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愛上他了?」一名女子問道。
羽萱點頭,「我記得那時他好溫柔,雖然他不認識我,卻願意陪我。你們不覺得他很……令人喜歡嗎?」回憶讓她喜悅得臉紅撲撲的,像顆鮮紅欲滴的蘋果。
耀宇抿嘴,無法相信他們是在談論他,而且羽萱似乎正提供著詳實的資料。
耀宇努力不把她的話當回事,但她願意在大眾面前說這些話,顯然真的相信自己愛他。耀宇不禁感到一絲模糊的悲哀,這小妮子把感情給錯人了,或許再不久她就清醒的明白,他是不可能……回報她的。
他看看其他人,沒有人對她宣稱愛他有任何激烈反應,想來她已不知說過多少次了。耀宇挫敗的吐口氣,覺對她沒轍。
「好,讓叔叔我來看看你的手相,看你有沒有機會能嫁給他。」小陳笑道,一雙眼睛在她身上瞟呀瞟的,一副不安好心的模樣。
羽萱微笑的伸出手給他。這是他們常玩的遊戲,每次一個人設計一種狀況,教她各種在台灣常見的光怪陸離現象,以便防範。
其他人都充滿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除了耀宇。
他惱怒的看著那年約三十男子臉上的淫笑,不解為什麼羽萱還伸手讓他摸來摸去的。他氣她不會照顧自己,也氣其他人都不阻止,他看到一些男人眼中散發出感興趣的模樣,似乎恨不得能取代那男人。耀宇臉色肅殺的走了進去。
「好了,這就是命相師假借摸骨或看相所做的舉動。」小陳拍拍她的手,淮備再說下去時,卻發現室內突然一片靜默。側身一看,不得了,總經理正森冷的看著他,好像恨不得宰了他。他心一驚,迅速放開羽萱的手。
只有羽萱沒有察覺到異樣,她看到耀宇,開心的跑上前摟住他的手臂搖晃著,「小哥哥,你怎麼來了?」
人人冒著冷汗,對即將來臨的命運感到憂慮。
苦命的經理這次都快流淚了,真是天要亡他,這次工作可真是不保了,一切都怪自己沒管好員工。他顫巍巍的走向前:「總經理。」
耀宇動作輕柔的拉下羽萱的手,語氣危險的說:「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你們在做什麼?」
羽萱吐了吐舌頭,完了,她害到他們了。她使勁地搖晃著耀宇,「小哥哥,你不要生氣啦,都是我的錯,跟他們沒關係,都是我纏著他們,叫他們陪我說話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以後不敢了。」她把責任全往自己身上攬。
耀宇橫她一眼,想氣她卻氣不起來,這小傻瓜真以為他會信她的話?他威嚴的問:「經理,你怎麼說?」
年過五十的經理在耀宇面前冷汗冒個不停,他緊張的擦擦汗,想著該怎麼回答,他要是夠小人就會順著羽萱的話講,但他不是個會推諉責任的人,更別提讓個小女孩替他出頭。他決定擔起這個責任,頂多再從頭幹起羅。
「總經理,這與羽萱無關,是我管理不當,我願意辭職以示負責。」
「這跟經理無關,是我的錯,請總經理罰我就好,不要罰經理。」
接著一個又一個聲音出現,大家全說是自己的錯,情願接受懲處。
羽萱眼看事情鬧大,急得都快哭了,她央求耀宇,「小哥哥,真的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罰他們啦。」
眾人的坦白讓耀宇的恕氣稍減,他幾乎能夠體會羽萱為何老愛跑到這兒來了。他點點頭,「沒有人需要辭職。我只希望工作效率也能像聊天那樣幹勁。經理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經理連忙點頭如搗蒜,「是,謝謝總經理。」
原來總經理真像羽萱所說的頗有人性,大家響起一片小小的歡呼。
「還有,」耀宇拉過羽萱,手放她肩上,「羽萱才十八歲,我希望大家都能守禮,不要對她有非分之想。」他刻意看了下小陳,再看向其它男人。
他自覺這是在保護她,但聽在眾人耳裡卻像在宣示對她的所有權。
男人們齊喊:「是。」眼睛則朝羽萱曖昧的眨著。
羽萱根本沒住意到他們的舉動,只是著迷的看著耀宇,但耀宇卻注意到了。他嚴厲的掃過眾人,看到大家都正經的不再看她後,才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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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萱哀怨的歎著氣,在房內踱步。小哥哥從離開十三樓後就不說話,只叫她去洗手,她不懂幹嘛要洗手,但為了讓他高興,她還是去洗了。
誰知道他還是冷冰冰的不理人,一直到吃飯、回到家都沒理她。羽萱好煩惱,人家不是說帶著怒氣上床對身體不好嗎? 而且她好擔心明天他就不讓她跟了,她想了想,決定再去跟他好好道一次歉。
打定主意,她也沒多想就往門口走去,忽然看到地上一個黑影,而且還在移動。定眼一看,原來是一隻肥大的蟑螂,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一聲尖叫──
耀宇在房中想來想去,直覺得今天下午的事不能再發生,雖說他告誡過他們,但沒有人保證不會再發生,而她又這麼單純,眼下只有他能保護她了。
耀宇決定提醒她小心防範男人不良的企圖。他走向她的房間,決心把一些常識灌進她可愛的小腦袋。一點也沒想到晚上一個男子到女孩的房間有多不合適。
當他走到她房門前,聽到她的尖叫聲時,想也沒想就衝進去,一眼就看到她瑟縮在床角發抖。他緊張的奔至她身旁,扶住她的眉問:「怎麼了,荁萱?」不知不覺地叫了她的小名。
羽萱像看到救星似的抓緊他衣襟,躲到他懷中尋求保護,手指著門邊,「有……有蟑螂。」
他放鬆下來,抱著她安撫道,「在哪兒?」
「跑出去了,你進來的時候它就跑出去了。它好大、好可怕喔,小哥哥。」她更挨近他。
耀宇忍不住想笑的衝動,低頭想說些話安撫她,卻見到她在寬大的襯衫下不著一物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