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哪?」他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艾蘋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開口說:「你的住處,可以嗎?」她不希望自己看來似毫無經驗,因為與她艷麗的外表不搭。
「你保證不落跑?」他的視線上下一陣審視。
該不會又是她的緩兵之計吧?上回,她利用了他進浴室的時間溜掉了。
「我……」艾蘋嫣然一笑,拋出一記狐媚的眸光。「保證不會!」她輕啟唇瓣小聲說著。
「但,你得答應,要留我過夜。」她放大了膽子,雙臂攀上了他的頸項,昂首以迷濛誘人的眸子望著他。
她決定了,她要讓兩人的關係跨進一大步。
不管是為了賭注,還是為了私心,她想永遠霸著他,讓他再也離不開她。
「可以!」雖是破例,他還是大方地答應。
因為火的是她,當然這火也只有她才能滅得
了。
「就這麼說定了。」艾蘋巧笑情兮,勾在他頸後的手微微下拉,踮起腳尖,她主動地獻上芳唇。
這一記熱吻,吻得激烈、吻得火熱,也吻爆了兩人血液中奔騰的熱流。
沒來得及等喘息平緩,他將她半推上車,很快地發動車子,一路朝著山下疾馳。
*** *** ***
清晨,頑皮的陽光灑了進來,吻上床上沉睡者緊緊闔起的眼皮時,歐陽徹由沉睡中醒來。
他伸手摸了摸一旁的床位。
床鋪上雖仍殘留著餘溫,但與他纏綿一夜的女子已不在。
他抬起手來,揉揉發疼的額角,垂下視線的同時,卻意外地發覺了床單上一抹不該有的鮮紅。
那抹鮮紅奪去了他所有的注意,發疼的大腦在剎那間閃過昨夜的一切。
他不想去承認,為了怕心中漸漸冉升的罪惡感。
卻又難以抹滅記憶中的所有過程,她雖大膽卻帶著生澀的回應,她確實有可能是。
「該死的!」歐陽徹忍不住低咒,他很難釐清此刻自己複雜的心情。
而他,在知道她可能是處子時,心中竟有股油然而生的竊喜?
他是瘋了嗎?還是昨夜太激烈的運動讓他一時昏了頭?
他不該忘記,女人是最善變的,玩玩還可以,若想廝守一生,則是愚不可及的想法!
悶悶一笑,歐陽徹甩了甩頭,想將那些愚蠢的念頭甩出腦海。
但很難,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的罪惡感便在他的心裡作祟,逼得他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歐陽徹再度陷入沉思中,直到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提醒了他,與她共度一夜的女子尚未離去的事實。
他由床上毅然坐起。
不行,這種事他希望能聽到她親口證實,也好過他腦中不斷胡亂猜測。
他撿起床下的襯衫,套上後快步地走向浴室。
*** *** ***
如果說昨夜的女子是香艷、是火辣的,那現在站在他浴室裡的女子則是清麗而純淨的。
歐陽徹站在浴室門口,面對一絲不掛、站在蓬蓬頭下淋浴的女子,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他幾乎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誰?
「你醒了!」
原以為他還在熟睡中,所以她才會趁機溜下床,到浴室裡卸妝洗澡,然後趁他醒來前偷偷離去,沒想到他居然忽然闖進浴室。
「你的頭髮?」他認出了她的聲音,原來隱藏於厚重彩妝下的,竟是一張清麗柔嫩的臉蛋。
該說,她根本不適合把自己打扮得那麼艷麗火辣。
「我、我戴了假髮。」艾蘋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一頂微染著葡萄紅色的假髮。
她很慶幸,他還是沒認出她來;但也傷心,原來從頭至尾,她根本從來沒在他的腦海中停留過。
「喔!」低低地應了聲,他的視線緩緩從假髮拉回她的臉上。
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一頭齊肩的直髮、清麗的五官,昨夜的那件事就能解釋得合理,而且可能的機率還飄到百分之百。
「我、我在洗澡,你……」艾蘋在他面前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尷尬萬分。
她的聲音成功地拉回了他的神志,也讓他的大腦驀地想起一件事。
「你叫穆艾蘋?」他挑起眉,突然問。
艾蘋不明所以,只能被動地點頭。
銳利的眸中閃過一道瞭然的光采,他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她,一步步朝她走近。
「需要我陪你一起洗嗎?」歐陽徹嘴角微勾,綻開了一抹邪佞笑意。
不就是她嗎?陸克為帶來的照片中的女子!
原以為只是巧合,沒想到春宵一度之後醒來,在浴室裡看見的,居然是同一人。
這下,他的心裡已有了答案,什麼罪惡感、什麼該死的愚蠢想法,全都被拋出了腦海。
他將所有的罪過推卸給她,因為這個女人貪玩,因為那個賭注,因為她有目的的接近。
他對於她身體的掠奪,全都被冠上了合理的解釋。
他神情的驟然改變合艾蘋的胸口驀地一驚,她抬起頭來對著他,想開口拒絕,但已來不及,他的速度很快,手一伸就將她給攬近。
「我昨夜的表現,你還滿意嗎?」他看著她,故意開口這麼問。
他的手心發燙,心裡激昂,雖不願意承認,還是無法否認身體上對她的渴望,只是稍稍地貼近,他的慾望就又馬上甦醒過來。
「你……還可以。」他的眼神令艾蘋感到受傷,但她很快地想起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她應該是個浪蕩且流連於夜店的女子。
「只是還可以?」歐陽徹笑著問。
他一手端起她的下顎,深深地凝望著她,一手則是沿著她的頸線緩緩滑下,撫過鎖骨,力道適中地揉擰著她的胸部。
「你!」艾蘋驚喘了一口氣,因為他的動作。他才剛起床居然就想……
「我的原則是一向讓我的床伴獲得滿足。」他故意將話說得戲謔,為了懲罰她、也為了解釋自己居然還對她存有感覺。「如果沒讓你得到滿足,我豈不壞了自己的原則。」
說著,他忽然將她壓貼於浴室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