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保時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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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可雪莉是為他而自殺的啊!

  這樣激烈的感情,這樣激烈的個性,照理說,在杜泊懷找到她的時候,兩人更該有激烈的反應,或許是心懷愧疚的擁抱,或許是驚天動地的爭吵—怎麼都不該是兩人分站兩旁,你翻你的雜誌,我找別人聊天。

  還是愛情已經遠離?

  段安榕心裡閃過多種揣測,酸澀的心情只有她自己懂得。

  「我覺得你應該多關心她一點。」

  杜泊懷沉默不語。

  「受傷的人有的會將脆弱表現出來,有的反而會武裝自己,我想雪莉應該是後者。」

  「我瞭解你的意思。」

  「對她好一點。」

  「像你對你弟弟那樣?」

  這應該有點不同吧!

  「還要更好。」

  杜泊懷面有難色,「我懷疑我連你的一半都做不到。」十幾二十年來的相處習慣,豈是一朝一夕能改變。

  「怎麼可以!?」段安榕大皺其眉,「你看不出來她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關愛嗎?她需要你在旁邊呵護、照顧,就算她發點小脾氣、任性了點,你也該一笑置之才對。」

  「OK!OK!」杜泊懷點頭安撫,「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嗎?」段安榕瞪著懷疑的眼,「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敷衍?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態度是很傷人心的。」段安榕為雪莉打抱不平。

  雖然她也很氣惱她,可偶爾瞥見她睡在病床上的孤寂身影,受了傷卻沒有任何親人來照顧,男朋友又是這種毫不關心的態度,讓她看了不由得火起來。

  今天如果躺在那床上的人是她,說不定她會因為心灰意冷而再次揮刀。

  雪莉的目的不就是希望他的心能夠更靠近一點嗎?怎麼這男人卻不懂呢?

  或許他就是因為缺乏柔軟慈愛的一顆心,所以才會在撞到安樵之後,沒有絲毫停頓的快速駕車逃逸。

  可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對她跟安樵卻是那麼的溫柔?

  「我傷了你嗎?」杜泊懷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是雪莉!」在走廊上,段安榕激動的輕喊。

  「好,我會努力想辦法改進的。」杜泊懷拍拍她的頭,「別激動喔!」

  她竟然為一個不久前才剛跟她打架的人抱不平!?如果她曉得惡意洩漏段安樵截肢一事的人就是雪莉的話,是否還會為她而與他爭執?

  望著杜泊安撫的笑臉,段安榕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太多管閒事了。

  「對不起,我似乎太逾越了。」

  「不會,不會。」他的手下滑至肩膀,「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這附近有捷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她跟他的距離好像……太近了,那只擱在她肩頭上的手,不知怎地,感覺好燙人。

  「有便車可搭,不是挺方便?」杜泊懷帶著她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可是……」段安榕的心思全放在那只已滑到她右肩的手。

  她心思才神遊了一下,怎麼他的手就直接搭上了她的肩?

  他這動作太親密了吧!就算是朋友之間的勾肩搭背,也不該靠這麼緊啊!

  「偶爾要接受別人的好意。」杜泊懷拉開車門,放開她,「請進。」

  肩上的溫熱驟失,段安榕心裡有一部分也跟著失落了。

  怕他對待女性朋友一向如哥兒們,怕自己太小題大作,更怕知道……原來他是個花花公子,所以傷透了雪莉的心。

  「怎麼杵著?怕我把你載去賣嗎?」

  「我……我還是搭捷運好了。」她想逃,可是杜泊懷卻不准許,硬是困住了她的行動。

  「你怕我?」他抓著她的雙臂,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問。

  柔柔的呼吸吹拂,段安榕咬唇忍住那不可思議的感覺所帶來的輕顫。

  「我是……不想麻煩你……」

  「還是怕被你男朋友知道?」

  男朋友?段安榕莫名其妙的抬頭,四目相交的剎那又慌亂的低下頭去。

  「我沒有男朋友。」她的否認聽起來好像是在邀請他的追求一樣。段安榕的臉紅了。

  「何醫師不是?」

  「為什麼會扯到何醫師?」段安榕不解。

  很好,她果然是不解風情,所以連何醫師那麼明顯的追求都仍處於狀況外。

  在她身上使用含蓄的追求方式,只會獨啃失敗的苦果,他可不想徒然浪費時間與心力。

  抬起小巧的下巴,那片粉唇在他初見時就已令他心動,品嚐她的甜蜜更是令他迫不及待。

  拇指刷過紅唇,熟悉的動作讓段安榕胸口微微發緊。她毫無招架之力的瞪著那雙性感的眼眸逐漸模糊,在四唇相貼之際,她的雙腳莫名的一軟。

  咖啡的餘香仍殘留在他口中,柔軟舌尖與她溫柔繾綣。

  他的吻是那麼的輕柔,可是段安榕的胸口卻彷彿火山爆發,激盪不已。

  「讓我送你回去?」

  他在問她嗎?段安榕有些迷糊。那聲音聽起來像隔了一層紗,很不真實。

  「嗯?」他繼續吻她,好似她不馬上點頭同意,他就會吻她吻到地老天荒。

  「你剛說……什麼?」炙熱的吻落在頸項,她輕喘,難以呼吸。

  「我想我可以不用再問第二次。」他微笑,送她人坐。

  待段安榕終於清醒,車子已行駛在回家的路上,而她的手被他緊緊握著。

  感覺著手上的溫熱,胸腔裡有著悸動,還有更多的惴惴不安。

  她的頭始終垂得低低的,因為她沒有忘記身旁的他與她的關係,更沒有忘記還有一個女人為他割腕自殺。

  她做了錯事,可是她卻是怎麼也無法拒絕他啊!

  ◎◎◎ ◎◎◎ ◎◎◎

  一天的求職未果,加上一夜未眠,段安榕帶著疲倦的身體進了醫院。

  「姊,你今天精神好像不太好?」段安樵關心的問。

  「找了一天的工作,有點累。」段安榕勉強打起精神,「你的臉紅紅的,是不是發燒了?」

  「我不曉得。」他之前就一直覺得不舒服,現在想抬起手來探看額頭的熱度,卻驚覺雙手無力。

  段安榕手才剛碰觸到他,就被熱度給嚇到了,「我去請何醫師來幫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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