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冥王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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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在她垂下視線之前,夙天築好像在她的眼中瞧見一抹恨意快速地掩上,但是來不及再多說些什麼,季曉妍的身影便逐漸淡去。

  為什麼她的心頭總有一股不安揮之不去?希望不會發生什麼事才好。關上門,夙天築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走回屋裡。

  ※ ※ ※ ※

  早上十點五十分

  秦義南在教堂門口不時地側首眺望,都已經快到婚禮舉行的時間了,為什麼還不見夙天遙的影子?

  真是的!秦義南煩躁地來回踱著步子,而且頻頻引首翹盼,他該不會打算演出新郎失蹤記吧?

  楊彩燕一臉憂慮地自休息室走出,揚聲問:「他來了嗎?」她完全不敢想像這場婚禮若是沒有新郎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秦義南無語地搖頭。要是天遙真的沒出現,那該怎麼辦?

  「唉——」楊彩燕重重地歎了口氣又折回新娘休息室,留下秦義南在外頭等候新郎的蹤跡。

  秦諾昂十分優閒地坐在休息室內,順手理了一下身上漂亮脫俗而且絕無僅有的白紗,這可是來自魔谷的裁縫特地為她設計的。

  穿上白紗禮服的秦諾昂更是艷光逼人,美得不可方物,一舉手一投足都能令人屏息以待。

  「小昂,他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舉行婚禮的時間眼看就快到了,這該怎麼辦才好?」楊彩燕急得形同熱鍋上的螞蟻。

  雖然沒有邀請任何人前來觀禮,但是附近看熱鬧的居民還不少呢!她不希望女兒的婚禮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媽,你別擔心,他會來的。」反過來倒是她這個當事人來安慰別人。

  別擔心?她都快急瘋了。「現在已經是五十五分了,而十一點要舉行婚禮,新郎還是不見蹤影,這教我怎麼能不擔心。」

  「他會來的,一定是有事給耽擱了。」對於此,她擁有前所未有的信心,天遙一定會來的,即使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秦諾昂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曾消失,她相信他。

  楊彩燕搖搖頭,她真不知道小昂是哪來這麼多的信心?只希望天遙別讓小昂失望。

  「叩叩。」敲門聲響起後,隨即有個年輕男孩打開門,探頭道:「時間快到了,新郎怎麼還沒出現?我爸要我來問婚禮需不需要延後?」哇!好漂亮的新娘。原本他還以為一定是新娘很醜,所以新郎才會不來。

  「不用,他待會兒就會來了。」秦諾昂依舊信心十足。

  「好吧!」年輕男孩又多看了幾眼,才依依不捨地縮回頭去。

  「小昂,這……」楊彩燕都不知該怎麼說了。

  秦諾昂露出燦爛的笑顏試著安撫母親心甲的急躁不安,正欲開口之際,門毫無預警地被打開來,出現的身影是秦義南。

  他的氣息有些不穩,神情既喜且憂。「天遙他來了,正在教堂裡等著,我們走吧!」

  楊彩燕鬆了好大的一口氣,臉上的憂慮悉數褪去,換上淡淡的喜氣。「太好了、太好了。」

  秦諾昂徐緩地走上前去,挽住父親曲起的手臂,一起走向教堂。

  「小昂,他受傷了。」在未跨進教堂之前,秦義南開了口。

  「嚴不嚴重?」她倏地一驚,原本燦爛的笑臉瞬間換成憂慮不安。他是怎麼受傷?

  「傷得不輕,但是生命無虞。」他也看不出天遙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隨著話聲,他們也已經跨進教堂。

  秦諾昂抬眼朝前方看去,映入眼中的仍是一身白的夙天遙,只是他的身上似乎纏了不少繃帶,就連右臉頰上也貼了塊紗布,不過,那一點也無損他俊逸出眾的風采,只是此刻的他似乎非常虛弱、疲憊,彷彿隨時都可能會倒下去。

  拎起曳地的裙子,秦諾昂快步地朝他奔了過去。

  秦義南被丟在後頭,也只能無奈地一笑置之,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不過,若是小昂能夠就此和天遙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他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你的傷不要緊吧?」她放下裙擺,臉色微白地審視他頰上的傷和纏著繃帶的雙手。

  夙天遙虛弱地微微一笑,奮力支撐渾身疼痛不堪的軀體在教堂內站穩,「你真的好美。」聲音依舊輕輕柔柔的,卻是有氣無力。

  這會兒彷彿只要有人戳他一下,他就會「砰」的一聲往後倒下去,而且短時間內爬不起來。

  「你……」紅潮又襲上她的臉,什麼跟什麼嘛?她問的是他的傷勢耶,他扯到哪去了?雖然她很高興聽到他的稱讚。「你真的不要緊嗎?」

  只要沒有人戳他,夙天遙笑著搖頭。

  「咳咳!」站在台上的牧師清了清喉嚨,試圖引起下面那一對新人的注意,他從不曾見過這麼美麗的新娘,更不曾見過比新娘更美的新郎,不過,他們還真是十分相配的一對,唯一令他想不通的是新郎為什麼會渾身是傷的出現在教堂?「婚禮可以開始了嗎?」

  「麻煩您了。」

  牧師頂了頂架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斂去臉上輕鬆的笑意,慎重其事地開口道:「夙天遙,你……」終於,牧師說完了證婚詞,正式宣佈,「自此刻起,夙天遙和秦諾昂正式成為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美麗的新娘了。」

  夙天遙萬分吃力地抬手掀起她的頭紗,蜻蜓點水似地輕啄了一下那紅艷欲滴的誘人紅唇,而後迅速地退開,他快要支撐不住了。

  她只能怔怔地望著眼前那張俊臉慢慢慢慢地靠近,然後他漂亮的薄唇印上她的,只有極短的幾秒鐘,他的唇有點冰冷。她以為他會吻她的額頭,出乎意外的,他吻的是她的唇,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似地一啄,她也心滿意足了。

  新郎應該抱著新娘走出教堂,他一直認為應該那麼做,只可惜夙天遙此際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恐怕是連自個兒走出教堂都有問題,如果沒有人扶他一把的話,只怕他得躺著出教堂了。

  秦諾昂似乎瞧出了一些什麼,她的手環繞上他的腰低語,「你可以倚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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