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疼死我了……好痛……痛……」湯田崗捂著鼻子痛苦的倒地哀嚎,慘叫聲驚天動地,他的鼻樑肯定斷裂,湯田崗痛到差點昏顧。
「你沒事吧?」段焰低頭看著撲進他懷中不斷發抖的小女人,幸虧快一步出現,否則後果難以想像。
原來他並不打算這麼快再來見她,可是……孫謙的話仍然動搖了他的強硬,他說這小菜鳥是膽怯的,所以他來了。
童上羽根本忘了先前跟他所發生的不愉快,緊緊偎在段焰懷裡,像是抓到了救命浮木般,死都不放手。
「那個男人他……他……」過度的恐懼讓她幾乎無法成言。
「你不用擔心。」段焰睬著努力從地卜爬起來的男人。「從現在起,他永遠都不會再成為你的威脅。」
「啊……痛……」湯田崗跳牙咧嘴的爬起來,卻又痛得差點摔倒,捂著鼻子,即便流了滿臉的血,但色膽讓他不怕死的想再掠奪美人。「你哈……啊痛……你是什麼人?敢……敢闖進來打我……啊痛……痛……」湯田崗邊叫疼指責地問。
段焰連話都懶得回,面無表情的臉上只朝他逸射著兇猛氣息。
湯田崗背脊陡地發涼,身體僵住!
「你……呢……」湯田崗全身血液差點凝固,不自覺的連連後退,更逼論逞強了。
段焰劍眉再一揚,剎那間湯田崗就像是只夾著尾巴的小狗,趕緊落荒而逃。
去!
段焰哼了聲,按住童上羽的肩膀,把她從懷裡移出來。「別再抖了,你已經安全了。」
只是童上羽卻像是個被強行剝離母體的可憐娃娃,抖顫得更加厲害。
這妮子——儘管段焰不喜歡她虛弱的摸樣,可是偏偏又被她的無依給融化了冷硬情緒。怎麼辦?任她再抖下去肯定會把全身骨頭都給抖散掉,所以他不得不笨手笨腳的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天殺的,他這個保母做得實在有夠……尷尬。
「呵,真設想到,前兩天你還痛罵我是個卑劣小人,詛天咒地說不想再看見我,怎麼才轉個眼,你又把我當成是救命英雄,拚命往我懷裡鑽。」片刻後,一貫的戲諺又從段焰的齒間進出來,鑽進她耳膜裡。
這刺激立即把她飛散出去的力氣又給強行拉回。童上羽錯償地呆看被她當成倚靠的男人,這邪惡的段焰只會以打擊她為榮。
「你本來就不是什ど英雄。」她彷彿碰著刺猖般的急急彈開。「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我才沒有把你當成是好人。」
「哦?」他交疊手臂看著她。「怎麼我卻記得剛剛有個怕事的小女人直往我懷抱裡頭鑽。」
「那只是……」
」只是什麼?」
「我……我……你這個混帳!」她逃避什麼似的口出惡言,小手緊握成拳,就往他的胸膛捶過去。
「惱羞成怒啦。」他輕而易舉就握住她揮過來的拳頭」,當他的大掌一握住她細若無骨的柔滑小手時,忽然不想放開了一—這雪白嬌小的玉手,竟然不可思議的會磁心。
「段焰讓童上羽大吃—驚。「你放開我的手,你抓著我的手做什麼?」
他倏地一閃,他聲音異常低柔的道:「我為什麼要放開,這可是你自個兒投懷送抱的。」
他居然能把打人形容得如此暖昧。「你這個混蛋,你跟湯田崗根本就沒有兩樣,不……你比他還要更可惡,你明明知道我是聶大哥的未婚妻,居然還——」
「你很討厭我碰你?」他介入的冷語死自打斷她的指責。
她心口沒來由一悸,怔了怔後,還是脫口道:「沒錯!」
「你也不願意我繼續出現;在你身邊?」段焰放開她的手,靜靜凝睬她,臉上姐硬的線條,不近人情的眼神,在在散發出冷漠的氣息。
她的聲音頓時梗在喉頭,顫抖的唇瓣無聲的一張一合,硬是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我也沒有這種意願。「段焰毫無高低起伏的語調繼續在她耳邊飄晃。「我也不妨告訴你,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你跟我算是有親戚層面的關係上,你又舉目無親的話,我連理都懶得去理你。」
皓貝玉齒緊咬住下唇,原來他是迫不得已,他所以做的協助並非是出於自願。
「這樣不是很累嗎?」童上羽幽幽呢喃著。「其實只要你乾脆的解開我的疑惑,就可以擺脫掉這個痛苦的糾纏,這原本就是件很簡單的事,是你不願意做罷了。」
不知怎麼形容,地勢固的心竟然還會揪縮。
她為什麼會流露出受傷的表情來?
段焰不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可是,該死的,他實在不想見到她怯怯可憐的神態。
他懊惱地背過她,童上羽大驚,脫口而出!
「你真的要走?」話一出口,她立刻後悔起來,自己居然在尋求他的照顧,並且還忘了他前秒鐘習『把他的無奈給明白表示出來。
她在千什麼?童上羽忽然間不瞭解自己。
段焰深深吸了口氣,回過頭,顧盼之間,逸散的只有狂傲,沒有淡冷,原本冷沉的空氣競也隨著莫名地散了開去。
「你……」他的神情代表什麼意義?
段焰開口。
「算了,看在你曾經求我幫助你的面子上,我就委屈自己繼續管一管你吧。」他揚唇,魔憋的傾吐道。
「段焰!」又來了,這該死的囂張。然而;童上羽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即使她不願意承認。
是啊,別想太多,她現在該做的是盡早進入狀況,等她找到線索之後,就可以脫離苦海,不必再受段焰的貉制。
她可以不必再跟他有所瓜葛。
「我們進去吧。」
童上羽引頸翹望國際會議廳前停了滿滿的車子,這熱鬧場面代表著出席商業會議的人士相當踴躍,有這麼多的商界精英聚集,她光是想像就頭皮發麻,哪還可以」
平心靜氣的走進去。
段焰看透她的畏縮,附在她耳旁打氣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況且參加的人士有幾位跟聶赦魂頗有交情,你想辦法跟他們聊聊,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