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未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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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是文征才的聲音?猴子?

  懸崖中間有猴子來看熱鬧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書是從哪裡來的?

  「去,自己玩去!不要打擾我辦正事。」

  辦什麼正事?

  她終於張開雙眼,看到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屋頂,她和文征才不是在懸崖中間嗎?

  她轉動眼珠,左右看了看,這是個簡陋但還算乾淨的房間。

  用膝蓋想一想,有可能他們在懸崖中間被性格怪異的藥王發現,並且把他們帶回山頂的住處,這是最大的可能。

  也有可能是被稀少路過的江湖俠士所救,給帶下山來。但這可能微乎其微,據說藥王跟江湖人士幾乎不往來,會有人路過,實在不太可能。

  「文……文……」開口想要呼喚,李世燕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的沙啞,似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另外一個疑點是,她的情況有這麼嚴重嗎?

  雖然她不是大夫,但是多少瞭解自己的身體,她應該只是因為吃得少、體力耗得多,一時虛脫而體力不繼罷了,應該只要休息就能恢復泰半。怎麼她現在感覺似乎大病一場,身體百般不由己。

  才想著,文征才走了進來,手上還捧著熱騰騰的粥,見到她張開眼睛,爽朗地笑了。

  「太好了,妳終於醒來,那我就方便多了。」擱下粥,他攙起她的身體,讓她靠著床,然後拿起湯匙舀粥要餵她。「來,張口。」

  她才剛醒過來,就要她吃東西?

  「我不餓……」她真的沒有食慾,比起祭五臟廟,搞清楚狀況比較緊急。

  「聽,妳的聲音真是難聽。」他蹙起眉頭,「聽話,乖乖休息,好好的調養身子,這是藥王的弟子親自交代的。」他說得多誠懇。

  藥王的弟子?看來,應該是第一個可能。

  「藥王呢?」李世燕問,打算找到了人就可以離開。

  文征才露出遺憾的表情,「他下山採藥去了,天下之大,他的弟子也不知道他採藥採到哪裡去了。」

  她的心往下沉,「他什麼時候回來?」芯姐姐等得了這麼久嗎?

  文征才聳聳肩,「大概再過一、兩個月吧!」瞅著她不甘心的臉,他安慰道:「妳就安心待下來,我跟他的弟子商量好了,這段日子我們就待在這裡,正好也讓他的弟子幫妳瞧瞧,替妳調養身體。」天可憐見,真正替她調養的是他。

  書庫裡那麼多藥書,讓他看得眼睛都花了。

  「他的弟子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她狐疑地問,「你給了人家什麼好處?」是給男色還是女色?除了這個,他還有什麼可給的。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他對她搖搖手指頭,「不要想歪了,我做人一直很有原則。」

  有嗎?她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原則。

  「這位弟子幾乎沒下山過,她很喜歡聽故事,所以我只要講故事給她聽,她就很高興了。」

  這麼簡單?李世燕暗付。

  「就這麼簡單。」他彷彿聽見她的心聲。

  l晅話嚇了她一跳,「你……你怎麼……」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間就與她心有靈犀一點通,「來,別想這麼多,快吃吧!也好補點力氣。等藥王回來,妳總得有體力陪他去找妳的芯姐姐吧?」

  第七章

  「我想要見見藥王那位年幼的弟子,鄧巧雲鄧姑娘。」李世燕突然開口。

  打破這寧靜下午得來不易的安詳,文征才從「藥王草記」中抬頭,對她溫柔的一笑。「妳醒了。」

  她點點頭。這幾天她睡飽吃、吃飽睡,本來以為身體沉重、四肢無力的感覺能夠消去,但是一天過一天,無力的感覺依舊,她不相信這幾天吃得這麼多,休息得這麼久,結果自己還比以前更虛弱。

  沒道理,她要找那位女弟子好好問個清楚。

  說不定那女弟子是個庸醫,把她隨便亂醫,所以她才會沒有好轉的跡象。如果是,得早點停止才好。

  「那正好,我熬了鍋山藥魚頭,妳先吃一碗。」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他為什麼老是想要餵她吃東西?「你當我是豬嗎?」她沒好氣地瞪他。

  文征才轉頭,「如果妳有豬好養,事情就容易多了。」也就不用他費盡心思的為她張羅食物,不但要上樹,還得下水。累!野外的生活真是辛苦。

  「我要見鄧姑娘。」她執意要把事情問個清楚。

  他當然有應對的腹案,「鄧姑娘不喜歡見人。」他可是花了好大把的工夫,千求萬求的希望那位姑奶奶不要跟李世燕見面,不然以那位姑奶奶口無遮攔的習慣,他這瞞天過海的計劃一定立刻破功。

  「為什麼?」

  「因為她……害羞。」

  鬼話!「她害什麼羞,她待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又沒見過什麼人。」

  「就是這樣,她才更害怕見陌生人。」

  「她就不怕見你?」他這話很有疑點。

  「因為對她來說我只是故事書,再加上我又長得這麼和藹可親、美麗動人……」

  她受不了的翻白眼,這個男人不但自戀,還用誇耀女人的說法誇耀自己,他很敢說,但她不想聽。

  「我也很和藹可親。」她強調道,「所以我相信她絕對不會怕我。」

  「妳和藹可親?」他吹了聲口哨,「那河裡的魚都可以爬上樹了。」

  她氣得撐起上半身,「文征才,你越來越大膽了,講話更加放肆,別忘了我的身份,也別以為我躺在床上就可以任你欺負。」

  這話講得好曖昧,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不過只能聽聽就算了,如果有多的,也只能在腦子裡空想。

  她是公主,脾氣又不好,最重要的是她心裡還愛著另外一個男人。

  「剛剛是誰在說和藹可親?」文征才拍著胸膛裝出很害怕的表情,「嚇死我了,微臣好怕喔!」

  可惡,她緊握拳頭,「無論如何,我就是要見她。」

  「無論如何?」他確認著。

  李世燕用力點頭,「無論如何。」

  「好吧,那我跟她說說看,用力說服她來見妳一面。」說完,他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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