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希望問:「真的?」
「真的,去吧。」耀宇將注意力重回到公事上,希望她能趕快離開,最近他……變得不太像自己。
有了小哥哥的保證,羽萱打起精神去找她的朋友們。因為擔心著他們的反應,心不在焉的撞到了人,她連聲道歉:「對不起、起不起。」蹲下來幫忙撿拾東西,沒注意看那男人。
那男人蹲下來撿資料,眼睛一眨也於眨的盯著眼前的清秀佳人,「沒關係。小姐是哪個部門的?」
羽萱把東西交給他,第一次正視他的臉,他看起來年紀大概跟小哥哥差不多,長得很友善。她回以微笑道:「我哪個部門都不是。」
張育廷被這女孩的美麗給震懾住,尤其她眼中的那抹純真,他已經很少在女人身上發現這項特質,「那你是?」
羽萱想起他們曾叫她不要理陌生人,但他看來不是壞人,於是她回道:「我跟小哥哥一起來的,他是總經理。」
原來如此,她就是全公司在談論的女孩! 張育廷暗自思忖,果然如傳說那般美麗又年輕。
他微笑著伸出手:「我是張育廷,是人事部的專員。請問小姐芳名?」
「我叫谷羽萱,很高興認識你。」羽萱握住他的手,很高興又交了新朋友。
到了開發部,羽萱很快就發現她的憂慮全是多餘的,她一出現全部的人就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問她怎麼那麼多天沒來,活像分別多久似的。
羽萱在一片混亂中被憶如拉到一旁問:「總經理沒罵你吧?」
「沒有。」她搖頭,想起那次「意外」,臉又紅了。
憶如看出她的異樣,逼問她後才滿意的說:「這樣啊,雖然他還沒動手,不過我想也快了。你沒忘了上次他在這說的話吧? 根本就是把你當成他的人了嘛。」
「有嗎?」羽萱根本忘記他講了什麼。
憶如受不了的瞪她一眼,「小姐,你也敏銳一點好不好? 他說你還小,不讓別人對你有『非分之想』 。拜託,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十八歲不到的女孩墮胎的比比皆是,他還這樣保護你。我看哪──」她眼神曖昧,頓了一下道:「他是自己想要你!」
羽萱因這露骨的談話又欣喜又害羞,她不依的說:「唉呀,不要說這些啦。」
憶如看她一副嬌羞樣,正想再臭她幾句時,想起自己也遇到了問題,而且急需羽萱的幫忙,「羽萱,老實講,我也有點困難,你願意幫我嗎?」
「什麼事啊,憶如姐?」羽萱問。難得見到向大咧咧的憶如面有難色,令她頗為意外。
「是這樣的啦。我在PUB中裡遇見了一個男人,他是老外,我很喜歡他,想問他對我有沒有意思。可是我英文破,講不出幾句,每次去見他最後總是到了床上,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該找誰幫我。羽萱,你在國外那麼多年,溝通對你而言不是難事,你願意幫我與他溝通嗎?」
羽萱睜大眼,一時之間講不出話。她知道憶如為人豪爽,卻不知她作風也如此大膽。聽到她說他們沒說幾句話就「到了床上」,羽萱的臉熱得發燙。
她不是老古板,她在美國的同學恐怕更為開放,從她們口中她也知道男女在床上做什麼,但她不敢相信台灣也這麼開放了。對她來說,要她和不認識的男人做……那件事是不可能。
若是要做,也得和她的小哥哥一起做。
天哪,她在想什麼?! 羽萱快速摀住雙頰,搖去這不合宜的念頭。
憶如看她搖頭,失望極了,「你不願意啊?」
羽萱停住搖頭的動作,趕快解釋,「我沒有不願幫你,」她從未去過種地方,實在有點怕怕的,「我問小哥哥答不答應讓我去。」
「不行! 他不會答應的,而且他會我炒魷魚。」她祈求的拉著羽萱的手,「幫我個忙,別告訴他好嗎?」
羽萱不想隱瞞小哥哥,可是看見憶如姐這麼困擾,想到平常憶如姐對她的照顧,羽萱心軟了,去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好,憶如姐,我願意幫你。」
「謝謝你,羽萱。」憶如感激不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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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羽萱自開發部轉回來跟他說,週五晚上要和女識員出去時,耀宇的訝然是可想而知的。這是她第一次要和別人出去,之前她從未有過這種要求。
想想自己也太疏忽她了,難怪她會想開始擴展生活圈。那麼日子一久,她應該不會再對他有什麼超乎……兒時鄰居的情愫,想必也不會自認愛上他了吧。他該為她高興,終於從懵懵的感情中掙脫出來,可他卻覺得心頭悶悶的,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耀宇想問她要去哪裡,但轉念間又放棄了。或許他不該太過干涉她的生活,反正女孩子除了逛逛街,他想不出她們還能去哪。何況她早已深深干擾他向來平靜的心,能有個晚上獨處,把一些事情想清楚也好。
他冷靜的對她說:「好啊。幾點回來?」
本來很緊張他會問她去哪裡的羽萱,在發現他根本沒問的意思後,感覺鬆了口氣,同時卻也有股惆悵──他怎麼這樣不關心她?!
「十點之前吧。」她不確定,因為憶如姐說亞力八、九點才會出現在PUB,所以她算算說說話再加上回來的車程,應該是十點之前吧。
這麼晚! 耀宇唇角抿起,但馬上要自己別窮緊張,十點一點都不晚,況且她懂分寸,應該不會有事的。
即使一再地勁慰自己,還是忍不住要問:「你朋友會送你回來吧?」
嗯,應該是不會,但羽萱不打算告訴他。她微微心虛的點頭,心裡因他畢竟還是關心她而一掃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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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很快的來臨,下班時間羽萱進了辦公室,感覺自己像在做壞事,但她已經答應了憶如姐,不能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