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蠢坐在這裡幹什麼?」段焰一把將她從地毯上抓起來,丟放在沙發上。
她任由他擺佈,沒反應。
「童上羽,你又是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很正常,怎麼短短一天時間又縮回殼裡。「童上羽?」
她置若未聞。
「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倒是開口說個話,別呆呆的跟個小蠢蛋一樣。」她就學不會照顧自己嗎?
「我做錯了什麼?」她開口,卻是喃喃自語。「我把聶赦魂當作是我的世界難不成錯了嗎?」
「你沒錯,錯的是你老頭,他瘋了才把你教育成井底之蛙。」段焰看到她依然空洞的表情,當下明白,她壓根兒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
「我好累,以前都不會這樣的……不會的……」
「童上羽,你別又犯了蠢病。」段焰發現她當真又給縮了回去,如果任她又茫茫然的不知如何過日子,他先前所花費的精神豈不是變成自費。「喂!你給我恢復過來。」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一逞地陷入自己所設下的框框中。
段焰氣結!
去!喊她,她不搭理,而她一個嬌嫩的小女人又不能出手揍她把她給揍回魂來,現在該怎麼做才能把她給弄醒?
段焰眼瞳候忽糾縮,猛地伸手掏起她的—下巴,臉龐俯近就直接封住她的唇瓣。
柔軟的唇片狂猖霸氣地直接覆上她的唇,與之緊密地貼附在一塊,更甚者;他的唇片開始一步一步貿貼著她柔美的唇形,一寸一寸吸吮著……
乍至的壓力讓童上羽水瞳大膛,她呆呆望著近在腿寸前的俊美線條,段焰在做什麼?在吻她?他怎麼可以吻她,這是……這是她的初吻哪……她最寶貴的初吻就這麼被段焰給奪了去,她都還沒獻給聶大哥呢。
「你這個惡徒!」童上羽大驚失色的推開他,起身後就跌跌撞撞的想逃開,但長裙勾住她的腳跟,還來不及跨步,整個人就摔倒在地,手臂還擦撞上了桌角。
「痛!」她悶哼了聲?這一下不輕哪,即便有衣服擋護,但手臂還是傳來劇烈的痛感。
「沒事吧。」段焰哭笑不得的想扶起她,可是童上羽一見他的靠近,驚嚇得縮成一團。
「滾開,你這個惡徒、色狼,你離我遠一點。」小腦袋埋在雙膝間,她縮成一團的發顫,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男人給侵犯了。
「起來!」
「滾開。」
「給我起來。」他執意拉起她,大掌更是輕易握住她突然揮過來的小拳頭,這麼弱小的力道想打退誰,大概連蒼蠅都打不死。「你的手臂受傷了,伸過來讓我看一看。」
「不要。」她情願痛死也不願讓他再次摸到自己的肌膚,這麼獸性的男人,誰曉得他會不會又……一想到極有可能再度發生的慘事,她的臉色要時又紅又白。
「你在彆扭什麼?」受苦的人可是她自己。
「你不要靠近我。」想到他可能的舉動,童上羽全身上下每一顆細胞都糾縮起來。
「我是個有牌有照的醫生,可以替你治療。」段焰乾脆把身份抬出來好安撫她的心。
「不要你管!」
「是嗎?」段焰的薄唇詭質地彎了起來,童上羽—瞥見,心驚肉跳的直往抄發角落縮過去。「不讓我靠近是害怕我又親了你,是不是?」他低沉的嗓音極為誘人的蕩過去。
「你……你還說。」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你怕什麼,你不是誓死如歸,這世上除了聶赦魂之外,你什麼都不在乎了,既然什麼都不重要,我不過是輕輕的吻你一下而已,你何必這麼緊張。」
童上羽瞳目結舌,段焰居然輕描談寫的形容他的侵牙口。
他的指尖滑上她熱烘烘的粉臉,銳如猛禽的黑睜正在分析她的想法。「你緊張的原因是被那記吻給撼動了嗎?你為我動心了?」
「你……你……」她吶吶無法成言,好半天後才有辦法擠出一句話。「段……段焰,你實在太過分了!」
「不過分。其實能夠確定你的感情還有活力那是最好的,你還這麼年輕、美麗,甚至不討人厭,照理該是個受寵的天之嬌女,只可惜一直以來,你只願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聶赦魂一個人的身上,只為他一個人而活,完全不去理會外邊社會的更遞變化,更隔絕掉自己接觸這個花花世界的機會,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人生其實很無趣嗎?再說聶赦魂已經消失了,你又何苦浪費時間和精神去找尋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男人。」
童上羽被他逼得破口罵道:「我專情於他有什麼不對?難不成我該學你一樣,像一隻到處發情的種馬,見一個愛—個。
「種馬?」段焰錯惜,此生頭一回被這麼消遣,但驚詫也只是一閃而逝,他壞壞地說道:「你的形容詞非常有意思,也讓我更加瞭解自己的心性……呵……種馬?
這也沒什麼不好的,那麼我就選你來當我下—個目標,由我來獵捕你,你意下如何?」
她彷彿被毒蛇咬到似的,馬上跳離沙發,震驚得想躲掉他,直到堅硬的牆壁抵住她的背脊,她才發現自己又陷入另一個絕境中。
「你別拿我開心,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她警告道。
「身為種馬,只要是女人就可以完全接收。」他欺近她,咬著她耳朵嗡笑地說著。
「段……段焰……你別亂來……」她的眼瞳所盛裝著的全是段焰的邪魅笑容,這一剎,聶赦魂的影像更是突然從她腦海?抽離了開去,她大駭!「你別亂來……」
她放聲嚷道。「我只喜歡聶大哥、我只愛著聶大哥,我的心裡只有他一個人,我只為他而活。」
「是嗎?這未免太可惜了。」段焰托起她的下額,眼對著眼,輕輕地呢喃說著。「我勸你放開他吧,去嘗試另一段戀情,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讓你知道下一個男人也許會更好。」
「你別靠過來。」童上羽縮著腦袋、閉著眼睛不敢再看他。她可以想像他的嘴唇又準備欺覆上來了,他又要吻她了,那軟軟的觸感她又要重新再經豎遍,他那霸氣又猖狂的懾人氣息也要再度籠罩住她的感官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