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機伶點,也不會著了鄒筱媛的道。」
「是她該死,要是她敢再動妳,我絕不會放過她。」絕、對、不、會!
她知道,剛才他在廳裡怒吼的話,她在房裡全都聽見了。「反正我命大,沒有腦震盪,背部的刮傷也不用縫合,腳踝亦沒扭斷,而且我很感謝薇瑞莎告訴你實情,讓你來得及找到我。」
「嚴格說起來她算是鄒筱媛的同夥,妳還感謝她?」他語有怏意。
「她不是,其實她比鄒筱媛好多了,她是一時耳根子軟,才被鄒筱媛揚動,幸虧她及時覺悟,而且之前她有跟我道歉,我已經原諒她了。」
「這麼軟心腸,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鈔票。」他眷寵的捏一下她的鼻尖,也不打算再跟薇瑞莎計較。「好好養傷,等傷好就嫁給我。」
她愣住,「嫁給你?」
「別忘了妳在山谷裡說過妳喜歡我。」他笑得壞壞的瞅著她。
小臉刷地暈紅,「我、我才沒說。」天,她那時見到他,怎會激動得迷迷糊糊就脫口而出她喜歡他?
他輕易攬回想落跑的嬌軀。「別想賴,妳剛剛還吻了我。」
俏臉上的羞紅一下子飆到耳根,易歡窘促的捶他胸膛,「亂說話,是你不說一聲就吻我,我還沒跟你算帳哩,誰說你可以吻我,我又為什麼要嫁你啊?」
他不由分說的又吻上她柔軟香唇,「看來妳沒在吻裡感覺到我的愛意,我不介意吻到妳明白為止。」她沁人的甜柔滋味,他百嘗不厭。
愛意?他……「阿靖!」她臉紅心跳的推開伸舌在她唇上流連舔逗的他。「你這樣會害我分心,沒辦法專心跟你說話。」
「如果不是顧忌妳身上的傷,我一定將妳壓在床上,好好的將妳愛個夠。」她不知道她純真的反應話語,多麼惹動他的渴望!
「你!」他說了好赤裸大膽的話,連眸光都熾熱得燙人,直令她手足無措。
席格歎笑,又愛又寵的摟住她。「別你了,小傻瓜,我愛妳,愛得一塌糊塗,這樣妳明白我為什麼可以吻妳,妳為什麼要嫁我沒?」
芳心快如擂鼓,他說他愛她愛得一場糊塗耶!
「妳沒有拒絕的機會,因為伯父已經親口將妳許配給我。」
「我爸?」將她許配給他?
「沒錯,除了妳,我誰都不要。」
尾聲
才踏進易家,席格便瞧見他的準新娘蹲在庭院裡,對著盆栽傻笑。
「歡歡。」他寵溺的喊。
「阿靖。」她雀躍的跳起來,拉過他,迭串的說:「你看,這幾盆女兒藍又開花了!這是爸昨天抱回來的,因為又有顧客在打它們的主意,所以爸帶回來讓我保管。席格和司奎爾現在很乖,不會再把花當成你想撲抓過去。」
「奇怪。」盯著嬌艷欲滴的藍色花瓣,席格吐出這麼一句。
「什麼?」她疑惑望著他。
「我記得爸說過,妳跟他說妳最討厭藍色,怎麼妳這麼喜歡女兒藍?」
「誰說,人家本來就最喜歡、最愛藍色,後來是因為你的關係,我看到藍色就想到你害我沒跟媽道別的事,於是覺得藍色有點刺眼,才不是真的討厭。」她垂下頭,愈說愈小聲。
「怎麼啦?」他輕輕托起她小臉。
「我……有句話一直沒對你說。」
「什麼話?」他疑惑的望進她顯得坦然又歉疚的眸底。
「對不起。」她由衷的道歉。
他嚇到的摟住她,「怎麼突然跟我說對不起?」
「你是丟掉我要送給我媽的別針沒錯,可是我不該差勁的怪你害我沒跟媽見到最後一面,還差勁的要你還我一個媽媽,其實我早知道是我媽不要我……」
「噓,別說了。」他伸指點住她的小嘴。「事情過去就算了,而且當年隨便扔掉妳的東西,是我差勁。只要妳以後繼續最喜歡、最愛妳老公我就好。」
「你扯到哪裡去,誰最喜歡、最愛你呀?」她臉兒紅紅的嬌睇他。他們的婚禮十天後才舉行,半個月後還要飛往美國宴請一次賓客,他還不是她老公耶。
幸虧未來的公婆同意他們小倆口婚後住在台灣,由席格掌管司奎爾分公司,他們若有空,再飛回來台灣度假,否則她還真難在父親與他之間作抉擇,雖然爸一定會說沒關係,可她怎麼放心得下。
「妳忘了妳准老公的眼睛是什麼顏色?」他輕壓她小巧鼻頭。
「黃色呀,怎樣,我有色盲,不行啊?」她才不會坦承他魅人的藍眸老是讓她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讓他笑話呢!
席格忍不住朗聲而笑。他這個羞紅圓圓臉,又凶又俏,有點不誠實的老婆還真是可愛,他愛死了!
「你再笑我就毀婚喔。」
他又呵笑幾聲,輕咬她細緻耳朵,在她耳畔吹氣低語,「親愛的老婆,妳等到下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的。」
「沒個正經。」嬌啐的推開他,她因他親暱的舉動和他話裡的佔有慾紅透雙耳。
「誰說,我這個當總裁的再正經不過了。」他又將她圈在懷裡。
「是唷,老是吃你秘書的豆腐。」夫唱婦隨呀,她又回去當他的秘書了。
「因為妳的豆腐超好吃。」
「阿靖!」
「要吻我嗎?」
「你!」
「呵呵,乖,我吻妳。」他在她嘟翹的紅唇上用力印一下,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壞,愈來愈喜歡逗她。「爸呢,怎麼沒見到他?」
「帶可愛的貓咪出去散步了。」拿皮皮的他沒轍,易歡雙手依賴的環上他的腰,將臉貼向他心口,嬌柔的問:「阿靖,你為什麼喜歡我?」
「為什麼?」他從沒想過。
「是呀。」她抬起頭來,很想知道條件這麼好的他,為何獨獨選擇她。
迎望著她靈亮水眸,他滿眸柔情,「大概是沒見過光追著蝴蝶跑、踢著小石子滾,都能笑得那樣開心的呆女孩,所以就喜歡上了。」
「你說我呆?」她睜大眼。
「還有傻。」
又呆又傻?!「你--」
以吻封緘,他深情的吻住她。也許正因為自然純真的她,在當年便深深烙進他心底,他才從沒對誰心動過,為的就是等待再次跟她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