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肇事者怎麼可能是杜大哥呢?他人這麼好,又慷慨大方,怎麼可能肇事……逃逸呢?
「安樵?」杜泊懷注意到他的臉色不太對,「你怎麼了,臉色怪怪的。」
「呃……沒事……」段安樵下意識的迴避他的視線。
「還是你想出了癥結點?」
「我不知道。」段安樵急促的說,「我……我可能是有點累了.所以臉色怪怪的吧!」段安樵很不自然的笑。
「那你休息,我們先回去。」雪莉幫段安樵把被子蓋好。
「嗯。」段安樵點點頭,將臉埋進被窩裡。
怎麼連他也怪怪的了?兩兄妹互看一眼,心頭淨是一團迷霧。
見兩人離去.段安樵才又從被子裡鑽出來。
如果肇事者真的是杜大哥,那……段安樵用力抓了抓頭,別說段安榕,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 ◎◎◎
行經護士站,杜泊懷腦中靈光一閃,走到櫃檯前,詢問負責段安樵病房的小護士,「可以請你幫一點忙嗎?」
護士看了杜泊懷一眼,眼神有些怪異,「什麼忙?」
「段安樵的姊姊段安榕來醫院的時候,可以麻煩你通知我一下嗎?這是我的聯絡方法。」杜泊懷抽出一張名片遞給護士,「謝謝。」
捏著米白色的名片,小護士終於忍無可忍的站起,「我才想要麻煩你,不要再打擾他們姊弟了好嗎?」
小護士的抗議來得突然,使兩兄妹愣住了。
「請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杜泊懷好聲好氣的問。
「你一直對安榕糾纏,讓她很困擾,每天躲你躲得跟什麼似的,想好好陪她弟弟都不行!你還是個男人嗎?人家又不喜歡你,幹嘛一直纏著她?」頓了會,小護士又忍不住低聲碎念。「又不是條件很差,幹嘛做這種有損人格的行徑來?」她瞥了杜泊懷身後的雪莉一眼,又用很不屑的語氣說:「果然是一家人。」
小護士雖沒有服務過段安樵之前的病房,但醫院就那麼點大,很多八卦早就傳爛了、
「你說什麼?」聽到小護士的碎碎念,雪莉好不容易學會控制的壞脾氣又如脫韁野馬般的爆發.「有種就大聲說!」
「我說什麼?是你自己心裡有鬼,對號人座吧?」
「你……」雪莉猛抬起手來,小護士的臉色立刻慘白。
「雪莉。」杜泊懷拉下她的手,他的臉色並沒有比雪莉好看到哪去,只不過一個是因為憤怒而漲,而另一個是看不出心思的闃暗。「不要動不動就想打人。」
「是她的態度太過分好嗎!」雪莉氣沖斗牛,「我一定要跟你們院長舉發你!」說罷,雪莉刻意將眼神放在她的名牌上。
「你想幹嘛?」小護士立刻把名字遮起來。
「李文翠!」雪莉冷冷一笑,「我記起來了!」
「你不可以這樣做!」小護士情急的喊。
「你可以對我凶,我為什麼不能反制回去?」雪莉撇撇嘴,「只有你欺負人的權利嗎?」
「誰欺負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發生什麼事了?」護士長冷著一張臉走過來,「你們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嗎了怎麼還旁若無人的大呼小叫?」她掃了小護士一眼,「身為一個醫護人員,怎麼可以跟家屬吵架?」
「我……」小護士很委屈的哭喪著臉,「我只是看不過去嘛!」
「看不過去什麼?」
「護士長,」杜泊懷出來緩頰,「不好意思,是我們有一些事造成護士小姐的誤解了。」
「怎麼了嗎?」護士長和顏悅色的看著面前親和有禮的年輕人。
「我有一些事想要詢問李小姐,不曉得是否方便讓我們談一下了?」見護士長面有難色,杜泊懷忙說:「是有關506病房段安樵的事。」
「你是他的……」
「朋友。我對他的病情很關心。」
「這樣啊,那你們談吧。」護士長笑笑,「我先去忙別的事。」
「謝謝,慢走。」
送走護士長,氣氛又回復先前的劍拔弩張。
「算你好運!」雪莉哼了一聲,「要不是我哥,你已經被罵得臭頭了。」
「我會被罵還不都是你們的關係!」小護士不平的低喊
「雪莉,別吵了。」受不了的杜泊懷出聲阻止,「李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安榕是不是曾拜託你,只要我一到,你就通知她離開?」
李文翠很明顯的一愣,「你怎麼會知道?」她剛有說出來嗎?她記得沒有啊!
心中的疑惑已找到答案,杜泊懷也不多問廢話,道了謝,轉身就走。
「哥?」雪莉急急忙忙跟上,「你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我知道……才有鬼!」
◎◎◎ ◎◎◎ ◎◎◎
好不容易擺脫掉強吻她的客人,段安榕衝到洗手間,要開水龍頭,拚命的搓洗剛才不小心被親到的臉頰。
「你這樣不行喔!」背後傳來冷冷的聲音,一道艷麗的影子出現在鏡子裡。
段安榕抬起頭,說話的是資深公關,花名蕎蕎的美麗女子。
段安榕進來之後,就被安排在她那一組。像她這樣放不開的女孩子,她見過不少,但只不過一個親吻就大驚小怪,差點把客人推到沙發下,還真是頭一遭。
「我……沒有辦法習慣。」段安榕的眼紅紅的,有著委屈。
蕎蕎很不耐煩的歎口氣,「你不習慣那來酒店工作幹嘛?
想守身如玉就找人嫁了,你不會以為只是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就可以月領數十萬吧?你作夢!」
他們這一組的成績,這個月八成會被這個新進人員給拖下水!
她可是第一名的常勝軍耶!她帶的組更不用說,哪一個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去,竟然被硬放進來一個難搞定的!
「我真的……沒有辦法!」想到那不認識的男人的大手三不五時就往她身上放,還想強吻她,甚至想將她帶出場做那檔子事……段安榕就忍不住想吐。
「你既然要進這一行,就要拿掉羞恥心!錢最重要,你懂不懂?沒有錢,就什麼都不是了!」蕎蕎打量段安榕全身上下一眼,「把衣服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