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徐潔的另一半是這麼的不關心她啊?
那是不是代表棗他還是有機會的?
他本來都已經決定放棄了,可現在,他不會再輕易的打退堂鼓,他要再接再厲,直到將她追到手為止。
他才不願讓徐潔在剛才那男人的懷裡枯萎了!
第七章
賴子暉一點都不敢怪徐潔,他甚至不希望她知道他曾經鬧了多大的笑話,但他失望了。
他在當晚就接到她的越洋電話。電話中,她沒有氣極敗壞也沒有抓狂,只是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沒把心放在我的身上對嗎?\"\"我……\"賴子暉百口莫辯。
\"等我回家再說吧!\"徐潔淡淡的掛斷電話。 望著話筒,想著她淡然的口氣,不知為何,賴子暉的情緒莫名的變得很低落,他總覺得徐潔似乎很冷淡。
是他想太多了嗎?
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看著漆黑的窗外,他突然感同身受的想著她獨守空閨時的情景。
像現在,他是清醒的,也是孤獨的,他確實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寂寞感受自他的心底冉冉升起。
向來他回到家,如果她在,他就跟她抱著一起睡;如果她不在,他就倒頭便睡,從來沒管過屋內的氣氛。
可她不像他這麼神經大條,她是個很注重細節的女孩,她喜歡有人在她身旁陪著她、照顧她。
但瞧瞧他給了她什麼?
當她回到空蕩蕩的家,守著空虛守著寂寞,她心底的感受會是什麼?
她曾經很認真的告訴他,她害怕孤獨,她希望他能與她為伴,可他做到了嗎?
沒有,他只是任由她一個人孤獨的待在家中,任由寂寞啃噬著她那脆弱的心靈。
天!他真的對她不夠好。
從他得到她後,他就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他的,他再不必在她身上用心,卻又自私的硬是不准她離開他。
難怪她一次次的提出分手的要求,她其實只是想喚起他對她的注意啊!
\"我會改,小潔,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絕對能改頭換面,做你心目中的完美愛人。\"他是真的下定決心。
☆ ☆ ☆
\"你?!\"徐潔很訝異的看著羅可。
賴子暉沒來接她,她早已習以為常,畢竟,他連她目前更換的航空公司都不知道,怎麼可能來接她呢!
可是棗羅可不是已經知道她的心意,也承諾不再來打擾她的生話嗎?
\"現在時間還早,你能賞光陪我去吃一頓浪漫的法國大餐嗎?\"他彬彬有禮的問。
\"我棗\"她確實不想這麼早就回到那滿是孤寂的家。
\"吃完晚餐,我們去游車河、吹吹風。\"他繼續將今晚的行程告訴她,\"如果你不太累的話,再去趕個子夜場電影。\"
\"我才剛下飛機……\"她婉轉的想拒絕。
\"那就只吃飯。\"他大方的說:\"你總不想一個人空著肚子回家吃泡麵吧!\"
羅可其實是胡謅的,但卻真的說中她的心事,她一時有點意氣用事的說:\"好棗去吃飯吧!\"
用餐時,羅可百般伺候她;那種對待就像是……細心的男友疼惜女友,恨不能替她張羅所有似的,徐潔不得不承認,她好感動。
但她沒敢表現出來,她怕自己隨便的一句話都會讓羅可誤會,她已是死會的人,她不想耽誤羅可的未來。
可她情不自禁的幻想著,如果賴子暉能有羅可對她一半的溫柔,那她真的連做夢都會笑。
\"你該常笑的,\"羅可邊啜飲咖啡,邊這麼說:\"你笑起來像花朵般的迷人。\"
徐潔立刻怔住了,她有多久沒像今晚這般的輕鬆?她有多久沒像此刻般的笑開懷?
\"你不該再跟他在一起。\"羅可突然切入重點,\"他配不上你。\"
\"我棗不想談這件事。\"雖然羅可已知道賴子暉對她的不重視,但她還是無法在外人面前談起他倆的相處模式。
\"放棄他吧,\"羅可不甘心的輕嚷,\"他不夠關心你、不夠愛你。你應該心知肚明。\"
就算她真的知道,他也不必講得這麼明吧?徐潔不禁瞥了他一眼。
\"讓我來照顧你。\"這是埋藏在他心底的想望,\"我愈見你就愈想好好的照顧你,你知道我能的,給我一個機會吧!\"
\"我棗已經死會了。\"她只能這麼告訴他。
\"死會可以活標。\"對她,他志在必得。
\"我……可能已經懷孕了!\"她胡謅著。
\"我會是世上最好、最負責的爸爸。\"他拍胸脯保證棗
徐潔感激的看著他,\"你棗不要對我太好……\"
\"我願意對你好,我心甘情願。\"他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她真的不想再眼睜睜的看著羅可陷入泥淖,永遠爬不出愛情的深淵,她只能狠心的打擊他,\"我棗不愛你。\"
看得出羅可的心受傷了,但他仍勇敢的再出擊,\"愛是可以培養的,給我時間向你證明我對你的愛,或許三年五年後,你會情不自禁的愛上我。\"
不要對她這麼好啊!
她難過的搖頭,\"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求你別對我這麼好,你會讓我很為難棗\"
\"不!我再也不放手,我不要眼看著你凋謝,你應該是綻放的美麗花朵,他憑什麼忽視你?\"他好想認真的呵護她。
\"不要再說了!\"她倏地站起身,\"我要回去了,你別再來找我。\"
說完,她急奔出餐廳,往家的方向疾跑。
一路上,她的淚沒停過,她不懂棗為何別人都看得出她的好,可賴子暉卻不能用心的疼惜她?
如果今夜她回家時,再沒看到他的身影……
那棗就真的劃上句點吧!
她下定決心了。
果然,打開門,屋內回應她的仍是一片漆黑。
他真的不在家,即使在他鬧出那麼大的笑話後,他仍是不在意她。
踢調腳上的高跟鞋,甩掉掛在肩上的皮包,她無力的將自己用力的摔在沙發上,享受一室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