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呀,」那可惡的笑聲又回來了,「不信你可以跟我去一趟,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我都可以介紹給你。」他哈哈笑了起來。
她俏臉鐵青。
他看不出她的表情是在拒絕他的提議嗎?
還有,他有機會認識那麼好的男人,他怎麼不想辦法把自己變得那麼好?
口口聲聲說要幫她介紹一個很好的男人,鬼才相信他能遇得到這樣的同類。
「哼!」她生氣地哼了聲。
他卻誤以為她真的是在氣這個。
「等出了國你就會相信,」他笑著拍拍她的俏臉,「有不少好男人其實你都沒發現。」
好比他,她眼拙的一直都沒看出他的好。
「到時候我再看看,你幫我介紹的男人有多好?」她火火地說。
他大笑。
到時候只怕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和身價時,會嚇得暈過去。
「等你發現我介紹給你的男人有那麼好時,可千萬別暈過去。」他意味深長地說。
「不會。」她斬釘截鐵地揚了下俏臉,「等你變成這麼好的男人時,我才會暈過去。」她火大地拿他開刀。
他大笑不已。
他等著看,他等著看,他等著看她到時候是怎麼暈過去的?
※ ※ ※ ※ ※ ※ ※ ※ ※
兩人帶著簡單的行李,總算及時趕上了飛機,經由香港直飛法蘭克福。
「為什麼不直飛呢?」她一坐上飛機就俏臉發白,一顆心懸得老高,「直飛北半球不是比較快?」
而飛南半球卻要繞了一大圈。
「回程是北半球呀!有什麼問題?」
「回程——才是北半球?」她翻了下白眼。
飛機開始在跑道上轉彎,突然她緊張地握緊了扶手,額頭上開始冒著冷汗。
他笑了出來。
「同樣是在天空飛行,南半球和北半球還不都是只能看到雲而已,難道飛北半球就會有什麼好事嗎?」他故意糗她,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你不會懂的,這是氣氛的問題。」天知道她坐飛機像在賭命一樣。
一想到她的命就這樣懸在三萬尺的高空,懸十幾個小時,她能氣虛地不冒汗嗎?
他努力地不逸出笑聲,否則她又要噴火了。
「飛機上的食物可是最高級的——」他打開空姐送來的餐盤,「——真好吃!」他差點噴笑出來。
天知道她的俏臉正發青呢!
他不敢看她,怕自己又會噴出笑聲,努力地吃著飛機上的食物,一直「好吃」「好吃」地說個不停。
「嘩!」
「嘩!」
機艙裡一陣陣的驚歎。
「快看!」他湊近臉,和她一起看向窗外引來驚歎的來源。
「嘩!」她叫了出來。
美得像是打開了的寶石箱,正閃閃發著亮光,在向眾人招手。
「很美吧?這就是香港有名的百萬夜景,有的人為了看這夜景,特別搭這班飛機。」這就是他不直飛北半球的理由。
這麼美的夜景,應該和她分享。
她興奮了起來,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著這個美麗的夜景,出神地看著。
「真的很美。」她驚歎地說,完全忘了原先的恐懼。
於是她終於能吃能喝,在他的笑語中,她完全忘了時間,等到她驚覺時間的流逝時,法蘭克福已經到了。
※ ※ ※ ※ ※ ※ ※ ※ ※
「我們先到路市,參加我德國一個朋友的婚禮,休息三天後,再去談生意。」
「啊?」她嚇了一跳,吃驚地看著他。
他有德國的朋友?
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她對他的瞭解少之又少。
他用德語向他們寄宿的小旅館的老闆,租來了一輛車,頓時又令她目瞪口呆。
他會說德語?
「上車吧!」他側了下俊臉,要她坐下來。
她眼圓圓地坐在他旁邊,心裡無法形容那股湧上來的感覺。
他真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追根究底,那股感覺這麼告訴她,她瞅著他的俊臉無法移開視線。
他裝作沒看到她吃驚的眼神,指著前方。
「這裡很美,從這裡一直去的話,可以看到中世紀留下來的城鎮哦。」生意要緊,可是和她一起度假更要緊。
她又吃了一驚。「你來過?」
「我有朋友在這裡嘛!」他避重就輕地說。
他什麼朋友都有,待會兒要去參加的婚禮,就是他大學時代參加自由車旅行所認識的一個好友。
「你看!」他突然停在一條小路的前端。
「嘩!」引來她一聲驚歎。
蜿蜒的小路不停地往下延伸,綿延無盡,左右兩側都是中世紀的房屋,造型優雅,各有特色,令她又再度發出驚歎。
「果然是中世紀的街道,石頭路——還有馬車——」
「就像是來到夢裡的世界。」他笑著說出她的心情。
她震撼地看著他。
他只是神秘地笑笑。
初來這兒時,他的表情也是這樣,這美麗的景致只能用一個心情來形容——就像來到了夢裡。
「你快看!」她叫了起來,「跟童話裡的世界完全一樣!」
打扮成中世紀騎士模樣的人,引來群眾的圍觀,紛紛拍手叫好起來,連她也不例外。
「那是巡夜的警察,那是特別為觀光客打扮的。」他笑著說。
她驚歎連連,眼睛瞪得好亮好亮。
「你知道你應該常笑,你笑起來很迷人。」
她一愣。
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地笑了。
「謝謝你。」她感動地說。
為他的每一次幫忙,為他替她帶來的歡樂,而她——還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謝謝。
「客氣什麼。」她的笑容也是他剛剛驚奇的發現。
如果他告訴她,她發火的模樣也一樣十分迷人,而他很喜歡看她惱怒的俏臉,她恐怕又要氣得噴火了。
「你準備好三天後要穿的衣服了嗎?」他像是隨便問問。
「啊?什麼衣服?」
「宴會要穿的衣服。」
「宴會?」她叫了起來,「我們不是要來談生意的嗎?」
「是啊,在宴會上也能談生意呀!」
「嗄!」她抽了口氣,「你怎麼現在才說?」她氣得跳腳。
她什麼都準備,什麼都帶了,就是沒帶晚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