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未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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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文征才心裡直發毛,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讓駙馬幾乎直接目擊他與公主「親熱」,毀了她的閨譽,他等一會兒……會不會被公主仗劍追殺?

  吞了吞口水,他望向她,只見她一臉淡漠,看不出有什麼想法。

  這才可怕。

  「還想什麼,改口叫呀!」丁一秀頂有興致的催促。

  「可以嗎?」他怯怯開口,多懊悔自己變成公主與駙馬之間的第三者。

  她輕輕點頭,「你就叫吧!」

  公主還蓄意讓他成為第三者,苦也。

  「燕。」他苦著一張臉輕輕叫了聲。

  引來的反應是公主喝乾碗裡的酒,還有丁一秀高興的擊掌,大聲對寨裡的弟兄宣佈--

  「我義弟要成親了,你們快準備;白伯豪,你對這方面懂得比較多,交給你去辦,辦得不風光,小心你屁股開花。」瞧,多有大王威風啊!

  眼見不得不收斂所有狂浪的白伯豪領命怯怯離去,文征才只覺頭皮發麻,從頭頂涼到了腳底。

  「妳該不會真的要我成親吧?」他害怕的低聲問她。

  她沒有聽見,只有眼中盛滿痛苦,癡看眷戀多年的男人正高興的要張羅她與別人的婚事。

  多年相思,誰懂?

  神銷形瘦,誰憐?

  一番深情換來的是什麼?呵呵,一個笑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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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了?」文征才驚呼,扶住李世燕突然站起卻不意傾倒的身軀。天!人怎麼可能輕成這樣,她到底有多瘦?

  「燕弟,你怎麼了?」丁一秀聞聲也急忙奔近,這才發現燕南飛的臉色異常蒼白,「你是不是病了?大哥給你找大夫去。」

  她伸手拉住丁一秀,「我的事不要緊,重要的是長公主……」

  「她的事不幹你的事。」

  她的身痛哪能和心痛比,「身為朝廷欽差,我有義務告訴你,長公主現在生死不明。」

  丁一秀驀然愣住,忘了攙扶。

  文征才扶住她微汗的身軀。恐怖,真恐怖,在這華麗衣裳下,他感觸到的是她纖弱似骨的嬌軀。

  「長公主月前被南州海盜所擄。」她不顧一切的說下去,眼睛不放過丁一秀所有反應,「皇上及皇后有旨,若你能救回公主,就撤消對你的通緝,這樣大哥就能過回以前的生活了。」

  丁一秀呆呆的看著她。

  她激動的抓住丁一秀的衣襟,「大哥還不趕緊動身嗎?」

  文征才急忙把她的手拉開,柔聲勸道:「燕,鎮定一點。」

  但她所有心思全在丁一秀身上,幾乎是用吼的,她嘶喊道:「大哥對公主若有愧,就該快去,難道你要眼睜睜看她死嗎?」

  丁一秀還是呆在原地,「這……這是某種詭計嗎?」

  她踉蹌後退,退進了文征才的懷裡,他不由自主的擁著她。心疼哪!為了她的傷心、情碎,丁一秀這駑鈍之才根本配不上她。

  「這是皇后跟皇帝為了捉我設下的圈套嗎?」丁一秀又問。

  她努力的忍住快要掉下來的淚水,「大哥懷疑得有道理,但如果長公主發生此事是真……」

  「那些水師難道是設假的?更何況長公主應該在宮裡或者是廟裡,怎麼會到海盜出沒的南州?」對於長公主這女人的事,丁一秀可敏感得緊,「燕弟,沒想到我們交情這麼深,你還幫姜永芳那女人騙我,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的人是她吧!

  她心中滿足痛楚,連呼吸都感到困難,「你……你就是不想管長公主?」

  「我跟她沒有關係,是她硬要巴著我。」拜託,他丁一秀才不屑娶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女人。

  「豬頭。」文征才忍不住啐道,也忍不住挺身擋住她,更忍不住大聲討伐:「敢問駙馬爺,你與長公主可有夫妻名分?」

  「他們皇家硬要,我不要,他們就通緝我,這樣的夫妻名分能算嗎?」

  「但你們拜了堂,依據大安律法……」

  「拜了堂又怎麼樣,我沒跟她圓房,她大可取消我駙馬之名,我不希罕。」

  是沒錯,但……

  「長公主對你深情一片,你怎……」他的嘴突地被摀住。

  她水瀅瀅的雙眸哀求般的望他,「不要再說了,大哥說得對,一切都是長公主自作多情。」

  「沒錯,是那女人自作多情。」丁一秀還用力附和。

  他要是會武功,又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就跟丁一秀單挑。

  就可惜他不會武功,只好溫柔體貼的安慰她,勸導她:「燕……」

  她搖搖頭,要他不要再說。

  「大哥,給我準備個房間,我累了,想休息。文文,跟我來,我有話交代。」

  「不行。」丁一秀立刻叫出聲,「你們還沒成親,不能同房。」

  嘖!誰說了要同房嗎?

  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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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多少也吃一點。」文征才端著哀求廚房師傅專門煮的清淡食物進門,一眼就看到公主坐在窗檻上呆望夜色,癡飲烈酒。

  唉,相思病總是最難醫,最讓人心傷。

  「酒少喝些,當心又犯胃痛。」他幫她在碗裡添了些菜,然後把粥端到她面前,「妳今天沒吃多少,吃一點兒墊墊肚子吧!」

  李世燕頭也沒抬,「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點。」他把碗湊得更近些。

  「我不吃。」她不耐煩的用手揮開,終於怒眼向他,「你再囉唆,信不信我立刻一劍刺死你。」

  她絕對有那個能力。

  「我是為妳好。」他耐心的說。

  「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好意,你只要聽命於我就好,我沒吩咐的事,不用你多事,懂了沒?」

  月光照在她身上,襯得她蒼白的臉色更顯冰冷,更顯淒涼。

  他的心緊緊一揪,瘖啞著嗓子道:「懂。」

  李世燕默然無語,又仰頭飲酒,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之後,身死之日也快近了吧?

  「可微臣怎能眼睜睜見妳如此傷害自己,年紀輕輕就飛昇成仙?」

  成仙?

  她的嘴角苦澀上揚,「人生幾何,苦海無涯,斬斷眷戀,快意飛仙,哈……」她歇斯底里笑起來,更大口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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