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保時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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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不要問了好不好?」段安榕不曉得她還能撐多久。

  躲避,是因為她怕跟他見面。

  如果人是沒有感情的動物,如果她天生無情,那不曉得該有多好。她就不會這麼煩心、這麼愧疚、這麼不知所措,只能逃避該面對的現實,逃避對段安樵的深深愧疚,逃避內心掙扎的情感。

  她無法親手將他送進監獄裡去啊!

  「你寧願來這種地方上班,也不願意開口跟我拿錢?」他的心好痛,痛得他想扁人,「為什麼?」

  「不要問……」他怎麼不放棄?

  他的條件那麼好,他的身邊又有好多美麗的女子,而她是這麼的平凡,人平凡、身世背景也平凡,他應該可以很快就忘了她才對……

  想到這,段安榕的胸口突然抽痛了一下。她怎麼這麼矛盾啊?希望他忘了她,卻又害怕他當真忘了。

  「你真的當我是糾纏你的無賴漢?」這話是從齒縫中迸出來的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交代護士的話了?段安榕倏地抬頭,在瞧見他憤怒的臉時,又速速低下頭去

  「對,」她迴避著他審問的眼神,「所以我不願拿你的錢。」

  「對你來說,陪酒的行業比我,甚至比何醫師都來得高尚?」真是可笑的邏輯!她想騙誰啊?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喜歡……這個工作!」

  少爺送來白蘭地跟兩個杯子,暫時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執。

  兩個人的氣氛好像怪怪的。

  「有什麼可以讓我為你們服務的嗎?」少爺堆著笑臉,怕新來的公關又要氣走客人了。

  「不用。」杜泊懷丟了小費打發少爺走、

  皮夾裡有著一疊紙鈔,杜泊懷突然將鈔票抽出,塞進段安榕酥胸微露的胸口。「既然你喜歡這工作.那這錢你收不收?」

  驚愕的段安榕抬頭瞪著杜泊懷,久久無法言語。

  她懂他的意思,也知道這時她應該點頭,只要一點,他就可能會走,他就可能這輩子再也看不起她,再也不會來找她,再也不關心她跟安樵……突然.她的眼前朦朧了起來。

  見段安榕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推拒,杜泊懷的聲音恨了起來,「這樣的錢你就收?因為我是你的客人?而當我是你朋友的時候,你卻不屑一顧?」他逼問的臉離她不過幾公分,憤怒的氣息她臉上每一根神經都可以感受得到。

  「我並不想……」清淚自無助的眼眶裡滑下,「可是我別無選擇……」

  「什麼意思?」

  「沒。」差點洩漏心事的段安榕抬手拭淚,「我幫你倒酒。」

  微顫的手拿起仿如千斤重的酒瓶,在杯子裡倒下清澄的液體、「請用。」

  杜泊懷不拿走酒杯,反握住她纖細的手,「你有難言之隱?」

  「沒有。」她想抽回手,杜泊懷卻不放過。

  「說!」

  不管杜泊懷怎麼逼問,段安榕就是不肯說話

  「如果你不說,我就告訴安樵你現在人在酒店上班!」不得已,杜泊懷只好使了最卑鄙的一招、

  果然,段安榕臉色大變。「你不可以!」

  「那你就告訴我原因何在?」

  早知道真相總有揭露的一天.只是她仍想要維持杜泊懷在安樵心中的形象,怎麼這個男人,卻漠視她的苦心啊?

  「很多事,不知道其實比較幸福。」她淒然微笑,「為什麼不讓我們就維持現狀?」

  「你以為我可以看你淪落風塵,卻不聞不問嗎?段安榕,你太輕估你在我心裡的份量了!」杜泊懷沉痛的喊著。

  那本該是誘人的甜言蜜語、在此時,卻是承受不起的負擔!

  「你高估你在我心裡的份量了!」

  「你是說,你並不愛我?」杜泊懷拉過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機會。

  她的眼神仍舊瞟向旁邊,「對。」

  「那就看著我說。」

  咬住唇,她嘗試著與他雙目相對,可是決裂的話卻總是只到喉嚨口,就卡住了。

  「說啊!」

  好不容易張了唇,卻怎麼也吐不出聲來。

  「你說謊!」

  「不要……不要逼我!」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泊懷不肯罷休的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難以招架的段安榕終於崩潰了,她無助的哭喊,聲聲都是扯心裂肺——

  「安樵的腿是你毀的,肇事兇手就是你!可是你要我怎麼辦?我愛上了你,這是天底下最大的錯誤!我對不起安樵,也無法揭發你,我無法原諒自己,怎麼也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我得對安樵有所補償,想盡辦法也要圓他的夢想……」

  「安樵的腿是我毀的?」杜泊懷膛目結舌。

  「開車撞到安樵的保時捷就是你的車,車牌號碼我看得很清楚,難不成連車子都會有雙胞胎嗎?」

  杜泊懷頓時恍然大悟,「你跟蹤我的目的,是要確定我是肇事兇手,而不是為了那台保時捷?」

  段安榕無言點頭。

  「可是我們認識以來,你卻隻字不提?」

  「因為你有關係,能夠擺平警局的悠悠眾口,製造假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去收集證據,試圖還安樵一個公道。」

  「所以你才逃避我?只因為你認定我就是肇事者?」

  「……對。」

  「你相信我是開車撞了人會逃逸無蹤、不聞不問的那種人?」

  段安榕愕然抬頭,「不……」

  「可是現在的你卻是這麼的相信著?」

  段安榕啞口無言。

  「很好。」杜泊懷咬牙道:「我的確高估我在你心中的份量,包括人格!」

  放掉她的手,他走得決然。

  一見杜泊懷離去,早就覺得不對勁的少爺,和從頭到尾看入眼裡的蕎蕎立刻走過來。

  「那個人你認識?」少爺問

  「你是不是跟人家吵架?」蕎蕎問。

  「對不起,讓我安靜一下好嗎?」甩脫掉好奇的人們,沖人洗手間的段安榕關上廁所門,坐在馬桶上,忍不住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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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杜大哥都不來了。」段安樵觀察著段安榕的神色,發現她似乎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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