是比起讓妳痛,我還可以壓抑……」
「等等,你是說從Motel之後,你不找我上床的原因是怕我痛?」若語詫異地瞪著他,她曾經懷疑他是得到了,所以沒太大興趣了,畢竟她沒經驗,在床上的表現大概不夠刺激火辣,她是這麼想。
他抱著她睡的那幾天,也沒見他有任何進一步動作,她更是往那個方向想,直到昨天他綁了她……
「妳是女人,講話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直接?我已經壓抑很多天了,妳不怕我噴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